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琛頓了一下,手忙腳亂地拆包裝,然後過來擁抱我。
深夜,這座城市忽然下起了暴雨。
屋裡隻亮着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他手指修長,上面的薄繭碰得我有點痛,奇怪的異物感令人不适。
甯琛灼熱的呼吸灑在我臉上,目光深深看着我,叫我的名字,臨門一腳時,又磨蹭地問我:“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難道就不繼續了嗎?别說,甯琛還真有可能那樣做。
我實在受不了他那樣扣刮,忙道:“喜歡喜歡,你能不能痛快點!”
他手指濕潤,在燈光下泛着亮光,抓過我的手十指相扣,我們眼神隻輕輕觸碰一下,便又親在一起。
他的舔毛技術很一般,青澀而莽撞,還會被我舔得喘不上氣,總要錯開去呼吸,但卻讓我有種支配感,意外地很爽,令人頭皮發麻。
小腹忽然感到一陣冰涼,我不自覺顫了一下,擡眼看他,發現他用膝蓋頂開我的腿,腰身緩慢下榻,一寸又一寸。
痛得我表情幾乎扭曲了,想張嘴咬他,被甯琛欺身上來堵住嘴,隻剩下殘餘的嗚咽。
……
暴雨幾乎下了一整夜。
我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最後已經被甯琛弄得失去神智,隻記得我實在是煩了他怎麼還不完,開始斷斷續續地罵他、求他,聲音卻又被撞得支離破碎。
甯琛真的很奇怪,做之前磨磨蹭蹭還很純情害羞,過程中偏偏生猛持久。
當中有幾次我實在受不了想跑,又被他拖回去,一邊用濕漉漉渴求的眼神看我,一邊又弄得很兇。
我罵他,讓他慢一點、停一下,說不做了,他就讨好地叫我名字,蹭着我撒嬌,跟以前求我讓他摸一下一個死樣。
那能怎麼辦,是我主動開始的,隻能配合了。
感覺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累過,好像才閉上眼睛,天就亮了。
雷打不動的生物鐘讓我醒了,但完全不想動,身體很累很困,可精神又興奮,像兩個極端。
甯琛睡得比我還遲些,弄完後我累得沒心情洗澡,但他愛幹淨,非把我抱起來去沖洗。
我體諒他,于是也沒弄醒他,隻好跟從前一樣盯着他看,百無聊賴地打發時間。
距離他的早八隻剩下二十分鐘的時候,他還沒醒。
我都有點懷疑到底是誰被弄狠了。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叫醒他的時候,手機鈴聲突兀響起來,他跟聾了一樣還在熟睡,毫無反應。
直到手機鈴聲快把房子震塌,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去聽他心跳,還好,還在正常運行。
我對他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行為無語,推了他一下,提醒:“你上課要遲到了。”
甯琛咕哝着蹭我,聽不清說什麼鬼。
我隻好身殘志堅地坐起來,探身拿他手機接電話,開免提。
他室友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琛兒,你到哪了?”
我說:“他還沒醒。”
甯琛意識不清蹭我的腿,手在我腰上亂摸,聲音含含糊糊撒嬌似的。
他向來喜歡賴床,以前他要是不起來給我做飯吃,我就從衣櫃上跳下來給他一屁股,讓他當場詐屍,然而現在沒有這個叫醒他的條件了。
我把他亂摸我腰的手丢開,恨不得給他一巴掌,最後也隻是拍拍他胳膊:“大少爺,起床,再不起真的遲到了。”
“哈哈……那個……呃,”他室友在那邊發出一串尴尬的幹笑,“要是他不舒服的話,我們可以幫他請個假,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他不舒服?他不舒服什麼,昨晚上他舒服死了好嗎,舒服得弄了我一身,罵都罵不走。
我翻白眼,是真想捶死甯琛了。
可能是感受到我的殺氣,甯琛終于奇迹般複蘇轉醒了,他迷迷糊糊問我幾點了。
我微笑:“距離你的早八還有十分鐘。”
你要是不開飛機去上課,估計是來不及了。
他瞬間“垂死病中驚坐起”,滿臉震驚。
他室友及時從手機裡發出聲音:“那什麼,琛兒你别來了,我們替你請假!你放心,包在我們身上!”
然後根本沒給甯琛說話機會,直接了斷挂了。
我和甯琛面面相觑。
我現在看見他就一股無名火:“看什麼看,再不給我口飯吃,我就要餓死了。”
昨晚我沒什麼胃口,剩飯剩菜沒吃幾口,結果沒想到消耗了一晚上體力,身體完全被透支。
甯琛壓到我身上,親過來堵住我的嘴,抱怨道:“你這臭脾氣,大清早的,說話一點也不好聽。”
還想聽什麼,大清早要我像昨晚那樣叫給他聽嗎?去他的。
沒有在六點鐘拍醒他,我已經很善解人意了,還想要什麼好臉色。
我有點嫌棄地推他腦袋:“做飯去。”
甯琛自然也察覺到我的嫌棄,不明白我對他的态度怎麼還不如昨晚。
“你把我當□□呢,用完就丢,睡了我就想不負責任,哪有那麼好的事,什麼便宜都讓你占了是吧,想的美。”
發瘟。
離開我,誰還把你當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