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糟糕了。
柏浔坐在黑紅鎏金座上,雙手被縛于兩側,頭發淩亂散開,額角細密的汗彙成一縷,滑進眼眶,又成了潮氣落下來。
他垂着眼,艱難地想,真的太糟糕了。
得益于那管強效抑制劑,就算被注入太多信息素,他也能暫時保持清醒。
可就是因為這份清醒,讓能他無比清晰地看見腳邊跪着的人是如何動作的。
……
信息素湧進腺體的刹那,仿若千萬根針同時紮進身體,它們橫沖直撞,無所顧忌地撕裂Alpha的防線,柏浔的呼吸被這瞬間的劇痛奪走,他微張着嘴,無聲喘息。
Alpha并非天生排斥Alpha,但直接在腺體注入過量同類信息素,還是會擾亂身體的平衡感知,緻使其進入假性發.q狀态。
眼前開始一陣陣發黑,痛混着麻直往腦子裡鑽,身體的感覺越強烈,他越清醒,頂着讓人急促發顫的劇痛,柏浔穩着聲音冷靜開口:
“大老闆和你什麼關系?”
抵着後腰的槍早在身後人擁上來時就被丢開,柏浔被人緊緊锢在懷裡,雙手不能動彈,整個後背貼在滾燙堅硬的胸膛上,困在腰間的手臂也越收越緊。
身後人似乎想跟他共享同等份的痛苦,于是不管不顧地就要把人往懷裡塞。
柏浔被他沒有章法的動作弄得更加難受,控制不住地悶喘一聲。
身後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說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
“你不記得我了。”
聞鸠想讓自己顯得可憐些,但平時做事兇狠慣了,話說出口成了四不像,無端多了分陰陽怪氣。
柏浔想殺了這人的心一刻未曾停下,聽到他的話,嘲諷反問道:“我應該記得你?”
聞鸠沒再接話,頭埋在溢滿蜜桃味的後頸亂蹭,一隻手沿着人魚線一寸寸往上探,最後停在不能寫的地方,就是這樣那樣。
身上遊走的手把他的身體當作棋盤,肆無忌憚地拔下一顆又一顆棋子,柏浔冷下臉,忍耐着身體反應跟他周旋,“大老闆跟你做交易,用屍蝶換我對嗎?”
捏棋的手聞言頓住,轉而向上輕觸剛才說話的喉結,聞鸠眼神晦暗地盯着被自己揉搓泛紅顫動的地方,愉悅着輕笑,肯定了他的話,“對,所以我不會放你走。”
柏浔也沒指望對方肯輕易放自己離開,理清了關鍵,加上這人暧昧的态度,結果無非情仇兩種,“你是我之前殺過的任務目标。”
柏浔沒有印象的人中,其中一種就是死了很久的任務目标。
聞鸠被這個說法取悅,神經質地埋在他肩頭笑起來,唇畔時不時擦過敏感的腺體,引得懷中人低啞着聲音吸氣。
“那麼多人死在你手上,隻有我活着站到了你面前。”聞鸠紅眸微微彎起,又滿足地抱緊人歎息:“今天你又殺了我兩次,解氣了嗎? ”
蜜桃味随着聞鸠手上大膽的動作越發濃郁,柏浔阖上眼,他被假性發.q狀态沖得頭痛欲裂,渾身僵硬,但還是漫不經心地問身後人:
“站到了我面前,不敢直面我,嗯?”
“你在騙我。”聞鸠停下動作,凝視了一會這人冷硬的側臉,又不在意地輕蹭過去,“你想騙我正面對着你,然後殺了我。”
接着又笑起來,自言自語咕哝道:“沒關系,你想殺多少次都沒關系。”
你可以在我死之前盡情傷害我,隻要是你,都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