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記錄的特級…嗎。”夏油傑和月見坐在虹龍的背上,緩緩飛向高專。
“确實沒想到會在這堵截。”月見遙歌和夏油傑簡單說了經過,為了控制身形,雙手還住夏油傑的腰身,頭輕輕靠在少年寬闊的後背上,聲音發悶。
“敢在高專門口下手,膽子也是太大了。”夏油傑握緊圍在自己腰上的手,神色陰郁。
但其實好像隻是過來傳個話而已,月見遙歌在心裡默默開口,沒說出聲來。
"還好你沒事,白天連着趕了兩個特級任務,下午回來又被堵截。一定累了吧。"夏油傑的手輕輕磨擦着月見的手腕,語氣緩和了些:“我…和悟買了你愛吃的那家蛋糕店的甜點,回去吃。對了,灰原應該還在校門口等着呢。”
“灰原?學弟怎麼了?”月見問。
“他去自動販賣機買冷飲,和我碰見了。”話說到這,兩人也就到了高專門口,灰原雄果不其然正等在原地,着急的臉色在看見前輩們安全回來後展開笑容。
“我就知道!”灰原雄跑過來,活力十足,“我就知道前輩們不會有事的。”
“确實”看見灰原的笑容,月見也下意識的跟着笑起來,還特意囑咐着,“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一定要聯絡我。”
“是!我也會努力的!月見前輩。”
安撫了學弟,月見止住自己想要伸手摸摸小狗頭的欲望,和夏油傑一起回宿舍吃東西。
輔助監督拖着受傷的腳一瘸一拐的上來,他先去醫務室找校醫對傷處做了簡單處理,沒什麼大事。
但終究是受傷了,行動多有不便,恐怕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不能在職位上工作了。
“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吧,監督。”
男人第一次直面特技咒靈的壓力,還沒緩過神,順着月見的話點點頭。
輔助監督的後續月見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她今天一天都在路上奔波,又許久沒能好好休息過,現在渾身上下都透露着四個大字,“無事退朝”。
餓了一大天的月見和夏油傑直奔五條悟宿舍,硝子也在。
因為四個人經常到五條悟的宿舍聚會,所以五條悟幹脆定制一張尺寸不算小的桌子,冬天時鋪上被子還可以當成溫暖的被爐。
此時的家入硝子正拿着遊戲機坐在屏幕前玩五條悟買的遊戲,五條悟正想把蛋糕塞進嘴裡,被突然開門的兩人逮了個正着。
“哈!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五條悟放下叉子,眼疾嘴快的惡人先告狀,:“我都要餓死了!阿遙你别這麼看着我,我是怕時間太長奶油不好吃才想先嘗嘗的。”
“切。”遊戲正在最關鍵時期的家入硝子放不下遊戲機,隻能切一聲表達自己的鄙夷。
“你就是想偷吃我的蛋糕吧!”月見遙歌對甜點的執念簡直和五條悟旗鼓相當,偷人頭可以,但偷蛋糕不行。
“傑說了都是給我買的!”
“什麼都是你的,要不是我有那家店的vip卡,他怎麼能買這麼多甜點,明明都是給我買的。他們家可是每天限量!”
累了好些天,吃啥啥不香的月見突然發難想撲過去揍五條悟。
月見遙歌伸手捏住五條悟的兩邊臉,同時發力往外扯。五條家的六眼神子此時此刻被同期壓在地闆上,那張堪稱神迹的帥臉被扯到變形。
白毛被揉亂,小墨鏡也不知所蹤。五條悟不可能就這麼受着,他奮起反抗,夏油傑微笑着從後面箍住他的手臂。
“!傑!你個叛徒!”五條悟掙紮大喊,家入硝子終于結束遊戲加入陣營,她無情向五條悟的癢癢肉伸出了手。
“哈哈哈哈救命啊!”五條悟又哭又笑,吱哇亂叫。借着力去鬧夏油傑,這麼一掙紮月見遙歌被他甩到一邊,眼看就要撲到夏油傑腳下,夏油傑怕月見磕到地上,當即坐下,月見撲到夏油傑的大腿上,轉而又去揪五條悟的臉。幾個人在五條悟不大的宿舍裡鬧成一團,笑聲肆意。
鬧了好一會,月見覺得和同期在一起鬧的運動量比打咒靈消耗的還多。緩了口氣,四個人各占桌子的一角,月見乖巧的吃着面前的蜜桃口味蛋糕,仿佛剛才混亂的一幕與她無關。
桌子上還有洗過的水果和餐食,沒辦法,四個人的消耗量都太大了,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的多很正常。夏油傑最近沒什麼胃口,但看見月見吃的挺香,也跟着多吃了幾口。
等酒飽飯足,幾個人打了會遊戲,看時間還早,月見懶的走路,盯着夏油傑好一會,思考着說這話會不會太突兀。
盯的夏油傑都覺得鋒芒再背的的時候,月見開了口。
“傑,宿舍太遠了,我不想動。”
……那怎麼辦我抱你回宿舍?也不是不行,夏油傑想。但他在下一秒就強制把想法驅逐,悟和硝子都在呢。
“那你……”他摸不清月見想要幹什麼,但月見要求他大概率是拒絕不了的。
“那我能不能去你宿舍洗澡?”月見趴到夏油傑耳邊說。
“可以……嗯?什麼?”夏油傑毫不猶豫的答應,緩了一秒意識到月見說什麼之後瞪大了自己的小眼睛。
夏油傑第一反應是看向月見手裡的飲料,怕阿遙喝了假酒。
他想拒絕,但心髒處不可抑制的狂跳出賣了他的想法。
月見擡眼看着少年,“好累,不想走回宿舍。”
“……”被可愛到說不出話的夏油傑在腦内捂住心髒,艱難出聲,“那行,你去吧。”
此時的少年并沒有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月見走後夏油傑紅着耳朵和五條悟聊天打遊戲,兩人嗆聲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在掩飾些什麼。家入硝子在窗台上開着窗抽煙,看了眼夏油傑,又看向門的方向,默默的吐出一口煙,在煙霧中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