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闆莫名:“有什麼問題?他每天的行程都會告訴我,去哪我都知道的哦。”
不見得,元旭沉默。
她突然一笑:“月姐,你什麼時候和勞倫在一起的?”
月老闆臉色微微一紅:“小孩子家問這些做什麼。”
說完她輕咳一聲:“還沒在一起呢。”
元旭意味深長:“哦,還沒在一起啊。”那她就不客氣了。
月老闆白她一眼,“小八卦。”
元旭:“那你告訴他們我是向導了嗎?”
月老闆突然哈哈大笑:“昨晚你走之後我才說的,哈哈哈哈……太可惜了你沒見到他們一臉震驚的傻樣,下次我拍給你看!”
元旭:“好,不過說起來當年酒館出那麼大的事情,竟然還能保下三間,月姐真是厲害。”
月老闆揮了揮手,感歎道:“哪是我的功勞,就這剩下的三間也是我們三人幾乎散盡家财才保下的,在星聯警司也去過好幾趟,要不是有确切證據證明我們三人未參與此事,恐怕現在姐姐也要在幽脈監獄裡了。”
元旭笑笑:“這樣啊。”
連她曾經待過的人口販賣組織都在國家的打擊下被剿滅,而這種轟動整個星際的“向導脅迫”事件,居然連幕後老闆都被輕輕放過,就因為她“未參與”?
當年事件的主要追究人是向導學院的校長,校長是這樣寬容講理的人嗎?
她腦海浮現出卡米爾那張眉目如畫卻氣勢嚣張的臉,實在不太像……
元旭:“話說都被肅清成這樣了,月姐你的酒館居然還敢開啊。”頭也是很鐵了。
月老闆捧了杯熱飲,細長眉毛一挑:“我怕什麼?又不是我讓酒館開的。隻要還有一個哨兵得不到希望,哪怕我的酒館不開,也照樣會有其他茶館、飯館、旅館會開。”
元旭緩緩點頭,果然頭鐵。
怪不得卡米爾校長不對酒館趕盡殺絕,或許他自己也意識到,酒館這樣的存在是禁不完的,與其讓酒館暗中發展,不如直接放眼皮底下盯着。
所以這樣說來,酒館或許也有校長的眼線。
幸好她第一次進酒館的時候帶面罩了,否則不敢想學生掙外快結果被校長抓到這種事情發生的話會有多抓馬……
她和月姐簡單聊了兩句就結束。
開始陷入沉思。
昨天和斯坦利兩人打了一架。
一個人也許不會随意告訴别人自己的真實想法,甚至日常生活中的行為也可以僞裝。但在需要反應速度極快的格鬥對戰中,沒時間給人思考時間,他們的戰鬥方式和思考模式,同樣可以将他們的性格暴露出來。
斯坦利,招式大開大合,魯莽卻粗中有細。
勞倫,看似謙遜有禮實則陰狠毒辣,雖然她并沒有說一定不能用兵器,但在快要結束時出手的白刃确實讓她吃驚不小。
或許光一場比拼并不能說明什麼,但她向來用直覺看人。
而且他自己或許都沒意識到,自己使出的招式基本是哨兵學院訓練倉裡的教學路數。
她在S級高手對練下泡在訓練倉整整八年,他出手的瞬間,她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後面她越打越熟悉,幾乎可以見招拆招。
若是這個也能用碰巧來形容的話。
他那張一見面就讓她有些愣怔的臉則在校會大樓裡直接找到确定證據。
他在學院借着采購部可以經常出校門的機會,去找尋有需求的哨兵并與月老闆等人碰面。
但從小和月老闆一起長大的勞倫,是什麼時候進入審核及其嚴格的哨兵學院校會的呢?
要知道需要向導精神疏導和治療的,基本是戰場上的哨兵,學院裡都是一群學生,那他進入校會的目的是什麼?莫非是為了去訓練倉練手?
可這有什麼隐瞞的必要,況且市場上并非隻有哨兵學院裡有訓練倉。
她本以為自己撿了個便宜,可以借助酒館搞點錢,沒想到酒館是個爛攤子。
在内有形迹可疑的勞倫,在外有藏頭藏尾盯着的卡米爾校長,甚至暗處還有人派殺手來殺她。
殺手,會是勞倫派來的人嗎,是斯坦利?還是一直對她笑臉盈盈的月老闆?亦或是酒館裡的客人……
這種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覺,讓她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殺意。
一切都因酒館而起,既然有人因為這個來殺她,那她還就偏要繼續,坐以待斃從來不是她的風格,幕後的人總會走上前,她倒想看看,那人到底想做什麼。
不過在這之前,要先按照她的規矩,把酒館裡的人再好好清洗一遍。
想到勞倫,她點開衛雲起的對話框,一直往上翻到一條幾個月前的鍊接。
當時的社團論壇剛起步,還要憑借很多奪人眼球的消息來吸引其他哨兵進來,包括“最強哨兵比賽”、“最帥女生投票”、“最帥男生投票”等。
衛雲起在當時分享了一條鍊接給她,讓她給他投票,她被煩得不行打開便投了。
而也是當時看到了勞倫的照片在投票平台上一閃而過。
這時光腦傳來消息震動。
衛雲起:【我看到你訓練室在線,在幹嘛!怎麼不來找我們一起訓練!我們都在!不合群!紅牌警告!】
元旭看到他的消息一直緊繃着的臉緩和下來,她輕輕一笑:【我在看你之前發給我的“最帥男生投票”,到現在居然都還沒票選出來。】
衛雲起:【這個角逐可是相當激烈!而且因為加入社團論壇的人越來越多,所以也就一直沒選出來,你看看我的排名,是不是又前進了!小爺的最帥哨兵之名可不是吹的!】
元旭:【既然你都這麼靠前了那也不差我這一票,我重新投給你下面那個了。】
衛雲起差點沒氣得從訓練倉裡坐起來:【不許!再說他長得一臉命苦相,哪裡帥了!】
元旭:【沒覺得他帥,就是想給命苦的人一個機會。】
衛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