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願祈禱...
Won't someone allow this shadow of a girl
會允許這個在陰影之下的女孩
To see one more day
再多閱覽世間一天嗎
Remember, remember
記住啊記住
Please remember who I used to be
請記住我以前的模樣
Who am I, who am I
我是誰 我是誰
I'm a puppet in their game
我隻是别人遊戲中的一個布偶。”
……
抱歉。
是我太弱了,莉莉絲。
是我的錯。
——————
“她睡着了。”
飛坦動作輕柔的把人放在床上,縱容的态度消失不見,轉身冷冷看向另一間牢籠。
“.......”
俠客靠坐在角落,以往假面般的微笑早已消失殆盡,面無表情的和飛坦對視,兩雙異色的瞳孔裡是相似的恨意。
飛坦一點點向着俠客靠近,他渾身上下斷了三根肋骨,左手也骨折了,遍體鱗傷的慘狀讓俠客都暗自佩服,他剛剛居然還能用這種身體狀況硬生生抱着莉莉絲安撫了半天。
飛坦的目光逐漸放在了離俠客很遠的23号身上,森冷的眼神死死盯着縮成一團的人。
“她今天醒不過來的。”
俠客低聲開口,上一場戰鬥他也沒讨到好,23号一上場就隐身,隻偶爾在暗中偷襲幾次,一整場戰鬥幾乎隻有他一個人動手,一打二的感覺确實不好受。不過他也習慣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擔心被突然背刺。
23号一下場就被他插了天線後被他打暈了,現在昏睡在角落,沒有一天的時間醒不過來。
飛坦冷眼旁觀,漠然開口:“還有多久。”
還有多久準備好一切,他已經迫不及待、殺掉2号。
“......耐心一點吧,至少先把傷養好。”
俠客咳嗽兩聲,這次他傷到的是肺部,咳嗽的時候嘴裡都冒着血沫,腥甜的味道不禁讓他皺眉。
飛坦垂下眼睛,慢慢斂去眼裡的殺意,告訴自己要隐忍。那雙陰冷的金色瞳孔裡充斥着壓抑的戾氣,仇恨在眼底燃燒。
莉莉絲......
他突兀的想起了從前她看向自己的每一個眼神。狡黠的,開心的,失落的,惱怒的,以前覺得稀疏平常的畫面現在逐漸崩裂。
明明第一次看見那雙眼睛時,還貶低般覺得不詳,下意識诋毀躲避着。是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慢慢習慣了那雙火焰般的雙眼,逐漸無法接受那雙眼睛注視其他東西?
飛坦的手指慢慢收攏,緊握成拳,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指甲破開紗布嵌入肉裡,他卻毫不在意被紗布包裹的雙手此時已經鮮血淋漓。仇恨在他心裡翻湧,如同黑暗的深淵試圖将他吞噬。
不可原諒。
已經屬于他的東西怎麼可以被他人奪走?
飛坦再次看向俠客。
這次他和莉莉絲能活着下來少不了俠客的功勞,是他見機不對,及時找了背後的支持者,展現了他新的‘價值’,那道救命的鈴聲才不緊不慢的響起。
不然的話,他們能不能從活着從擂台上走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走之前,殺了他。”
俠客不用問也知道飛坦說的他是誰,隻是沉默的應了一聲。
沒有去思考殺掉2号的難度,仇恨幾乎将他們的理智燃燒殆盡,腦中瘋狂叫嚣着為她報仇。
那天莉莉絲的慘狀和薩拉薩逐漸重合,粘稠的血液,冰冷的屍體,在肮髒的地面上化作蜿蜒的血色脈絡。空氣中濃烈的鐵鏽味,混合着周圍高亢的尖叫聲讓他一瞬間血液都仿佛被凍結。
相似的血色,雷同的場景,他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無窮無盡的耳鳴聲充斥着他的大腦,喉嚨裡似乎湧出了些許血沫,但恍惚間,他隻不過發出了一些嗬嗬怪音,呆立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
恍惚間俠客也逐漸分不清倒在地上的到底是薩拉薩還是莉莉絲,也許是移情,也許是那段美好的回憶,交錯混合的情感幾乎讓他理智全無。
這一刻,他自己都詫異于心裡翻湧的濃烈恨意。
但不同的是,至少這次,那個她活下來了。
即使她失去了雙眼,俠客咬牙,可是隻要活着,至少她還活着。
隻要活着就有希望。
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有時候俠客也想不明白。
好像流星街的孩子從出生就被審判有罪,所以才會被這樣肆意蹂躏,試圖用苦痛沖洗他們與生俱來的罪孽。
不甘心。
“很快......”
那天之後,我變得沉默很多,而以往就很舍得對自己下狠手的飛坦,更是往死裡訓練自己,盡管我擔心他的傷勢,極力勸說讓他傷好後再繼續這種訓練強度,飛坦也隻是一言不發當做沒聽見,執拗的一意孤行。
俠客也收起了平時嘻嘻哈哈的笑容,默默在角落研究自己的念能力,23号感受到着緊繃的氣氛,平時躲在角落裡像個透明人,根本不敢開口說話。
隻有我目不能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安靜的默默養傷,感受着這種熟悉的、無能為力的感覺。偶爾給他們提供一些安眠曲服務,作用也隻不過是聊勝于無。
為了抓住逃出生天的機會,飛坦和俠客兩人抓緊了一切機會修煉,這個時候也已經顧不上23号看到了多少秘密,反正我們三個早就心照不宣,用完了她就殺掉一了百了。于是在這種不要命強度的修煉下,兩人的念能力修煉速度驚人。
直到飛坦終于修煉出他的必殺技。
距離我們逃出去的那一天終于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