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好好在一起。”

“嗯。”紀清延很溫柔地笑了。他圍着那條紅色圍巾，襯得他出水芙蓉般清麗美好。

陸載雪看呆了，俯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走吧，送你回家。”

到了紀清延樓下，陸載雪不願意讓他下車，抱住他說：“我一點都不想和清延分開。”

“我一個人回去，晚上根本睡不着。”

紀清延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明天就是周末了，我們可以去看上次你說的那個冰雕展。”

“晚上一起去那家新開的西餐店。”

“我現在都不想去了，我隻想這樣抱着你。”

紀清延繼續拍着他：“那也可以，我去你家，或者你來我家。我們一起做飯，一起看電影。”

“清延你真好。”

紀清延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說：“載雪也很好。”

“阿林應該挺喜歡你的。”

陸載雪哼了一聲道：“何以見得？”

“他都跟你開玩笑了。”

“如果他不喜歡你的話，他就會一直端着，很文绉绉地跟你說話。”

“哦。”陸載雪又在紀清延臉上親了一口。“他是個很好的朋友。”

“嗯。”紀清延坐直了，“快回家吧，早點休息。”

“明天見。”

紀清延下了車，陸載雪照例等到樓上的燈亮了才走。

回家後陸載雪拎起一直在他腳邊轉悠的咻咻，給鄭折玉打了個電話。

“喲，陸少？最近美人在懷，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正經點，我問你件事。”

“你說。”

陸載雪聽着鄭折玉那邊全是歌聲和歡呼聲，不禁皺眉：“你又去哪鬼混了？”

“什麼鬼混，就普通的小聚會。你要問什麼趕快的，我還等着跟妹妹們喝酒呢。”

陸載雪啧了一聲，“林家的小兒子，叫什麼？”

鄭折玉疑惑道：“林家？他們家管事的是長子，小兒子從來不問家裡的事。”

“而且他們家就算是小兒子也比我們大。三歲一代溝，他不跟我們玩。”

“我知道，我隻是問他叫什麼。”

“嗯···”鄭折玉沉思了一會兒道：“想不起來。”

“我記得有人說他是個心理醫生。就是因為這個，他才不管家裡的事。不過他哥一直擔着家裡的擔子，對外也很護着他。”

“好，我知道了。”

鄭折玉見他要挂電話忙道：“我的生日會，千萬别忘了。”

“記着了，不是下周周六嗎？”

“到時候别穿得太好看，省得搶了我的風頭。”

陸載雪看着懷中已有睡意的咻咻，把它放回窩裡。

長夜漫漫，總有人失眠。

這一夜陸載雪睡得不太好。他入睡倒是很快，半夜做了個夢，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夢具體是怎樣的，他記不太清了，隻有一個背影在他腦海中反複出現。在冬天，沒有下雪，眼前隻有穿了一身黑的清瘦人影。

陸載雪知道那是誰，可他不願意承認，在那人即将回頭時醒了過來。

夢中離那人雖然隻有幾步遠，但他卻無法上前，隻能看着那人遠去。

陸載雪開了燈又坐回床上，林晗的話，他總覺得意有所指。而他隻明白了一部分，更重要的被他遺漏了。

看了一眼時間，陸載雪幹脆定了個早早的鬧鐘，打算去給紀清延送早飯。

到紀清延家的才七點半，陸載雪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了紀清延給他的鑰匙。

他踮着腳，把手裡的各色早飯放在餐桌上，熟練地脫下外套，換了鞋，直奔紀清延的卧室去。

陸載雪半跪在紀清延床頭，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他的睡顔。看着看着，他打了個哈欠，剛想出去到外面的沙發上眯一會兒，紀清延就睜眼了。

“載雪？”

紀清延迷迷糊糊的，“現在幾點了？”

“七點多，你繼續睡。”

“你怎麼來這麼早？”

“我睡不着，就想來看看你。但我現在有點困了，去沙發上眯一會兒。”陸載雪隔着被子拍了拍紀清延道：“你睡吧。”

“你……不要到外面去。”

紀清延掙了一下，掀開小半邊被，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說：“來和我一起睡。”

他眼睛都沒完全睜開，說話軟又輕，聽得陸載雪心癢癢得不行。

“不用了，我去外面睡，你把被子蓋好，小心凍着了。”

屋裡暖氣開得足，紀清延的臉紅撲撲的，他皺起眉頭，拽住陸載雪的衣袖說：“我讓你和我一起睡。”

陸載雪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把紀清延的手塞回被窩裡，又給他掖好被，想把鞋脫了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