鮮血落盡之時,隻是看着屍體和人類模糊的臉龐就感覺前所未有的充實。
木葉創建之時,宇智波一族被分屬的特權就是執行律法,鏟除不忠、不義、不善的忍者,權利因強力高築,那些年隻要跟在哥哥身後看着他和父親的背影,就忍不住大笑出聲。
他說,“一個不留。”
丢掉苦無的時候,宇智波的手同樣放在日向一族的眼睛上,痕迹從額頭順着解開的繃帶,閃電撲閃的瞬間,純白的光映照着一張無塵的臉。
又是這樣,木葉的忍者隻能微笑。
“笑什麼?”
“殺了我,”眼淚從那雙白色的眼睛落下時,流着淚的女人笑着說,“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
她太奇怪,奇怪到所提出的回答讓人覺得嗤笑。
“日向,這一切怎麼能結束?”
……
“你恨的人是我。”
……
“确實是恨你恨到希望所有人都去死,”和剛才不一樣的力度深深桎梏在雛田的脖頸上,所以這一次已經做好去死的覺悟了嗎?
他總是這樣……
“跑不掉的,我會殺了你,然後丢下你,等返回木葉後告訴所有人是我殺了你。”
“啊……”
力度不斷加深,醜态變得有趣。
“沒有人會找到你。”
心髒跳動的頻率遠超孤身奮戰的快感。
“這樣,你就會永遠屬于……”
“啊!!!死人了!”突然犀利的尖叫聲,打破了平靜,可是又有誰會在意呢?
影子重疊的時候,最後的宇智波擡頭望月,明月并不皎潔,至于木葉……确實沉重。
“雛田…小姐,”
剛才的花魁小姐滿身是血地沖回地獄。
也是此夜,那個女人看着月色撫照下那個曾經一見傾心的少年。
“佐助…先生。”
也期待過他會這樣來到她的世界救她逃出牢籠,隻是現在摸着自己臉上的傷疤,她退卻了腳步。
“你來了。”
“那些錢你可以收下,帶着那個婆婆離開這個地方。”
“能去哪兒?”
……
能去哪兒?
單手劈砍木葉忍者緻使其昏迷後,宇智波佐助扛着肩上的人背過身,少年說:“天高海闊,山長水短,總有你的去處。”
“啾——”
等花魁小姐看着忍者跳到鷹的背上,那雙美麗的萬花筒寫輪眼,赤紅着照映了一片混沌黑暗。
“【天照】”
泷之國的吉原葬于一場滅不掉的大火,這個地下銷金窟也從深不見底的暗處浮出水面。
少年與鷹在這個無垢之夜沖出瀑布飛流。
夜色之下的火光高高燃起,站在吉原中間曾經的第一花魁卻擡頭看着月色。
“總有去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