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和悠仁也就剛四歲?乙骨也就剛六歲?裡香是什麼時候出的車禍來着?完了,忘記了。
月見抗壓四個小時,身體逐漸習慣這個訓練量,解開術式時一身輕松。
這幾天因為強大的壓力,她對反轉術式有了些許靈感,但終歸不是天才,隻能靠勤能補拙了。
前九年拼活路,後四年求自由,現在的月見在抗命運。
假期的前半個月,月見遙歌都是這麼過來的。她習慣專注于自身,不會輕易被周圍所影響,中間夜蛾正道來高專看過她一次,帶了點吃的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又過了幾天,月見照常在操場上跑步,沒怎麼收着速度,眼睛直視前方,腦子裡想着能把惠提前拐回來的可能性,完全沒注意到操場邊上站着一個人。
夏油傑昨天發消息問過了,今天月見沒有出行安排,趕在上午拿着行李回了學校,果不其然看見假期也照舊努力的少女。
“真是一點也不松懈呢,阿遙。”
等夏油傑放好行李回到操場,月見剛剛結束。
她看見夏油傑一臉詫異,“诶?傑,不是還有八天的假期嗎?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夏油傑狹長狐狸眼眯起來,笑的像個狐狸。
“提前回來加訓。”
月見遙歌一臉了然,覺得真的是夏油傑能幹出來的事。畢竟在她眼裡,夏油傑一直那個為了信仰最努力的人。
“太好了,這段時間你們不在挺無聊的。我覺得我可以忍受悟醬三天了。家裡怎麼樣?叔叔阿姨還好吧。”少女面色紅潤,和夏油傑打趣。
“悟醬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謝謝惦記,都還好,每年新年很忙,長輩都很有精氣神。”夏油傑和月見遙歌并肩站着聊天。
“要去拜年對吧,我懂,長大了還要面對更多,家裡的長輩都這樣。”
“阿遙呢?這段假期都做了什麼?”
月見掰着手指頭數:“訓練,看書,睡覺,吃飯,對了正日去了學校附近的神社,把上次沒打完的單機遊戲打通關了。”
夏油傑死魚眼,“這不是和平常一樣嗎?”
沒辦法啊,高專太偏僻了。日常出行有輔助監督接送,新年輔助監督也要放假啊。
月見本身也不想有個人跟着。日本駕照要18歲才能考,她還差兩歲呢。
出門不方便,所以這段時間月見都是自己在食堂做飯,或者吃以前買回來的速食。
“今天中午去外面吃?”夏油傑試探着問。
月見頓了下,對上夏油傑的目光。
“想吃肉。”
“沒問題。”夏油傑笑的開心。
月見的私服很少,她衣櫃裡隻有寥寥幾件,之前和家入硝子約了幾次去逛街都被各種事情給耽誤,到現在都沒添置衣服。
一月低的東京正是最冷的時候,高專還身居山野之中,涼快的不行。月見遙歌的身體并不畏寒,但除開訓練,她總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像是那段絕症時期的寒冷與疼痛深入骨髓。
除了臃腫的黑色羽絨服,月見拿出織田作在去年過生日時送給她的淺色厚妮子大衣,套上高領的淺色毛衣,和厚絨的牛仔褲。腳下踩着一雙雪地靴。
及腰長發吹幹散下,月見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臉,沉默了好一會。
月見遙歌洗漱換衣服的速度很快,不過半個多小時。夏油傑整理完行李,又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着裝。
兩人在宿舍門廳彙合。
少年戴着灰色的圍巾,他的身材高大修長,寬肩窄腰穿什麼都像衣服架子一樣标緻。
“沒怎麼見過阿遙穿私服,很可愛。”夏油傑說。
“傑也是,這身很帥氣。”兩人并肩出門,“話說,咱們走下山嗎?”
“不哦,我帶了交通工具來。”
“?”
台階的一側是專門開辟出來上下山的通道,一輛自行車停在校門口。
月見遙歌愣了一下,夏油傑大長腿一腳着地,一腳放在腳踏闆上,拍了拍擦的幹淨的後座。
“上來吧,阿遙。不介意我載你一程吧。”
“當然,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