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跟着輔助監督走左邊街道,夏油傑獨自走右邊街道,繞一圈之後彙合,遇到什麼問題夏油傑會派咒靈報信,月見同理。
北海道的輔助監督是一位身量不高的女人,甚至比月見還矮一些。
月見看着女人不敢直視自己的動作,在裡面品出了一絲惶恐。
高專出來的咒術師年紀很小,不管在那個國家,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都是享受青春的最好時光。但在咒術師這個職業上卻是一視同仁,不會因為你年紀小沒經驗而讓你死相好看。
所以安排在高專學生身邊的輔助監督會和學生一起調查詛咒的情況,結合自己的經驗給予幫助。
“咒術師本就少,窗不應該把準備工作做得更徹底嗎?咒術師隻要負責拔除就好了吧。”月見遙歌對輔助監督說,“節約時間,把利益最大化,不是高層最愛幹的事嗎?畢竟對于我們來說,比起拔除咒靈,尋找咒靈才是最浪費時間的吧。你說是吧,毛利小姐。”
“……月見同學說的也有道理。”輔助監督毛利尴尬的笑着,“但假想咒靈畢竟很強”她沒接着說下去,但月見知道她未盡的話語,後勤的輔助人員如果調查太深入的話會有危險。可那些世家子弟呢?仗着自己咒術世家的身份吃盡紅利卻不想幹活的那些人呢?但凡能下派兩隊人來幫忙,日本咒術界的情況都不會這麼緊張。
月見遙歌和五條悟不同,五條悟個人就代表五條家,五條家作為禦三家之首,五條悟又是當代最強咒術師的情況下,他代表的是咒術變革派,倒不是他自立門戶,而是五條“不服管”和“任性”。
絕對的力量哪怕是安靜的放着都會有無數人趨之若鹜,更遑論是個活生生的最強呢。他們怕五條悟自成一派後會動搖他們的權力和利益。普通人,咒術師,甚至是詛咒的死活他們都不在乎,他們在乎的隻有自己而已。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會逐步瓦解那些未來能動搖自己的人,不擇手段的,罔顧人倫的,草菅人命。
一次次的試探,一點點的嘗試在月見身上做手腳,畢竟在暗處做些手腳實在是太簡單了,一句話的事而已。
權力的滋味讓人失去了做人的資格。
“麻煩毛利小姐詢問情況了,我有些累了。”任誰連軸轉一個月都會疲憊。
毛利早有耳聞這位月見同學性格冷淡難搞,對這句話并不意外,點頭答應。
連續敲開了四家居民的家門做簡單的詢問,不出意外的,有三家都在了解她們的來意之後,神情複雜,可以說是态度惡劣,拒絕接受調查。
最後一家女主人在月見幹脆利落的拿出準備好的警官證之後勉強迎她們進去。
“警官,我也是剛嫁過來不久,不了解那家的情況。但我丈夫和村民們對那家的事情諱莫如深,家裡更不會讨論那座房子,确實幫不上忙,實在不好意思。”女人連水都沒有給兩人準備,像是怕丈夫突然回來,逐客令已經到了嘴邊。
毛利小姐還在和她攀談,月見聽着,仰頭觀察這座房子。
“你知道你丈夫為什麼這麼窮還在外面找……”她的話卡在一半,因為她看見女人驚恐的目光。那是震驚,害怕,絕望的眼神,月見一口氣卸下來,她不必多說,女人什麼都知道,但她選擇了隐瞞和欺騙。
“謝謝你的配合。”月見轉身出門,不再多留。
毛利小姐見問不出什麼也告辭出門。
“你的生命,生活,都是自己的,不是你丈夫的。”留下一句話,兩人前往下一家。
女人卻久久的站在門口,保持着那個姿勢,直到眼眶泛紅,淚水落下。
之後的幾家依然一無所獲,他們有一套自圓其說的說辭,每一家都大差不差,敷衍但沒有漏洞,可村民越是抗拒,就越是蹊跷。這次的假想咒靈确實難搞。
但也到此為止了。
月見收到夏油傑的消息,他那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明知道有問題但沒人配合。兩人在那棟房子前彙合。
“毛利小姐出村吧,這次的帳可能會有點大,以你的咒力不一定能支撐住。”月見說。
“月見同學有發現了嗎?”毛利問。
“嗯,傑也發現了吧。”月見歪頭看向夏油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雖然不明顯,但幾乎每家都有詛咒的殘穢。”夏油傑皺眉,“按照這個情況如果這個村子裡每家都有一定量的殘穢的話,那麼……”
“那麼這個詛咒就是以全部村民的負面情緒而誕生的,不止如此,他們甚至是知情者。”
“不,應該是犯罪者才對。”月見說,“所以還要請毛利小姐你去警局多找點人手才行。做壞事就要收到懲罰,對吧。”
“……”
“還是說,你想在這圍觀我們拔除咒靈呢?”
“祝君武運隆昌。”毛利看着月見冷汗都要下來了。她絕對發現了!這樣想着,毛利慌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