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談不上誰吃虧。
聽此話,陸雲臻滿意地笑起來,陸灼卻覺得五雷轟頂。
“什麼睡了?……你們倆都是男的,怎麼能睡了?!”
“你給我下藥,還把我扔在荒郊野外,我總得找人解決需求。正好就碰到陸雲臻了,他技術不錯,比牛郎店的鴨子倒是好一些。”
沈清明這話并沒有激怒陸雲臻,他似得到表揚一般笑得更滿足了,陸灼整個人都快炸開來。
“沈清明,你踏馬要不要臉啊,你一個大男人,你竟然睡男人?!”
陸灼有一種自己的白菜被自家野豬拱了的悲憤感。
沈清明發笑,“陸大少爺是怎麼有臉說這種話的?你不是也想睡我嗎?”
沈清明是知道他的心思的,陸灼雖然恨急了自己,但是身體上還是誠實的,那晚上他差點就沒把持住。
陸灼自知理虧,啞口無言。
陸雲臻面上的表情突然又凝固起來,他并不知道陸灼這小子對沈清明也抱着這樣的心思,他又一腳把陸灼踹跪下去,打斷二人的談話。
“跟小媽好好道歉,求小媽原諒你。”
一聽“小媽”這稱呼,沈清明便再也無法維持面上的平靜,他抓起病床旁的玻璃杯子砸向陸雲臻。
陸雲臻沒閃躲,任由那個杯子砸到自己眼角,砸落眼鏡,擦出血來。
他是故意惹怒他的,因為他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
“陸雲臻,你再胡言亂語,亂喊稱呼,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陸雲臻慢悠悠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血,然後将眼鏡撿起來,戴上,“好,是我的錯,以後不叫了。”
陸灼看着他爹對沈清明那副不值錢的賤樣,覺得像在看一對狗男男調情,他心裡的醋缸子翻了天,眼眶都紅了,嘴裡罵着,“無恥,不要臉!”
陸雲臻把他的頭摁在地闆上,“快點,好好道歉!”
陸灼咬着牙,用腦袋頂着他爹的手掌,硬生生地把脖子伸直了。
“我才不會道歉,你有種就把我宰了!”
沈清明冷眼看着這父子二人虛情假意的戲碼,道,“你上次不是說要殺要剮随我嗎,如今就想憑幾句道歉就讓我原諒他?”
陸灼一輩子也沒給人下跪過,如今受這麼大恥辱,還是拜他親爹所賜,他更不服氣了,罵道,“沈清明,你踏馬别登鼻子上臉啊!老子才不會給你道歉!”
陸雲臻看沈清明眼裡怒意更盛,便又摁着陸灼的腦袋,強行讓他又給沈清明磕了一個響頭,“住嘴。”
他還額外附加了“賠償”,“酒莊那邊的農場,歸你,清水灣的樓盤你想買幾棟當墳頭就買幾棟,我不阻攔你。陸灼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做事難免莽撞荒唐,回去我一定嚴教管教,沈總就别那麼計較了。”
陸灼的腦袋親着地闆,聽着他倆的談判,咬牙切齒。
他不明白,陸雲臻的硬實力和手段都比沈清明強多了,怎麼現在就這麼怕他?
沈清明并不吃他這一套,“我才不稀罕你那狗屁農場和靈房,我隻要你遵守當初的承諾,把陸灼交給我,任我處置。”
他不把他大卸八塊,難消心頭之恨。
陸雲臻見他軟硬不吃,也就作罷了,他把陸灼交給沈清明。
“行吧,人交給你,沈總愛怎麼撒氣都行,就是别給我打死打殘了,畢竟他是我陸家唯一的香火。”
陸灼沒想到陸雲臻這麼沒骨氣,他恨恨地瞪向他,“陸雲臻,你真的是我爹嗎?你為什麼這麼怕他?!”
陸雲臻彎了彎腰,在他兒子耳邊說,“因為你爹我喜歡他啊。”
陸雲臻此人輕浮至極,日常把這些調戲的話放在嘴邊,所以沈清明又當他是在放屁。
陸灼以為他爹和沈清明隻是□□之歡,沒想到還真動了心了?他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泡在醋缸裡,開始腌入味,發了臭。
“他就是一條毒蛇,你喜歡他什麼呀?有那麼多女人你不喜歡,你喜歡一個老男人!”
“喜歡他身嬌肉軟,漂亮得不得了的樣子。”
陸雲臻看着漂亮的發着怒的沈清明,回味起那晚的月色,露出着迷的神色。
陸灼聽着他爹形容的這幾個詞,面色燥熱起來,他記得沈清明肌膚的觸感,那像細膩的絲綢,是溫熱的有生命的料子,這幾天一直纏繞着他。
沈清明的怒火又上了臉,可當他意識到面對陸雲臻自己連嘴上都占不到便宜時,他隻是強壓下怒火,佯裝不屑的睨了陸雲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