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襲也沒辦法,我也有沒有提前預料到的責任。任務前阿遙都特意提醒我了。”夏油傑無奈的說:“因為是普通人就放松警惕,明明普通人才是這個世界的主體。”
月見遙歌看着在海邊玩的開心的五條悟和天内理子,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防曬衫。
“真的是偷襲嗎?明明我已經足夠警戒,卻還是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
“放心吧黑井小姐。”月見柔聲安撫,“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頂着黑井的目光,月見在夏油傑了然的眼神中第一次說出了那句話,“我們可是最強。”
“噗,真難得能聽到阿遙說這話呢。”夏油傑笑着,“阿遙說的對,畢竟我們三個在這裡,不會發生任何意外的。”
“話說,你們是坐飛機來的嗎?”黑井問:“不怕被襲擊嗎?”
“悟的眼睛很好,起飛之前已經把人和飛機檢查了一遍。飛行中有我的咒靈在外護衛,最後有阿遙的術式保底,比走陸地要輕松的多。”夏油傑回答。
“我比較在意的是,為什麼要定在沖繩。”
“可能是為了拖延時間?”天内理子要在明天的月落之前到達高專,可這些有能拖延到什麼程度呢?
“兩個陣營會聯手控制機場嗎?”月見遙歌提出合理猜想,“可惜算盤打空了。”
“确實,而且機場現在可不止有他們的人。”
沖繩機場
“怎麼想這都不是會交給一年級的任務吧。”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落地沖繩。
熱血沸騰的灰原想要在自己偶像面前好好表現,“學長們都在不辭辛勞的為少女奔波,我們怎麼能不努力呢?”
海邊的月見看着五條悟玩踩水玩的開心,終于忍不住了。
正想要把傘一掀,外套一脫去玩水。這邊夏油傑說,“時間也差不多了。”
“……”
“悟,時間差不多了。”夏油傑上前幾步提醒。
先不說天内理子瞬間失望的小臉,月見也一臉失落。
“傑,明早再回去吧。”五條悟說,“你看,阿遙也想多玩會呢。”
突然被點名的月見亮起眼睛,和天内一起點點頭。夏油傑逐漸沉默。
“目前天氣也沒什麼變化,而且相比于東京,沖繩這裡,玩詛咒的更少!”
“你給我好好說話。”夏油傑無語“從昨天開始你就沒睡覺也沒解開術式,今晚也不打算睡吧,真的可以嗎?”
“沒問題”五條悟錘了下夏油傑的肩膀,“還不如在桃鐵裡玩99年累,而且還有你和阿遙在呢。”
月見遙歌走過來,“雖然确實有點感動,但今晚你們兩個都可以好好睡一覺。”身高差讓她不得不擡高手臂拍拍兩人的肩膀,“今晚我值班。”
說完,月見把外套一脫,搭在夏油傑手臂上,沒有看到夏油傑僵硬的身體,笑嘻嘻的和天内去玩水了。
“诶,看不出來。”五條悟回頭,“我還以為阿遙是很結實的那種。”畢竟拳頭梆硬,打人賊疼。
月見穿了一身分體式的泳衣,藍色花邊褶皺給少女帶來一絲嬌俏可愛,她看起來很瘦,她的瘦是肌肉線條緊實,爆發力十足的瘦,每一束肌肉都恰當好處,腰腹盈盈一握卻有明顯的肌肉線條,暴露在外的修長大腿緊實有力,肌肉線條并不誇張,甚至比沒有什麼鍛煉的天内理子看起來還要稍微纖細一些。月見的皮膚很白,在陽光下發着盈盈的光,但雪白的腰腹和後背卻又不少或大或小的淺淺痕迹,讓人心驚肉跳。
“話說,她身上怎麼這麼多疤痕?”五條悟皺着眉問。六眼的視力可以輕而易舉的知道這些疤痕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這是什麼?野獸的咬傷,槍傷,還有割傷,這有點太誇張了吧,都是怎麼回事?”
夏油傑沉默着拉遠五條悟,海面上,月見遙歌正在教天内理子憋氣,她的目标是在半個小時之内教會天内遊泳。
少女的身體淹沒在淺藍色的海水裡,像美人魚一樣從這頭潛到另外一頭,然後呼的一下冒出來。
“之前阿遙說過在黑手黨待過一段時間,在此之前,她是被另一個黑手黨當成商品進行買賣和囚禁的。”夏油傑沉聲,“那些痕迹是她求生的證明。”
“……”
“你說我變了,其實我不是變了。”夏油傑遠遠的看着笑的開心的月見,“我隻是,意識到我和那些卑劣的普通人有時候沒什麼不同罷了。”
想把人鎖起來隻能看見自己的心情,隻有他自己知道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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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影斑駁,五個人遊湖泛舟,黑井和夏油劃着船,夾在中間的月見擺弄着船槳摸魚,路過五條悟和天内的船時,月見玩心很重的撩起湖水灑向五條悟的方向。
風信子花園裡黑井陪着天内賞花聊天,兩個姑娘在笑的很開心。海邊漫步,蔚藍的天空和海面交相呼應,美味的拉面裡有五條悟搗亂灑金碗裡的魔鬼辣椒醬,以及海洋館裡被圈養的魚。
夏油傑和五條悟在不遠處商量之後的行程,黑井短暫離開。月見遙歌站在天内理子身邊看着巨大玻璃後肆意穿梭的魚群。
“聽說你之前很認同和天元融合這件事。”月見沒有看天内,“魚群不知道自己被圈養在小小的玻璃魚缸裡,如果魚群見過廣闊的大海,那它們還會回到這狹小的魚缸裡嗎?”
“……我……”
“沒有答案也沒關系,理子醬,這是你的人生,你有權利決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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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下午三點
咒術高專,筵山麓
咒術高專坐落深山,通往學校的唯一路徑是一連串上山的石階,不算長,但也夠天内理子這種不經常鍛煉的人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蟬鳴鳥叫,“各位,辛苦了。”夏油傑說,“到這裡就是高專的結界了。”
“暫時可以放松了對吧。”天内理子喘着粗氣。
“悟,真是辛苦你了。”月見站在天内身側,即便到了高專結界,誰知道伏黑甚爾會不會一個腦抽先決定啥天内理子呢。
至于五條悟,他總要過這一關的。
天元的結界還是有些保障的,最起碼在咒術師眼裡,但在月見眼裡卻是漏洞百出屁都不是。
“我可不想再給小孩當保姆了。”五條悟解除運轉整整三天的無下限的下一秒,刀刃捅穿了他的腰腹。
墨鏡之下的蒼藍之瞳看着嘴角帶疤的男人,“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不用在意,我和你一樣,都不擅長記住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