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愣了愣,“是我的身材讓你不滿意嗎?”
“我隻是今日有些累了,你要什麼禮物可以告訴司機,明日我就叫人給你送過去。”
艾米還是不甘心,沒有一個男人會不正眼看她。
“那我們今天什麼都不做,我就陪你睡覺好不好?”
沈清明有些不耐煩了,“我隻習慣一個人睡覺。”
“可是……”
沈清明看向她,目色嚴厲,“穿上,然後回去。”
艾米隻好撿起浴巾,裹上,不敢再多言。
她正要去穿自己的衣服,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先生,有人要見你。”馬路說。
沈清明覺得奇怪,這麼晚了,誰會來酒店房間見他,就算是要談公事,也得等天亮談。
“不見。”沈清明說。
“先生,是酒店服務員,他來送紅酒。”馬路又說。
沈清明何時要過紅酒了?而且按照馬路的性格,沈清明休息時,無論多重要的貴客他都會直接攔在門外。
“先生,他是……”馬路欲言又止,好像受到了誰的威脅。
能讓馬路忌憚的人……難道是陸雲臻?這家夥也跑到香港來了?
“服務員姓陸嗎?”
“是的,先生。”
沈清明确定他就是陸雲臻,這混蛋真是陰魂不散。他本來又要一口拒絕,但按照陸雲臻的個性,他若拒絕,恐怕會帶着保镖破門而入。
沈清明看着剛換完自己衣服的漂亮女郎,忽然想做一場戲給陸雲臻看,好讓他知難而退。
他對艾米說,“過來,艾米,我改變主意了。”
艾米喜出望外,“我可以留下了?”
沈清明點點頭。
艾米便跟兔子似地跑到沈清明面前,沈清明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随後,他對馬路說,“讓那個服務員進來吧。”
房門打開了,帶着“兔耳朵”,穿着圍裙的服務員推着紅酒和點心進來。
看到眼前活色生香的場面時,陸雲臻愣了一下,這情況出乎他的意料。原以為沈清明不近女色,沒想到他卻美人在懷,樂不思歸。
沈清明斜了他一眼,裝作認不出似的,道,“你把酒放那兒吧,我自己會開。”
他把鼻子埋進女郎的頸窩裡,“今天用的什麼香水,好香啊。”
“香奈兒五号,為了見你剛買的。”
“很适合你。”
沈清明的頭發掃到她的胸口,艾米輕笑着推了他一下,“哎呀,好癢啊,癢死了。”
沈清明便将她摟得更緊了,“今晚别回去了。”
“你不是說你喜歡一個人睡嗎?”
“看到你以後,兩個人也好。”
沈清明全然不顧在一旁被激怒的陸雲臻,與艾米旁若無人地親熱。調情是男人的天賦,不需要經驗也能輕車熟路。
陸雲臻的醋壇子被打翻了,陰着一張臉,過來暴力拽開艾米,将她扔在地上。
艾米被摔得生疼,對這個沒禮貌的“服務員”破口大罵,“你有病啊,幹嘛拽我?!”
沈清明這是第一次看陸雲臻對女士這樣動粗,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陸雲臻忽然上來,俯下身,摁着他的頭,就一頓親。
他們的力量相差實在太懸殊了,沈清明推不開他。
艾米驚得下巴都掉地上了。
“你……你們……”
親夠了,陸雲臻才轉過頭,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态,對女郎道,“他是我的人,你快滾吧。”
艾米還想說什麼,便被陸雲臻怒目震退,“再不滾,我就把你從窗戶丢下去!”
艾米隻好撿起包,連滾帶爬地走了。
沈清明擡起沒受傷的那條腿,踹在陸雲臻的腹部,将他踹出去一米遠後,他一邊擦自己的嘴一邊罵道,“陸雲臻,你他媽有病啊?!”
沈清明這一腳實在是像隔靴搔癢,陸雲臻拍了拍腹部衣服的褶皺,道,“我千裡來送溫暖,沈總卻溫香軟玉自在懷,未免太無情了。”
“我是個正常男人啊,陸雲臻。”
“正巧,我也是啊。垂涎美色而已,無分男女。”
陸雲臻這油腔滑調的樣實在讓沈清明厭煩,但他頭戴兔耳朵,系着圍裙的樣子又着實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