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遙!!你怎麼也忘記了!”教室裡按順序排排坐的五條大聲控訴月見,因為組隊做任務的時候隻有月見記得放帳。
月見默然,“我抱着硝子在半路。再說,不是我和輔助監督承諾會放賬的吧。”
“……”五條悟沉默。
等夜蛾正道問是誰忘記帳的時候,三人齊齊指着中間直冒冷汗的白發少年,沒有一點猶豫。
籃球場上,五條悟頂着還在冒煙的大包漫不經心的說這放不放帳沒什麼所謂的問題。硝子在一邊玩着五條悟的小墨鏡,月見在一邊擺弄手機手指不停地打字,似乎在和誰聊天。
“反正普通人也看不到咒靈和咒術,真的有必要放賬嗎?”
“必要的,帳是為了保護普通人的情緒吧,到時候因為看到點什麼就催生出詛咒,到時候麻煩的還是咱們。所以那些看不到的威脅,還是隐藏起來比較好。”截下五條悟三分球的夏油傑慢悠悠的一邊運球一邊說。
“诶?”聽到這個回答的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都愣了一下,像是完全沒想到會從夏油傑嘴裡吐出這個答案。
“怎麼了?”感受到同期的沉默,夏油傑停下腳步。
“好正常。這可不像你說的話,還以為你又要說那些正論了呢。”五條悟貼近夏油傑說“傑,你怎麼回事?以前不是滿嘴都是弱者保護論,保護非術師什麼的嗎?”
夏油傑額間冒起青筋,“人總是會長大的不行嗎?我也沒說不保護弱者啊,隻是知道世界沒我想的那麼純粹了而已。”
“保護該保護的人,這世界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保護普通人也是我們的職責所在。這一點我倒是沒變。”
“啊,你說的對,但又好煩,我果然還是讨厭正論。”說話間兩人搶球投球,矛盾升級。
“變強了呢,傑。”五條悟隔着大半個球場把籃球扔進球框,“但隻有弱者才會為力量加上責任和理由,别總是沉浸在自己的感動裡哦。”翻白眼,吐舌頭。
“……”月見遙歌現場圍觀,隻能說,雖然你的本意是想勸傑不要束縛自己,但這話說的确實欠揍。
确實是混蛋一個呢,高專悟。
眼看籃球場不保,家入硝子先溜一步。往常看見兩人有切磋的趨勢月見也和硝子一樣遠離風暴中心,但這次不一樣。
籃球場的門被拉開,夜蛾正道走進來。
“硝子人呢?”
“剛剛出去了。”
“無所謂,這個任務交給你們倆負責。”夜蛾正道把三個人叫到辦公室,“雖然我覺得這個任務有點重,但天元大人指名要你們負責。”
站在兩人中間的月見遙歌緩緩擡起頭。
“兩個任務,星漿體是天元大人的适合者,你們的任務就是對少女進行護衛,并抹殺。”
“……”月見遙歌垂眸無聲,命運的轉折點,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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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并且抹殺一個小丫頭?”
“天元大人的術式不死,但并非不老。”夜蛾正道解釋起星漿體和天元的關系和重要性。
月見這才開口,“也就是說,為了維持天元的術式,我們要犧牲一個活生生的人嗎?”少女語速緩慢,一針見血,“如果天元不能重新構建人的身體,他會變成什麼?變成咒靈嗎?”
“沒有人知道進化後的天元大人會是什麼樣子。”夜蛾正道回答。
各個高專,作為咒術界據點的結界,輔助監督的結界術,因為天元而提升強度的事物,如果沒有天元,無法完成的任務,出現問題的安保,以及萬一天元不再是人類,而站到了人類的對立面。
沒有人可以擔負起這麼重大的責任。
"原來如此,為了讓天元不變成喪屍暴龍獸所以要重置回滾球獸嗎。"
“還真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呢,隻犧牲了一條人命,就可以對未來還沒發生的事防患于未然。”
“……”有一說一,月見陰陽怪氣的話術真是的運用的爐火純青,這話說的聽起來沒錯,但又莫名的讓人哽在心頭不上不下的。
夏油傑雖然知道并理解,但聽月見這麼一說也有些猶豫。少年并沒有在經曆那麼多普通人慘死之後看輕生命。
“不管怎麼樣,那個星漿體的信息洩露了。”夜蛾正道繃着臉繼續說任務情況。
想要星漿體性命的人,目前分為兩個陣營。一個是想要天元失控借此颠覆咒術界的詛咒師集團Q,一個是信仰崇拜天元不想讓星漿體破壞天元純粹身體的宗教,盤星教。
2天後的滿月之前,五條悟和夏油傑要保護星漿體,并把她送到薨星宮。
“話說,保護的話,阿遙的術式不是更适合嗎?”五條悟疑問。“天元大人知道她的術式吧。”
不管是用于保護的場還是控制時間重力的場,怎麼看都是保護星漿體的第一人選吧。
“沒事的。”月見淡然一笑,“我會和你們一起的,今天我有别的任務,對吧。夜蛾老師。”
月見看向夜蛾正道,她像往常一樣笑着,但夏油傑總覺得透着一股古怪,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對了傑,相比于作風張揚的詛咒師集團Q,你們要小心看似大多都是普通人的盤星教哦。”臨走時,月見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