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紀清延以為他要走,拉住他的胳膊,皺緊了眉說:“陸載雪,你不準走。”
陸載雪一驚,差點跪在床上。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紀清延第一次喊他全名。
他連忙順着紀清延的力躺在他身邊,胳膊搭在他的腰上,說:“好好好,我不走。”
“我陪清延寶貝睡覺。”
紀清延聽到這話才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陸載雪面對面地抱着紀清延,摟着他的腰,小心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被窩裡很暖和,紀清延抱起來又熱又軟,陸載雪和他緊緊貼着,隻覺這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了。
看着紀清延的睡顔,陸載雪慢慢眼皮越來越重,沉沉地睡了過去。
日上三竿,太陽刺眼地照進來時,紀清延的第一反應是自己昨晚怎麼忘了拉窗簾了。接着他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非常熟悉的懷抱裡。
陸載雪緊緊地摟着他,兩人貼得嚴絲合縫。
紀清延猛地一擡頭,看着陸載雪睡得正好的臉,心道原來不是夢。自從和陸載雪在一起後,他時常會做一些和他有關的夢,七點多醒的時候還以為是夢。
但面前呼吸平穩,面容恬靜的陸載雪以及腰上存在感極強的雙臂都無言地告訴紀清延,這是現實。
紀清延不敢動,渾身僵硬,特别是想起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他看着陸載雪的臉,慢慢把頭埋了下去。
沒一會兒,紀清延就把自己悶得滿臉通紅。
陸載雪感受到懷裡人的動靜,睜開了眼,“清延醒了?”
紀清延埋在他懷裡,不肯擡頭。
“沒醒嗎?”陸載雪嗓音低啞,他貼着紀清延的耳朵,“沒醒的話那我就抱着清延繼續睡。”
紀清延這才慢吞吞地擡起頭說:“醒了。”
陸載雪看到他的臉,沒忍住翹起嘴角道:“清延好能睡啊。”
他說着低頭親了親紀清延的臉。
紀清延又低下頭,不讓他親。
但他整個人都在陸載雪懷裡,怎麼逃得掉。
陸載雪擡起他下巴,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說:“我陪清延睡了那麼久,清延怎麼連親都不讓我親。”
“好狠心。”
紀清延急于解釋,往他身上又貼了貼道:“不是的……”
“那是怎樣的?”陸載雪壞心眼地含住了紀清延的下唇,吸吮着道。
紀清延輕喘了幾下,陸載雪有些受不了的放開他,抵着他的額頭:“清延說啊……”
“我一大早就來給清延送早飯,清延還沒起,着我的胳膊不讓走,非讓我陪着一起睡。”
“到如今一覺睡醒反倒不認賬了,親也不給親。”
紀清延擡眼看向他,眸子附了一層輕薄的水光說:“給親。”
陸載雪心一下子軟了,抱着紀清延吻住他的唇。
“你怎麼來這麼早?”
“想你想得睡不着覺。”
紀清延笑了說:“你就會哄我。”
陸載雪八爪魚一樣纏住紀清延,撇了撇嘴說:“我說的是實話。”
紀清延擡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現在也不早了,快起來吧。”
“不想起。”陸載雪抱着他,把臉埋進了他頸窩裡。
“起來吃早飯,我去給你拿新牙刷和毛巾洗漱。”
紀清延摸了兩下陸載雪的頭,哄道:“起來了也可以抱着我。”
“我們可以一起坐在沙發上,你躺在我腿上,我給你讀書聽。今天陽光這麼好,我們可以帶咻咻出去玩玩。我還記得遊樂場好像新增了不少項目。”
陸載雪擡起頭道:“這些聽起來怎麼像是在哄小孩?”
紀清延用指尖點了一下他的鼻尖道:“難道不是嗎?”
“懶小孩,快起來。”
陸載雪磨了磨後槽牙,翻身壓住紀清延,又鬧了他一通才肯起床。
看着在衛生間洗漱的陸載雪,紀清延心中生出幾分恍然。
一個平常周六的早晨,不用上班,也沒有其他任何要忙的事,他和陸載雪一起賴床到很晚才起來。
這就是生活。
如果要加一個形容詞修飾的話,那一定是幸福。
陸載雪帶來的早餐早就涼透了,紀清延一一加熱了才再擺上餐桌,“好了,來吃吧。”
陸載雪端着兩杯溫水走過來說:“還沒喝早上的第一杯水,清延你教我的,怎麼自己反忘了。”
紀清延一愣,接過水道:“被你鬧的。”
“是是是,都怪我。”陸載雪現在也學會了紀清延那套哄人的把戲,連聲應道。
“我記得這家店挺遠的。”
陸載雪看了一眼紀清延指的包裝袋上印的商标回答道:“還好,開車過去也就二十分鐘。”
紀清延皺起眉頭道:“那一來一回就要四十分鐘,還不加排隊的時間。”
“載雪,你為什麼今天起這麼早?”
陸載雪想起那個不太好的夢,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