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陸載雪精神得很，在紀清延臉上親了一下，從旁邊的櫃子裡翻出了一條厚實的浴巾。
“把寶貝包起來，然後給寶貝洗澡。”
紀清延咳了一下，怕摔，伸手勾住他脖頸。
兩人一起在淋浴間沖澡，沖着沖着陸載雪就又不老實了。水霧缭繞的隔間裡，陸載雪從身後緊緊貼着紀清延。
當清延受不住了說去床上的時候，他的後背上已經烙下了一串吻痕。
陸載雪再用浴巾包住他，抱着他原路返回。
這一次陸載雪沒那麼急切了，沿着紀清延的鎖骨向下，一路啄吻着，他的手握住了紀清延的腳踝，那裡的踝骨突出得很明顯，還因為常年不見天日分外的白，陸載雪忍不住在手中反複揉搓。
陸載雪拉住紀清延的小腿，盤在腰上。
紀清延的膝蓋下面大概十厘米的地方，有一處疤痕，像是劃出來的，很細一條，顔色也很淡了。但紀清延皮膚白，陸載雪還是看了出來。
“清延，這是怎麼回事？”陸載雪低頭吻上那處。
紀清延迷蒙着眼，含糊答道：“小時候貪玩，不小心摔在碎酒瓶上了，處理得随意就留了疤。”
陸載雪擡起頭看着他：“以後我會好好保護清延，不再讓清延受這種傷。”
紀清延被他吻得意亂神迷，另一條腿也搭上他的腰說：“你親好了嗎？”
陸載雪笑了，把枕頭紀清延腰下墊好說：“好了。”
“清延要的，我一定給。”
冬夜靜悄悄的，兩人卻鬧到大半夜。
到後面，紀清延無論怎麼說不要了，陸載雪也不聽他的了，還說君子不能出爾反爾，不能隻貪圖自己一個人享受。
紀清延失去意識的時候，身上都不太能看了，紅痕不用說，從脖子鎖骨向下到小腹，從前胸到後背，乃至腰際，像開了一林極盛的桃花一樣，豔麗非常。
不過陸載雪是有分寸的，第二天紀清延醒的時候，身上很清爽，除了腰和腿有些酸痛外沒有其他的不适。
他一睜眼就被陸載雪親了一下。
“清延，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紀清延睡眼朦胧地搖了搖頭，把額頭抵在他胸口說：“困。”
陸載雪把他摟緊了說：“好好好，困就繼續睡，我給你塗了藥，就怕你醒了起燒，現在看來應該不會了。”
“早飯都買好了在外面，你醒了随時吃。”
紀清延還想說什麼，陸載雪親了親他的發頂說：“我抱着你睡。”
紀清延點了點頭，窩在陸載雪懷裡安心地繼續睡了過去。
陸宅。
陸老爺子擦了擦嘴，看着滿桌子的餐點說：“這些不都是載雪愛吃的。”
“今天不上班吧，打電話叫他來。”
安菡和陸立軒對視一眼，咳了一聲說：“還是别了吧。”
“不叫他肯定又要睡到中午才起來，我看他搬出去住就是為了這個。”陸老爺子至今對這件事都心有芥蒂。
“哪的話。”安菡笑着說：“昨天他還來電話說想爺爺了呢。”
“年底了，公司忙，他天天加班。好不容易到周末了，睡個懶覺也是可以理解的。”
陸立軒事先被妻子說過，要幫陸載雪打掩護，于是在安菡頻頻眼神示意下接道：“他都這麼大了，該有些自己的空間和想法了。”
陸老爺子看着夫妻倆，用拐杖敲了一下木地闆，冷哼了一聲就走了。
看着父親的背影，陸立軒皺起眉說：“爸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安菡喝了口湯說：“你都沒去查。爸那邊也沒人去說，他怎麼知道的？”
陸立軒并不贊同地說：“反常。”
“載雪的性子我們都清楚，嬌養慣了的。但這一段時間，他經常加班都要把工作處理完。為了不留到周末，甚至中午都不休息。”
“他回來家的次數比之前少了太多。而且也沒聽說他跟鄭家那小子出去玩，也沒跑外地去。”
“這還不夠嗎？”
“爸不是個粗心的人，而且他的眼線勢力，連你我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就算你想給載雪擔着，都不一定能擔住。”
安菡歎了口氣，放下湯匙：“如果他談了的話，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呢？”
“我那天都暗示了，說願意支持他的。”
陸立軒擡手搭在她的肩上說：“可能他有自己的考慮吧。你也别多想了，我不去查也不去問，靜觀其變。”
半晌，安菡點了點頭說：“隻能這樣了。”
午間，紀清延來到餐桌前，看到椅子上的軟墊，愣了一下說：“載雪，你不需要這麼誇張的，不就是……”
陸載雪的神經确實高度緊張。
紀清延起來的時候，被他扶到卧室，連牙膏和漱口水陸載雪都準備好了。接着他就一直圍在紀清延身邊，叽叽喳喳沒完沒了地問他各種問題。
紀清延被吵得頭疼，最後隻能讓他給自己揉揉腰。
紀清延看着陸載雪站在桌邊，滿臉期待的樣子，話在嘴邊拐了幾個彎，最後道：“我真的沒事，隻是做了兩次而已，這沒什麼的。
陸載雪期期艾艾地看着他，聞言眼睛一亮說：“真的？”
“那清延你的意思是下次可以多做幾次了？”
紀清延：“······”
紀清延想起自己滿身的斑駁愛痕，深吸了一口氣說：“等會再說，我們先吃飯吧。”
“好！”陸載雪興緻勃勃地給紀清延盛了一碗湯說：“這是我查了資料熬的，很适合你現在喝。”
“這一桌子的菜都是，清延你放心吃。”
紀清延低下頭喝了口湯，嗯了一聲，“辛苦你了。”
陸載雪雙手捧着臉看他說：“不辛苦不辛苦，我一點都不辛苦。
“我感覺還是清延辛苦一點。”
紀清延嗆了一下，紅了臉，“你怎麼不吃？”
陸載雪随意地夾了筷子菜放進嘴裡含糊道：“吃了吃了。”
繼而他又專心緻志地看着紀清延，好像他會突然長出一雙翅膀飛走。紀清延被他盯得筷子都快拿不住了。
“啪”的一聲，他放下筷子，想和陸載雪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