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載雪哼了一聲。

“如果你還沒表白的話，我應該會告訴你。”

陸載雪追問道：“什麼意思？如果我不表白的話，你會跟我表白嗎？”

“原來清延也早就喜歡我了？”

“非要等着我主動。”

“壞清延。”

紀清延頂着他哀怨的眼神解釋：“我沒說是因為我們才認識不久。”

陸載雪不放過任何表明心迹的機會：“但我連和清延的下半輩子怎麼過都想好了。”

紀清延笑了：“好了，快吃飯吧，你不是餓了嗎？”

陸載雪仔細看着紀清延的表情，還不肯放過他，“清延，你該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

紀清延又給他盛了碗湯：“怎麼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那清延該想想，堵我的嘴得用些什麼其他法子。”

紀清延一愣，低下頭吃飯不理他了。

陸載雪得意了，再開口時尾音都上揚了幾個調。

“清延怎麼隻顧吃飯都不看我，從前沒在一起時還誇我好看呢……”

“果真男人都是這樣的，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紀清延又惱又羞，擡頭道：“你說什麼混話。”

陸載雪見他這副模樣便哈哈大笑道：“清延不好意思了，耳朵都紅了。”

紀清延：“······”

眼見紀清延臉上的紅将要蔓延到脖子，陸載雪斂起笑容咳了兩聲：“好了好了，吃飯。”

“你菜買太多了，剩下的記得放冰箱。”

“好。”

陸載雪看着燈光下的紀清延，心底湧上來陣陣柔軟。這就是他夢想中的家，有一個愛人，有很多很多愛。

飯畢，陸載雪收拾了碗筷到廚房洗洗刷刷。

紀清延沒跟他争，跟他商量說以後做飯的不用洗碗，輪換着來。

“咻咻，來。”

“我們一起看電視。”

咻咻朝他跑去，一下蹦到他腿上。

紀清延把它抱在懷裡，蹭蹭它毛茸茸的腦袋說：“咻咻長大了不少，也強壯了。”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瘦瘦小小的。”

咻咻乖順地窩在他懷裡，伸出舌頭舔了舔他指尖。

“以後要一直這樣好好吃飯，好好長大，健健康康的。”

紀清延說完把咻咻在懷裡摟得又緊了些，咻咻很懂事，和他貼着，也不亂動。

陸載雪清理好廚房出來看見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他從背後環住紀清延的腰，下巴墊在他的肩頭道：“清延……”

“嗯？”紀清延把咻咻松開，放在自己腿上。

“你也很喜歡小動物吧？怎麼沒自己養一隻？”

紀清延摸着咻咻的手停住了，轉過頭看着他：“工作經常要加班，我怕忙起來養不好。”

“哦。”陸載雪在他肩上來回蹭了蹭：“現在好了，我們一起養咻咻，總有時間了。”

“嗯，你把它養得很好。”

“那當然。”陸載雪讓紀清延大半個身子都靠進自己懷裡，貼着他的耳朵說：“清延，把咻咻放開，讓它去睡覺吧。”

“我想抱抱你。”

紀清延隻覺耳邊熱氣缭繞，癢得難捱極了。

陸載雪見他沒有動作，整個人都貼上來了說：“如果可以的話，還想親親你。”

“好。你先起來……”

紀清延把咻咻放到地上，還沒來得及跟咻咻道晚安，就被陸載雪扣住了。

陸載雪轉頭對咻咻說：“快去睡覺，不要打擾我和清延。”

咻咻忿忿不平地搖着尾巴沖他叫了兩聲才走。

“載雪。”紀清延有些受不了，他都快呼吸不暢了：“你别抱這麼緊。”

“為什麼，剛剛清延就把咻咻抱得很緊，為什麼我不能？”

“不一樣。”紀清延掙紮無果，隻好靠在陸載雪肩上看着他說：“你和咻咻有什麼好比的？”

“怎麼不能比？”陸載雪把雙臂緊緊纏繞着他的細腰：“如果我非要比呢？”

“而且我也沒有做什麼，隻是清延身上好香，我想貼近一點聞聞。”

“不可以嗎？”

紀清延哪能說得過他，當即道：“可以。”

“不過我沒有用香水，哪有很香？”

“就是很香。”陸載雪把臉埋在紀清延頸窩裡嗅來嗅去，臨了還在他脖頸上親了幾口說：“是清延身上的味道，我好喜歡。”

紀清延隻能慶幸自己是背對着陸載雪的，不然又要被他取笑臉紅了。

陸載雪這樣抱着紀清延安分沒多一會兒就又道：“清延你轉過來，我想親親你。”

“剛剛不是親過了嗎？”

“不夠的呀！”陸載雪不滿道：“我剛剛才親了幾下？”

“看到清延我就想一直親個不停地，都強忍下來了。”

紀清延的臉燒起來了。

陸載雪等了一會兒，手動幫他轉過身來面對着自己。

“你答應過我的，不準反悔。”

紀清延小幅度地搖了搖頭說：“沒有反悔。”

陸載雪往後一躺，擺出一副等着人伺候的大爺模樣道：“既然如此，清延來親親我吧。”

兩人今天穿了款式相近的白毛衣，可在吊燈的照耀下，紀清延一時竟分不清陸載雪的皮膚和毛衣哪個更白皙柔軟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吻在陸載雪的唇上。

陸載雪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腰，又把他往自己的懷裡按。

不知過了多久，紀清延微喘，想要起身。但他剛動，就又被按了回去。

陸載雪不容他反駁道：“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