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鹿丸收起自己一貫的懶散,父親去世之後母親變了很多。“我知道了。”
“我也不希望再出現根這樣極端的組織。”油女志徽的冷靜在一衆哭泣中顯得格格不入。
“爸爸。”是志乃略微嫌棄的聲音。
“日向族長,你呢?”卡卡西的眼神從各位母親身上轉移到最角落的日向日足。
“我的女兒是個很好很好的孩子,我看得出她對鳴人的感情,日向一族與漩渦一族的約定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希望她能平安地脫離家族。”日足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個黑發少年,“留在日向一族絕無未來。”
最終的審判尚未可知,殺了那麼多族人,那些長老和天鬥一族的人不會就此罷手。
德川?自己?雛田?還有宇智波佐助。
到底該怎麼把秘密藏起來……
坐在首位的卡卡西手指敲打着桌面,一向死氣沉沉的眼睛看着這片暗流湧動,看着日向組長明顯有所隐瞞的表情和宇智波少年的面無表情,拳頭緊握着…黑面罩下的嘴角微動。
“伊魯卡,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嗎?”
“是你,對鳴人那麼多年的照顧,你比任何人都更有資格為他發言。”
“我希望他平安長大,隻要幸福就好。”伊魯卡來這裡目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樣,至少他自己知道今天是為維護那個孩子的夢想而來。
“好,關于聯姻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請各位放心,作為第六代目在我任職期間絕對不會允許,木葉的忍者犧牲個人來成全大義。”
作為木葉白牙的父親因為放棄任務選擇救同伴而被所有人怪罪,最後抛下一切自殺。
神無毗橋之戰,水門老師因為選擇任務放棄弟子,讓帶土走向絕望,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
「在忍者的世界裡,違反規定的人會被稱為廢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
卡卡西不想怪任何人,他們都隻是在自己人生重要的階段做了最好的選擇,而現在他也是這樣。
對不起,水門老師,此時此刻還是覺得吊車尾帶土說的更有道理,看來隻能當個廢物了。
“第二件,宇智波一族的事情,無論是十八年前的九尾之亂還是一年前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他們确實有罪,但我也希望各位能聽聽事實的真相,再對…宇智波佐助這個人的未來做定奪。”
“不,我先來說。”秋道丁座既是四代目的任務夥伴,也是秋道一族的族長,耳邊的挂墜連同回憶一起是一段不可告人的往事。“秋道取風是我同族的叔父,也是當年二代目火影手下的親衛隊。”
與雷之國的一戰是木葉二代目的最後一戰也是千手一族最後的輝煌,六十歲的千手扉間,二十五歲的宇智波鏡,三十歲的秋道取風,四十二歲的猿飛日斬、志村團藏、轉寝小春、水戶門炎,本該是六個人帶着千手扉間最後的遺言回歸木葉。
雷之國一直以來都對火之國虎視眈眈,無論是金角銀角與二代目大人同歸于盡,還是十五年前那堪稱恥辱的日向外交,秋道一族絕不會再退讓。
就像現在……
“二代目最開始的遺言是把下一任火影傳給宇智波一族的人,來兌現他對初代的承諾,但是那些大人們撒了謊,用火之意志的大義逼死了宇智波鏡,而團藏就是最開始對宇智波一族下手的人。”丁座的視線轉向坐在邊角的忍者,“紅,你和阿斯瑪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
猿面具與黑袍之下是眼淚一顆一顆滴落,拉開面具——猿飛紅,或者該稱為夕陽紅,宇智波鏡是父親夕陽真紅同母異父的親兄弟,宇智波一族對待血脈極度嚴苛,失去丈夫的祖母因為再嫁外族被宇智波族長除名,所有家人與她決裂,可是宇智波鏡因為血脈被永遠留在家族。
“宇智波鏡才是真正繼承火之意志的人。”才是和阿斯瑪一樣的人。
阿斯瑪很早就因為這件事情和三代目決裂,父親說叔父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和母親才那麼努力,希望宇智波一族能和木葉和平相處,希望能和他們再做家人。
于是九尾之亂,父親和叔父一樣為了村子犧牲自己。
父親死了,叔父死了,祖母總是在夜裡做噩夢,後來止水來了,直到祖母死前他都一直代替叔父陪在祖母身邊盡孝。
他和父親、叔父一樣都是真正繼承火之意志的宇智波族人。
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他……
宇智波止水是叔父唯一的孩子卻也死在了團藏的手裡,那個晚上宇智波鼬讓她和花去南賀川給止水收屍的時候就知道了。
一定是團藏,因為宇智波鼬…絕無可能。
“我知道。”無法抑制的眼淚,所有痛苦和委屈,變成失聲痛哭的狼狽。
阿斯瑪和他們所期待的火之意志沒有錯,現在還有未來……
“止水的屍體是我找到的。”犬冢花拿出手絹擦掉了紅的眼淚,也許是想到止水和鼬,聲音也變得哽咽,“水流太急了,為了趕在宇智波一族和村子裡的人發現前,我們在南賀川下遊找了整整一個晚上,那天晚上好像也下雨了,味道變淡了,真的找了很久很久,在宇智波一族滅族的前一天終于…止水的身上缺失了寫輪眼,死因是自殺,重傷溺亡。”
“别天神在團藏手裡。”宇智波佐助冷靜地說出在五影會議上的所見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