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鵲從衛生間走出來時,江海就靠在衛生間的牆壁上,等着他。
他預想了江海會找自己的麻煩,但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大家都熱衷于在衛生間這種地方找麻煩,換個空氣清新的地方不好嗎?
江海站直身子,說道:“林驚鵲,外面都傳你榜上了谯硯舟,我原本還相信,現在看來你還真是有手段啊。”
林驚鵲可以忍受别人侮辱自己,但他見不得别人說一丁點谯硯舟的壞話,這也是他當初會在酒會上不顧顔面對方瑞大打出手的原因。
林驚鵲的眼中泛着淩人的寒意,一步一步的逼近江海,“你可以诋毀我,無所謂,但如果再讓我聽見從你口中蹦出一個诋毀谯硯舟的字,我不介意撕了你這張嘴。”
“你這麼喜歡谯硯舟啊?”
江海靠近林驚鵲,在他耳邊說道:“那谯硯舟知道别人手裡握着你的把柄嗎?你說我把當初拍攝的照片發給谯硯舟,他還會喜歡你嗎?還會相信你從頭到尾都是幹淨的嗎?”
林驚鵲後退一步,昂首挺胸直視江海,“你最好祈禱你視為護身符的東西,永遠不會有第二個人看見,不然你一定比我先死。”
“還有,我這些年閑來無事不拍戲的時候,收集了一些照片和視頻,按照不同的時間地點存在硬盤中,你說我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把這些露骨的照片和視頻流傳出去,污了大衆的眼睛,那可真是天大的罪過啊。”
林驚鵲盯着江海變幻莫測的臉色,眉峰一挑饒有興味的說:“據知情人士透露,前幾天優客家剛爆紅的流量小生,疑似出入疾控中心。你說他為什麼去那裡?”
“好好想想吧。”
“還有你這種不要臉的狐媚勁收收吧,一把年紀了,當着自己丈夫的面對别人的男朋友搔首弄姿,你不要臉也考慮考慮你丈夫的臉面。”
林驚鵲返回包廂的時候,飯桌上的閑聊已經結束了。他從衣架上取下谯硯舟的大衣,走上前将他從椅子上扶起來,把手中的大衣披在他身上,問道:“還能走嗎?”
谯硯舟低頭看着林驚鵲的眸子亮的驚人,颔首笑着說:“我沒喝多少。”
“走吧,我們回家。”
林驚鵲轉過身跟張成道别,“導演,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帶着谯硯舟先回去了,後天早上我會準時回劇組開工的。”
張成也是過來人,了解年輕人那點小心思,“去吧,好好休息,調整狀态。”
谯硯舟跟在林驚鵲身後走出去,從大衣口袋中掏出車鑰匙放在他的手中,借着酒勁使壞,非要林驚鵲牽他的手,“小鳥,你要不牽我,萬一等會兒我摔了怎麼辦?”
與其說喝過酒的谯硯舟耍酒瘋,不如說酒後的他更放的開,林驚鵲牽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羽絨服口袋中,低聲說道:“你這話被粉絲聽見,要掉粉的。”
谯硯舟癡笑一聲,“哦……沒關系,你不掉就行。”
林驚鵲在停車場找到谯硯舟的賓利,将人安置在副駕上,開車往金陵府的方向駛去。
這個時間往市區開的車不多,林驚鵲壓着城市道路限速的邊緣踩油門,一個小時後,将車停進了谯硯舟别墅的車庫中。
谯硯舟那兩三杯紅酒的酒勁,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散了個差不多,示意林驚鵲自己去衛生間洗漱後,他腳步一轉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林驚鵲收拾好自己,在床上玩了半個多小時的開心消消樂,谯硯舟才推開卧室的門。
他脫掉身上的襯衣西褲扔進角落的髒衣籃中,從床頭拿起林驚鵲從衣帽間翻出來的情侶睡衣,進了衛生間洗澡。
等谯硯舟吹幹頭發坐在床沿時,他那側的床頭櫃上多出了一杯溫水,不用想就是床上躺着的人怕他洗完熱水澡口渴,特地準備的。
谯硯舟照舊隻留他這一側床頭的無影燈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手将賢惠的人攬進懷中,頭埋在他的後肩膀處,看着他玩消消樂。
林驚鵲闖過自己卡了好幾天的關卡後,鎖上了手機壓進枕頭底下,轉過身頭抱住谯硯舟的腰,說了一句,“晚安。”
林驚鵲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一個覺,現在躺在谯硯舟的身邊,伴着熟悉的味道,很快進入睡夢中,谯硯舟往上提提被子,确保裹住林驚鵲之後,在他額頭落下一個輕吻,也睡着了。
主卧的落地窗上裹着濕漉漉的晨霧,即使被微弱的太陽照射着,也沒能消散,冥冥之中仿佛昭示着今日要發生的事情。
谯硯舟被手機持續的震動聲喚醒,從床頭拿起自己的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林驚鵲的經紀人——梅姐。
他第一反應是出事了,不然梅姐不會把電話越過林驚鵲直接打到自己手機上。
抽回被林驚鵲壓着的手臂,谯硯舟下床輕手輕腳的離開卧室,關上門接通了梅姐的電話,“什麼事?”
電話那端是梅姐控制不住的着急,當下便直接開口問道:“林驚鵲是不是在你身邊?我給他打電話沒人接,陳晨說你們昨晚是一塊離開的。”
“他還在睡覺,出什麼事了?”
梅姐心裡憋着好幾句髒話,深呼吸之後,說道:“打開電腦,看熱搜第20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