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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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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瑜的猖狂,在這刻展現得淋漓盡緻,她冷冷地與皇帝對視:“姐姐怕了嗎?我要的不多,别逼我。你我姐妹二人相安無事多年,隻要你願意,我們依舊可以好下去。你對太後的感情,我也知道,所以,你得聽我的。”

她笑了起來,神色譏諷,李珵做了皇帝又如何,照樣無法奈何她。

李珵靜靜地看着她,姿态如舊,看起來與以往沒有什麼不同,她聽着李瑜叫嚣的聲音。

“如果朕堅持呢?”

“你不在意太後的性命了?”

姐妹二人對峙,一坐一站,李瑜面露陰霾,野心勃勃,而李珵面容明豔,淡淡而對:“如果說,朕不在乎嗎?”

李瑜面色大變,隔着數步之遙,緊緊凝着面前的新帝:“我不信、我不信你可以舍棄她。”

“朕已得到無上高位,為何不可以舍棄。反是你以此數度要挾朕,你說,朕該不該罰你。”李珵托腮,眼睛眨了眨,淡淡地笑了,随後吩咐道:“拖下去,打三十杖,讓長公主長長記性。”

“你敢。”李瑜大吃一驚,李珵想要幹什麼?

今日的李珵十分反常,像是真正的君主,維護自己的威儀。

她望着她,同樣,她也望着她,兩人做姐妹多年,熟悉對方的秉性,這一眼,李瑜知曉,她放棄了太後。

李珵登基不到一月就放棄了自己的嫡母。

李瑜被侍衛按住,不甘心的擡頭望着李珵:“我疼了不要緊,你也會疼。”

李珵笑了下,什麼都沒有說,雲淡風輕,甚至跟着走出去,立于廊下,靜靜地看着宮人行刑,看着李瑜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大喊大叫。

宮廷裡的紅木刑杖本就厚重,一杖下去,打得人渾身骨頭疼。

李珵靜靜地看着她,嘴角一勾,待刑畢後,她走到李瑜面前:“朕最讨厭被人威脅。李瑜,記住,朕是天子,不是你的姐姐,至于太後,那也是你的母親,你一個皇女拿出先帝遺旨,逼死養母,你說,萬民會不會唾棄你。”

“那是先帝的旨意。”李瑜疼得渾身發抖,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心中痛恨卻又無能為力,死死盯着李珵。

自她過繼,她就比李珵努力,她刻苦的時候,李珵跟在太後身後,屁颠屁颠地當孝女。

憑什麼,她這麼多年的努力比不起攀附女人的廢物!

李珵慢悠悠地站起來,拍了拍李瑜的肩膀:“送長公主回去,好生養傷。”

這麼多年來,這是她第一回鬥赢了李瑜,人無軟肋,才會所向披靡。

打發走李瑜後,皇帝下旨立後。

皇帝接連的動作,大有破釜沉舟之意,殺得衆臣始料不及,待回應過來,季凝代‘女兒’接過立後的旨意,笑吟吟地給内侍拿了些賞。

季凝握着沉甸甸的旨意,心中郁悶,皇帝什麼時候将她寶貝女兒送過來?

啧啧啧,小皇帝夠瘋狂,比起先帝,還是差那麼一點。

先帝當年請來道士,讓先皇後上官信還魂,甚至附在如今的太後沈懷殷身上。

****

太後得到旨意時,也是一怔,目光幽幽地盯着傳話的女官,冷情出塵之色讓女官低下了頭。新帝避開太後給的人選,自行立後,這件事便是太後與新帝不和的征兆。

其實,太後隻是在想,季凝的女兒?

季凝當年愛慕的女子嫁人去了,她苦于無果,将心思放在政事上,這才有了今日左都禦史季凝。

她沒有成親、甚至沒有生子,哪裡來的的女兒?

皇帝先打了長公主李瑜,又立即下旨立後,像是被李瑜逼迫一般,李瑜拿什麼威脅李珵了?

太後阖眸,沒有深思季家的事情,而是在想,李瑜欺負李珵,逼着她立後。

不知怎地,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可聖旨已下,天下人都知曉,已無回轉之地。

女官匍匐在地上,渾身發抖,太後卻在思索回旋之策,思之無果,她望向女官:“起來吧,告訴陛下,我已知曉,令禮部去準備陛下大婚事宜。”

午後,許溪來診脈。

許溪探上太後的脈搏,屏息凝神,這時太後問話:“你老師近來可好?”

“回太後,家師身子不錯。”許溪恭謹地回答。

清風觀觀主年少出家,剛嫁給李家郡王不過三月,郡王寫了首詩譏諷先帝,先帝一怒之下殺了他,可那時觀主已有身孕。

上官皇後給了觀主兩條路,一則是放棄孩子,自由婚嫁,二則是生下孩子,入道觀修行。

許是母女之間有天性,觀主沒舍得放棄孩子,入道觀生子。

李珵是在道觀裡出生的。

長至三歲被上官皇後帶入皇宮,從此以後,與觀主再也沒有見過面。

許溪不知道内情,隻當老師是普通人,實則,她是當今天子的生母。

太後無言,待診脈結束後,收回手,許溪站起身,說:“殿下所用安神藥已失去了效果,臣給您開新的藥。”

才不過半月的時間,安神藥便失去作用,由此可見,太後常年服用的安神藥也不少,漸漸地,身體出現了抵觸。

太後颔首,許溪不敢停留,主動退出去,今日太後也沒有令她留下說話。

許溪先去皇帝處回話,提及安神藥沒有作用。

說及太後的事情,李珵面上少了些鋒芒,原本銳利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她沒有問安神藥,隻問:“藥何時能成?”

“還有兩日。”許溪低頭。

新帝面有所思,盯着夜空看了許久,“知道了,你去準備。”

許溪退下了。

今晚,李珵不敢去見太後,立後的旨意頒布後,太後肯定會詢問對方的底細,可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第一回,她生起逃避的心理。

晚間,處理過政事,她撇開宮人内侍,自己一口氣跑到長樂宮外,寝殿的燈火已滅,想來太後已睡下了。

她不自覺地走進去,宮人見她來,忙去禀告太後,“不必,朕看看就走。”

月下,巍峨如山巒的殿宇顯得鬼魅不堪,甚至裹藏住雲霧,壓得人心口沉重。

她站在殿外,遲遲不敢進去,站立須臾,轉身走,這時,門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阿珵,進來吧。”

太後還沒睡?

李珵渾身一顫,歎了口氣,避是避不過去的,收拾好自己走進去。

太後沒有醒,坐在床上,靠着軟枕,長發披散下來,面頰清瘦,少了幾分健康之色。

李珵走近後,她直起身子,先開口:“那個皇後可是你喜歡的?你若是不喜歡,亦或是被李瑜所逼,我大可替你去解決。”

李珵過于老實,沒什麼心計,比起狡猾的李瑜,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的。

李珵與李瑜都是她看着長大的,李珵但凡有李瑜一半的狡猾,也不至于讓先帝越過她,看重李瑜。

她總是顯得笨笨的,不大聰明的樣子。

李珵低頭,緊張地捏了捏手:“我、我想我應該是喜歡的。”

“喜歡啊。”太後歎息一聲,榻前的一盞孤燈照得她面容明明弱弱,依稀隻可見她身子消瘦,她笑了:“喜歡便好,有了喜歡的人,便覺得這個世間有你一塊遮風避雨之處。”

李珵依舊低着頭,不敢面對太後,她喜歡她,卻當着她的面要娶‘旁人’,她說:“太後早些休息,立後一事,朕來辦,您養身子為好。”

“好。”太後點點頭,李珵立即上前,扶着她躺下。

少帝面容裹着蒼白,像是心虛過後的不安,太後一眼就察覺她的情緒不對勁。

李珵在說謊。

李珵與她心思不同,專注力都在太後身上,她給她掖好被子,眉眼彎彎:“您先睡,我等您睡着了再走。這裡有我,您可以安心睡。”

她雖年少,依舊可以給太後遮蔽風雨。

太後阖眸,爐内的安睡香吹來,許是因為李珵在,很少便睡了過去。

李珵跪在踏闆上,歪頭看着太後的睡顔,再等等,等李瑜上奏,她就可以動手了。季凝是一個識趣的臣下,也是聰明人,不會苛待太後,會善待她。

日後,她會擁有她。

李珵到後半夜,确定太後沒有做噩夢,這才離開。

李瑜養傷,半月沒有上朝,這一頓闆子讓朝臣都安靜下來。新帝立的左都禦史的女兒為後,門戶也可,朝臣縱然不滿,可看着長公主的下場,具不敢言語。

就在平靜的風雲中,李瑜傷勢恢複,拿出先帝遺旨。

“陛下,先帝去前,賜予臣妹一道旨意,令太後沈懷殷殉葬。”

一言出,滿朝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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