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隻得直接給自己貼了好幾張疾行符,就這樣一路朝着李雲舒的洞府一路狂奔!
寂靜的山道上刮起一道淺紫色的旋風,将不少原本歸家跟伴侶甜甜蜜蜜親親熱熱的禽鳥給驚得撲閃着翅膀上蹿下跳。
争渡争渡,驚起一灘鷗鹭。
衆鳥看着那遠去的身影,沒瞧見到底是誰,隻能對着那身影留下的兩道塵土飛揚叽叽喳喳,此起彼伏地叫罵起來。
語氣激烈,鳴叫急促,其聲連綿不絕。
定然罵得很髒。
禽鳥們罵的有多難聽秦榛沒心情去在意,而正在自己洞府和遠在煙雨閣的楚語音聯系交換訊息的李雲舒對此更是毫無了解,她和楚離談論着被宗主帶去煙雨閣的人皮面具。
這張人皮着實詭異,煙雨閣的少主試過了各種秘法竟然都對它束手無策。
煙雨閣的少主看着這張人皮上的五官,總覺得這玩意兒好像在嘲笑他。
拳頭有點硬了。
要知道鬼面飛鼠那隻耗子能有那般成就還真全拜這張人皮面具所賜。
經過諸多研究和多方比對驗證,衆人得出這人皮似乎源自某個上古魔神,其中所蘊含的力量及法則都非他們所能解析透徹。
煙雨閣的少主搞不定,那就搖人。
把他的師尊給搖出來了,這位可是煙雨閣真正的扛把子,聲名遠揚一器難求的器修大能。
竟然連這位都被請出來了,這人皮面具這麼邪性的麼。
李雲舒聞言有些驚訝,眉頭微微皺起,心下無數念頭還沒開始流轉,就看見不遠處兩道沖天而起在月色下無比顯眼的塵土正在朝她急速靠近。
這是什麼東西?
神識展開,她瞧見了煙塵中雙腿都快跑出殘影好像有鬼在後面追的身影。
李雲舒有些怔愣——秦榛小徒弟?
這孩子速來穩重怎麼會這副模樣?
不對,這孩子這會兒不是應該吸收完池子裡的藥力要麼休息要麼繼續修行麼?
就算要過來,怎麼不坐她那隻螃蟹,就這麼貼着疾行符,一路跑來?
李雲舒這一愣都忘了回楚離的話,還沒來得及關閉的通訊那頭的楚離在聽見李雲舒突然的沉默時也不由得微微側頭。
懵歸懵,李雲舒還是一瞬間就打開洞府了門口禁制。
“李......李師叔......”秦榛一個飛奔差點直接沖過頭,一雙腿此時還習慣性的往前竄,她雙手眼疾手快地扒住李雲舒洞府的大門拉下手刹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怎麼了這是?”秦榛這急速喘氣到快要失聲的樣子給李雲舒都吓了一跳,她上前一步扶住搖搖欲墜的秦榛,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渡過去一縷靈力平複秦榛混亂的氣息。
秦榛深吸一口氣,說話的能力恢複了些許,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蛇君燭玄九突然出現在她的小院,還用她的溫泉泡澡,并發出要在她那兒暫住的宣告飛快的交代清楚,随後又闡述了她到底是怎麼和這位蛇大爺扯上關系的緣由始末。
從燭玄九的話語裡秦榛就推斷且明确了具體細節。
她哪裡會想到在秘境裡她死死抓住的救命藤蔓會是這位蛇大爺的本體啊!又不是沒有黑色的藤蔓
仔細想想,按照比例來看,她那個時候抓住的應當正好是這位蛇大爺的七寸......七寸......七寸!!!
嘶......秦榛反應過來的這一瞬間一口氣差點沒把周圍的靈氣都吸幹。
天啊,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親手抓住蛇君本體的七寸。
沒被一口字面意義上的吃掉真的是燒高香了。
感謝列祖列宗保佑,感激這位蛇君大人不記小人過,無量天尊阿米豆腐......
李雲舒聽着秦榛爆出的内容,眼神中透露出了罕見的茫然和疑惑。
啊?
李雲舒覺得秦臻說的每個字她都能理解,怎麼組合在一起會是這麼離譜的内容?是她跟不上發展了?
還沒等李雲舒發表意見,隻聽見和她通訊的楚離那頭率先爆發出一聲響徹寰宇的驚天咆哮:“燭玄九你這條老蛇妖竟然想勾引一個不到十四歲的小丫頭!罪大惡極啊你!”
聲音的沖擊波有點大。
大到李雲舒淬煉過的耳朵都被震得有點發麻。
這次的沉默,是真的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