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身材真是說不出的吸引人。
那腹部怎麼是塊塊分明的模樣,以前也沒見過這樣的啊。
男女授受不親,她好像以前也不可能見過來着。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腹部随着呼吸與尾巴的擺動看起來是那樣的漂亮,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感,還有水珠順着其間的溝壑滾動,有些水珠甚至是從脖頸處滑過充滿光澤的上半身,繼而從那些漂亮的線條中順流而下沒入水中,令人升起想要透過水面一窺究竟的念頭。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瞬的說不出的口幹舌燥。
秦榛的低垂着無人瞧見的眼中,眼神一瞬飄忽。
光溜溜的上半身......這麼算起來的話尾巴也是光溜溜的......
等于全身都光溜溜的?!
她的溫泉裡泡進去一個光溜溜的蛇男?!
越不想什麼,什麼就在腦子裡越清楚,秦榛瘋狂的用“非禮勿視”四個字填充着自己的腦子力求将那深深映入腦海中的軀體給壓下去。
“小丫頭,你叫什麼?”男人又換了個更加懶散的姿勢,漆黑的尾巴尖百無聊賴的晃動着将平靜的池水撩撥起一陣陣水花。
“回前輩的話,晚輩名叫秦榛。”秦榛第一時間回複。
“情真意切?呵,是個好名字。”男人挑了挑眉,看着面前低垂着的小腦袋倒是真情實意的稱贊了一句。
這聲音一出,瞬間将秦榛從光怪陸離的瞎想中拽回了現實。
不知為何,秦榛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姑且算是個男人的蛇大爺說的并非假話。
從這男蛇身上感知到的氣息比她從自家師尊上感知到的還要強悍,令她就算是想入非非的同時也保持着提心吊膽,生怕哪裡做的不妥惹他生氣了,然後被他一口吞吃入腹屍骨無存。
現在這位大爺誇自己的名字好诶。
她該回一句多謝誇贊麼?
還是不了吧。
氣氛開始陷入沉默,隻能聽見蛇尾有意無意攪動水面發出的嘩嘩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是那樣的清晰,一聲聲敲擊着秦榛并未沉睡的心靈。
“你們人族常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過——本座也不需要你這麼個小丫頭相許。”男人妖異的雙眼将秦榛上下打量了一番,對她這小蘿蔔丁的個頭和身材不予評論,随後又道,“你去告訴宗主那個老小子,既然你們把秘境拆了擾了本座的清淨,那本座就在此處修養了。”
這話不是商量,是不容拒絕的通知。
“是,晚輩明白。”秦榛的姿态愈發的恭敬。
天啊,地啊,夭壽了啊!
她認出來這位蛇大爺了!
不恭敬能行麼,這可是在各類榜單上聲名赫赫的蛇君燭玄九啊!
燭玄九,本體為一條黑蛇,具體血脈為何坊間傳說者衆卻未有定論,他本蛇也未曾透露隻言片語,妖本就壽數悠長,乃是一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上古魔修,其作風亦正亦邪,雖從不濫殺無辜可行事十分随心所欲。
因此,關于蛇君燭玄九的傳說那也是數不勝數。
當然,這些滿天飛的或真或假或真假參半的傳聞中,銷量最好的是他和某位真君的話本子。
更重要是的,那位同樣被拉出來進行創作的真君在幾百年前的一場大戰中隕落了。
當是時,無數作者文思泉湧,筆墨生花,話本子們以此次大戰為基礎,如雨後春筍般被創作了起來,其中情節跌宕起伏,蕩氣回腸,可歌可泣,故事感人肺腑令無數讀者愛不釋手心緒随着文字波濤洶湧。
雖然藝術創作總免不了各種誇張,但竟然因此将那場大戰的真相通過這些話本給流傳了下來。
當然,其中還有不少内容纏綿悱恻的,頗受女修喜愛,其銷量曾一騎絕塵給廣大讀者來了一點點小小的震撼。
那什麼,其實她的儲物戒裡也有跟這位蛇君有關的話本子來着......
靜心......靜心......靜心!
莫要再胡思亂想了!
秦榛再一次把自己撒歡的思緒懸崖勒馬,沒聽見燭玄九有新的發言,她這才小心翼翼地擡起頭試探地看過去。
燭玄九方才支棱着的身體縮回了池子,那副漂亮到令人移不開眼的身軀也被泉水浸沒,隻能透過水面隐隐看到模糊的紋路,雙臂随意地搭在池邊,面上一副悠哉閑适之色,在水面泛起的霧氣籠罩之下,透着一股令人目眩神迷的妖異之美。
秦榛不着痕迹地掐了自己一把,還沒來得及遊移的視線瞬間回歸清明,她一絲不苟地行過禮慢慢後退。
一直退到肉眼已經看不真切泉水附近。
然後,提着裙擺拔腿狂奔!
跑到半路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這隻穿着裡衣的模樣實在是不妥,又連忙趁着還被人看見換上弟子服。
她的小螃蟹平素裡吃飯上課是夠用的,可現在那速度就猶如老龜漫步,雖穩健但等它到達目的地,隻怕是花都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