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刺激讓沈清明叫出聲，那叫聲悶在大掌之下，很快又被他自己吞了回去。

陸雲臻松開他的嘴，道，“現在可以喊人了，我不介意你的保镖圍觀一下我們的恩愛現場。”

沈清明卻不肯再出聲了，紅着眼，咬着牙，恨恨地瞪着陸雲臻。

他又栽在這個流氓土匪手裡了。上次夜色深沉，他看不清陸雲臻的臉色，但現在在亮光下，他的面容英俊狡黠，帶着掠奪者的勝利。

而沈清明竟然在這種侵略之中體會到了快樂。

他不喜歡男人，但是他的身體很誠實。

陸雲臻看着他沉浸在情/欲裡的臉，情不自禁地感歎道，“寶貝，你真美啊。”

“别叫我寶貝，惡心。”

“那叫你什麼，叫沈總未免也太見外了。”

“愛叫什麼叫什麼……但是别叫寶貝……”

“那還是叫清明吧。”

“别搞得很親熱……我們……我們隻能是……”

“隻能是什麼？”

“炮/友。”

沈清明終于承認他的身體喜歡男人，這種純粹的肉/體上的快樂是他這三十多年都未曾有過的。

陸雲臻像是聽到滿意的回答，“全城多少人排隊想當沈總的炮/友，陸某真是榮幸之至。”

他溫柔地親吻他，像真的戀人一樣。

*

随後三天，陸雲臻都待在沈清明的酒店房間裡。

床上，桌子上，地攤上，浴室裡，窗台上到處是他們的痕迹。

他們足不出戶，吃喝用度都直接通知前台送進來。

沈清明每次舒服完就會把陸雲臻踹一邊去，碰都不準他碰。沈清明除動情時臉上會有缱绻之意外，其餘時間他對陸雲臻都愛搭不理的。

三日後，沈清明準備回去了。

他洗完澡後對着鏡子穿衣服，從鏡子中撇了一眼還悠閑賴在床上的陸雲臻，道，“陸總還不準備回去嗎？是公司破産了，所以才這麼閑的？”

陸雲臻抓過沈清明放在床上的領帶，繞着手指玩鬧着，“公司哪有你重要啊。”

穿完了衣服，沈清明在床上找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發現跑到了陸雲臻的手裡，他從他手裡拽領帶，拽了幾下，陸雲臻都不肯松手。

沈清明惱了，本來不想戴領帶了，陸雲臻卻将領帶繞到他脖子上，開始為他系領帶。

沈清明就這樣俯着身，由着陸雲臻系領帶。但陸雲臻磨磨蹭蹭，漫不經心，似在戲弄他。

沈清明生氣地又從他手裡搶領帶，卻被陸雲臻扯着領帶，拽到自己面前，然後順勢堵住他的嘴。

他又被陸雲臻按在了床上。

“陸雲臻，我真沒空跟你鬧了，我的飛機快晚點了。”

“晚點了可以改簽。”

陸雲臻将沈清明剛穿好的衣服脫得亂七八糟，“沈總這麼薄情，這次分開，下次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不如好好珍惜這次機會。”

他又吻上去了。

馬路在酒店門外敲門，“先生，準備好出發了嗎？”

沈清明推開陸雲臻的臉，從忙碌中的吻中擠出一點空閑，“幫我改簽到下午。”

*

醉生夢死之時，陸雲臻的手機響了。沈清明伸手想去摁掉，被陸雲臻奪了過去。

他對沈清明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接起了電話。

沈清明惱火，和自己辦事竟然還敢接電話？

陸雲臻還故意開了免提，讓沈清明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是陸灼打來的。

“你不上課，打我電話有什麼事？”

“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這和被扒光了遊街示衆沒什麼區别？陸雲臻這混蛋！

沈清明想掙紮起身，又被他摁在床上，動彈不了。他隻得用力咬緊牙關，止住聲音。

電話那頭察覺出一些不對勁，“你旁邊還有人嗎？”

陸雲臻看着咬着自己的手背，滿臉通紅憤恨的沈清明，笑道，“我不小心踩了一隻小貓的尾巴。”

他剛得意完，身下的“小貓”便抓起床上一枚胸針，往他的大腿上狠狠紮了一下。陸雲臻慘叫了一下。

“你怎麼了？”陸灼越發覺得奇怪。

陸雲臻看着出了口氣，笑眼彎彎的沈清明，也樂了，道，“我把小貓踩痛了，它咬了我一口。”

說完他懲罰了他一下，沈清明便笑不出來了，隻恨恨地在自己手背上咬出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