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真的很怕蛇,又為什麼一定要去密室看看呢?
在通過管道回到桃金娘的盥洗室時,自己摟緊她,她又在自己懷裡不停地哆嗦……弄得他脖子癢癢的。落地之後她又很擔心自己撞痛,一直圍着自己團團轉,有點好玩
難道是害怕自己?那肯定也說不通啊。
她……不是很崇拜自己嗎?
西裡斯信裡這麼說的,雖然盧平覺得他肯定誇大其詞了,也覺得自己很不好意思這麼說。
但這個小女巫實在太難懂,他覺得還是不要貿然動作,免得驚吓到她了。
他溫聲問:“還需要嗎?”
溫蒂的耳尖倏地燒了起來。
“還要的。”
她閉上眼睛。
什麼都不要去想,放松,一直放松到手指尖和腳趾頭,然後保持集中。她一定要學會這個法術的。
片刻之後。
“做得很好,溫蒂,像你們這個年紀的巫師很少能有這樣的定力,”盧平收回手指,誇贊到:“你每天都認真練習了,是嗎?”
溫蒂害羞地笑笑:“按照你說的,教授,每天睡前練習,清空大腦。”
盧平欣慰地點頭,說:“很多巫師都認為不用魔杖的魔法不是真正的魔法,但魔力是很神奇的。我很高興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思想,這讓我們接下來的課程變得容易許多。”太好了,她很專注。哪個教授不喜歡一個認真做作業的學生呢?
溫蒂往前坐了坐,說:“我,我有個問題,教授。”
盧平做了個請說的手勢。
“我能感覺到身體裡的,怎麼說呢……就是有東西在我試圖集中的時候會湧動,那就是魔力嗎,盧平教授?”溫蒂不确定地問。
男巫往後靠在椅子裡,看着爐火在牆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是的,在東方的巫術界,他們有些人把魔力稱之為‘氣’,其實就是一種能量,經過一些身體和精神的修行,有些麻瓜也能感受到氣,但是沒有辦法調動和使用它。”
溫蒂專注地聽着,她睫毛低垂,在仔細理解他的話。
“而我們的魔力是與生俱來的,溫蒂,它始終存在,魔杖隻是幫助我們施展的一個媒介。還有些無杖魔法,聽說過嗎?”他又看向女孩。
溫蒂想到了上次和哈利聊的魔力暴動的事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她問:“也就是說,巫師的情緒也會影響施法,對嗎?”
“沒錯。你已經摸到門道了。”他目光中帶上了一些欣賞和贊歎。
她真的是個赫奇帕奇?這麼愛思考……怎麼沒有去拉文克勞呢?哦,她膽子也很大,也很适合格蘭芬多。嗯……好像也不是那麼大。
想到她前兩天在密室幾乎就要鑽在自己懷裡的樣子就覺得又可愛又好笑,讓盧平的嘴角不禁有些上揚。
溫蒂還在靜靜地在想他的話。
有些強力的法術需要強大的意志力和一些情緒上的輔助會更加厲害,威力強大。
同樣,一些細緻的法術就要求心靜,平穩的情緒會更有助于順利施展。這很有道理啊,很合乎邏輯。
那麼,一些邪惡的法術,比如一些黑魔法,就要有些惡毒的念頭作為支撐才行嗎?
盧平沒有打斷她的沉思,他起身又給女孩倒了杯茶,才接着說:“……言歸正傳,今天我們講冥想。冥想的過程中很容易睡着,因為它是完全的放松,不需要集中。但我們的目标不是睡大覺,而是進入一種平衡的狀态,你的意識雖然在浮動,但要保持清醒,明白嗎?”
溫蒂捧着茶杯,用力點頭。明白明白,保持清醒。
“所以冥想最佳的練習時間是在早上,起床後找個安靜些的地方坐着,然後深呼吸,讓思緒漂浮,想象一條河,溫蒂。”
他舉起魔杖一揮,魔杖尖端的銀光像被晚風撩動的星屑,忽然輕盈地分裂開來。
一條光點彙成的河流出現在半空中,緩緩地上下浮動,很美,就像溫蒂在麻瓜雜志上看到的極光一樣。
那閃爍的光點又像是銀河,所有星辰都在其中緩緩流淌。
所以河流,指的也不一定是水,對嗎?
女孩入神地盯着他變幻出的河流,按照他的指示去聯想,讓自己的思緒也變成一條河。
雖然有些舍不得這美麗的河流,但她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
好的,冥想,我的思緒是一條河……
……流動……
“醒醒,溫蒂,”一隻手搭上自己的手臂,輕輕搖晃了幾下。
她一下子醒過來,怎麼了……什麼時候了,她迷迷糊糊地想,自己怎麼睡着了?睡了多久?……嗯?
梅林的胡子,她竟然真的睡大覺了!
破防的溫蒂現在根本不敢去看盧平的臉,他剛說了冥想不要睡着,自己緊接着就呼呼大睡,天呐,打呼了嗎?自己有沒有流口水?!
她趕緊擡手摸了摸嘴角。
還好還好,沒有口水。
盧平實在憋不住,哈哈笑起來。他把手蓋在女孩圓圓的腦袋上,揉了兩下,似乎是覺得她很惹人喜愛。
溫蒂臉紅紅的。
他大笑的樣子也好看。他并不常這樣笑。
溫蒂感受着他的手掌在自己頭發上磨蹭,又聞到他袖口的熟悉氣味。壁爐的火光映在他側臉,将他的輪廓鍍上一層暖色,連影子都在石砌地闆上雀躍不已。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