薨星宮
“薨這個字不太好哦,天元大人。”月見遙歌在一片虛無中站定,“因為薨,代表着上位者的死亡。”
“……”少女目光如炬,天元大人緩慢的顯出真身,穿着和服的長發女人出現在眼前,輕聲歎了口氣。
“這個世界不會次次都如你所願。”
聽見全知且不死的咒術師這麼說,月見也絲毫并不在意,甚至還在笑,“我比躲在這裡的你更知道這世界怎麼樣。沒關系,這次如我所願就可以了。沒事的天元大人,哪怕你過往無數次融合失敗,這一次一定會成功的。”
“你會長久的守護着咒術界的和平。”月見遙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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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術式的構建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理論上講,場所在之處,月見遙歌就是掌控一切的王。
場不光能圈住一個範圍,也能框住一個人。
暗紅色的咒力回路構建完畢,隻有手掌那麼大的,無比複雜的不規則形狀的場出現在月見遙歌的手心,悄聲無息的運行着。
“來吧,回到天元大人的身邊。繼續你應盡的使命。”
月見遙歌暗紅色的眸子明明暗暗,一絲絲光線從緊閉的窗簾縫隙中流進昏暗的房間,少女如同雕塑一般坐在床上,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此間無間,永堕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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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夏油傑抱着昏迷的星漿體天内理子和五條悟彙合。
……
“沖繩?你們到了?”電話那頭的月見問。
“還沒有,打算訂明天一早的機票。天内理子,也就是星漿體,她的女仆黑井被綁架了,綁架犯要求在沖繩交易。”夏油傑回答。
“按照悟的性格,救出黑井小姐一定要在沖繩玩一圈吧。”
“說的沒錯。”夏油傑說:“你的任務結束了嗎?要不要一起來?順便叫上硝子。”
“我倒是沒問題,但硝子這兩天脫不開身。”
“好,那明天早上6點半機場彙合,我讓悟去訂機票了。”大家都在東京,可以趕一個航班。
“好哦,明天見。”
“明天見。”
挂斷電話的夏油傑對五條悟點點頭,五條悟低頭又訂了一張機票。三人自從升二年級之後出差率直線上升,所以夏油傑五條悟的手機裡都有月見的身份信息,方便訂票。
“還有人過來嗎?”天内理子問。
“我和傑的同學,也是咒術師。”五條悟說,“有她在就安心多了。”
“诶?又是一個來保護我的人嗎?本小姐的護衛變多了。”
“保護你可不是她的任務”夏油傑插話,“但她很好,也很強,會救你的。”
“真好,你們之間關系真好。”天内理子感歎道,“我也想……”
夏油傑和五條悟對視一眼,“我先守前半夜,悟,你和理子先去休息吧。”
五條悟擺擺手,躺在沙發上閉眼假寐,無下限一刻不停的開着,沒有絲毫放松。
第二天一早,6點20分月見遙歌準時在機場和護衛組碰面。
“哇哦,咒術師也有女孩子嘛?”天内理子驚訝。
“你好,天内,月見遙歌,是傑和悟的同期。”淺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兩個女生的手一觸即分。
夏油傑攬着月見的肩膀,“辛苦了。”
五條悟也松口氣,“先去救人質,然後放開玩!”
“一定。”月見笑眯眯。
九點四人組到達沖繩,十點三十分,五條悟一腳踹開盤星教關押人質的據點,兩腳把人踩在腳下。天内理子給黑井松綁的時候,月見忍不住又給盤星教的人兩腳。
“……”感覺不解氣,月見的腳第三次擡起來時被夏油傑制止,“阿遙,再踹就要死了。”
他倒是不介意月見多踹兩腳,但不想讓月見染上人命,即便他們死不足惜。
盤星教辦的事裡傷天害理的不在少數。
月見喘了兩口氣,轉而彎腰看着血迹斑斑的教徒,眯起眼睛森然一笑。
“别讓我抓住你們的把柄,不然我把你們一鍋端了。”
“不!不可能!”氣若遊絲的教徒還在堅定自己的信仰。“為了天元大人。”
“如果他死了呢?”月見遙歌此時的表情神态簡直就是全劇最大反派,“他隻是個結界師而已,你們還真把他當神了。”
那股輕蔑的語氣和對神明不屑一顧的姿态,讓教徒們在驚恐的眼神中迎接了他們昏迷前的最後一腳。
倒是又踹了一腳。
“真弱。”五條悟銳評。
但是不管啦!沖繩!歡迎你!
吃完沖繩的特色美食,月見看着火速換上泳衣花襯衫的同期,一整個老人地鐵手機。
“阿遙?”夏油傑穿了一件藍底花襯衫,衣扣全部敞開露出緊實的八塊腹肌和健碩的身材。
月見換了泳衣,外面套了一件防曬衣遮的嚴嚴實實。倒不是她害羞放不開,是她真的很怕曬。
小時候去海邊玩太嗨被太陽曬到全身爆皮的回憶不管過多少年都依然記憶猶新。太痛苦了,全身火辣辣的疼,後來硬是悶了好幾個月才恢複往常的膚色。
“難得來沖繩,不下水嗎?”夏油傑,月見以及黑井,坐在沙灘上,月見拿出遮陽傘打在自己身上。
“我還是蠻喜歡海的,也喜歡遊泳,但怕曬。”
三人坐在沙灘上聊天,夏油傑手裡拿着畫着花花的旅行日記,其實天内的生命倒計時行程表。
女仆黑井還在自責,“沒想到會被盤星教的普通人偷襲,真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