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不明白為什麼隻幾個小時，塞拉菲爾就要離開，而且還不允許自己靠近。

伸手想抓塞拉菲爾的手，讓他不要丢下自己，剛擡起就被塞拉菲爾身旁之人一把打掉。

林朔涼涼開口：“再碰塞拉菲爾，我不介意把你的零件拆下來做成玩具。”

塞拉菲爾沒有阻止林朔宣示主權的動作，反而來了一劑猛藥：“如果你想跟着，我會把你關停，然後打包送回主星。”

塞拉菲爾無法越過牆去關停克洛諾斯，但013是克洛諾斯延伸出來的一部分意識，在沒有克洛諾斯的庇護下，塞拉菲爾想要關停他，易如反掌，更何況他主動切斷了和克洛諾斯的聯系。

窗外的日光更盛了，走廊裡的溫度也升騰起來，塞拉菲爾感受不到。

013卻感覺體内的零件被滲進來的光腐蝕，開始生鏽發痛，但機器也會有人類的痛覺嗎？

恍惚間，013看到那個人類用手指勾住塞拉菲爾腰間的頭發，但塞拉菲爾沒有像訓斥自己一樣，阻止那人的動作，他隻輕瞥了那人一樣，就沒再管。

這一幕讓013的數據運轉速度都慢下來。

他恍然聽到了塞拉菲爾在跟他道别。

塞拉菲爾說。

再見，013。

走廊裡不再有其他人，013維持着塞拉菲爾離開前的動作。

他輕聲說：

“再見，塞拉菲爾。”

塞拉菲爾和林朔前往厄爾斯星。

坐在機艙座位上，塞拉菲爾任由旁邊的林朔打量他，在對方愈發放肆的目光下，他淡淡提醒：“公共場合，這位先生克制一下。”

林朔輕笑起來，“我以為你會說，公共場合，禁止x騷擾，AI同理，聯邦法律有這個。”

三年前林朔還用這個騙過他，塞拉菲爾同樣想到了這件事，他不在乎地開口：“我們不是準備結婚了嗎？”

林朔語塞，有時候塞拉菲爾直白的話讓他不屬于人的特質更加顯露，但林朔招架不住。

塞拉菲爾對他的吸引力是毋庸置疑的，他無非控制自己不靠近塞拉菲爾。

即使塞拉菲爾無法回應他。

看着塞拉菲爾的側臉，林朔的笑意透過聲音傳來。

“塞拉菲爾，我可以親你嗎？”其實他可以直接吻上去，像三年前那樣，但他還是征求了塞拉菲爾的意見，親密關系裡伴侶的感受是非常重要的，他不想強迫塞拉菲爾。

對林朔的話感到意外，塞拉菲爾終于側過身正視他，琥珀色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

輕輕颔首，說：可以。”

話音落下，林朔輕擡住他下颚，挺直地鼻梁先蹭了蹭塞拉菲爾的臉，然後輕咬住他形狀完美的下唇，緩慢深入。

果然是軟的，林朔勾住綿軟的舌尖，持續深吻。

直至漫長的一吻結束，塞拉菲爾波瀾不驚的眼裡也沒有出現一絲波動。

不管深吻多久，他都不會急促的喘息，也不會眼神迷離地看着對方，更不會面露欲望。

他有意想讓林朔明白這些——他無法給予林朔任何情感上和生理上的回饋。

他可以跟林朔結婚，因為他是AI，人類的道德和情感無法束縛住他，所以這段關系有或者無都影響不到他。

但林朔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林朔好像不在乎他是否能回應，甚至深吻的動作會因為他不會窒息而更加兇狠。

雖然他不會有反應，但還是太過了。

塞拉菲爾按住林朔還想往前的動作，手撐在對方胸上，卻被對方一把抱着腰拖到腿上坐好。

塞拉菲爾雙腿跪在椅子兩邊，淡金色的發絲落下來籠住兩人，林朔一隻手搭在他腰上，一隻手插#進他發間，擡頭繼續剛才的吻。

兩人鼻尖觸碰，林朔變化着角度吻他。

機艙裡面幾乎沒有其他人，所以林朔才如此肆無忌憚。

在林朔的手伸進他衣服下擺時，塞拉菲爾按停了他，那雙琥珀色眼睛靜靜凝視着，像是在說——停止，不可以繼續下去。

塞拉菲爾整理好被對方拉開的衣領，從機艙椅上起身，坐回旁邊的座位上。

暧昧的氛圍随着塞拉菲爾的抽身不複存在，他又做回了那個禁欲克制的AI，情與欲不曾在他身上留下半分痕迹。

徒留林朔一人陷在愛欲的沼澤裡，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