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世界?那是什麼地方?”
陳怡靜猛然想起之前在《彼岸之鑰》上确實看到過“裡世界”這三個字。
“我也不知道。一開始我以為‘裡世界’是‘彼岸’的另一個名字。”胡雨菲說,“現在看來可能不是這樣的。”
“她有和你說過那是哪兒嗎?”陳怡靜半信半疑地撚起紙條。
那時章成雨正坐在不遠處擦劍。
長劍流光,映出她霜雪般的面容。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和她有什麼交情嗎?”胡雨菲還是問出口了。
“……”
章成雨惜字如金,很少和胡雨菲解釋自己的動機。
但當落日沉入驚蟄區地平線下時,她遙望着遠去奔赴下一場遊戲的那兩個背影,罕見地多說了幾句話。
“我知道這裡的時間沒有意義。”
“但如果你還能遇到她,請一定幫我向她傳達一個信息。”
…
“‘裡世界’?那是什麼地方?”
“不要打聽。”
“要是陳怡靜這麼問我呢?”
“她想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胡雨菲無奈地攤開手:“她沒告訴我,說你想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陳怡靜:“……你該不會是毒蛇吧?想用這個小紙條趁機靠近我感染我?”
“大姐,你剛才還說我是鎖匠。”
“這一趴劇情太莫名其妙了吧,像網絡大電影中插了一個葡京廣告。”
說歸說,陳怡靜還是展開了紙條。
龍飛鳳舞的字迹展露在兩人面前。
布滿折痕的紙條上畫着幾個字——
???
“這個章成雨該不會是醫學生吧我說?”陳怡靜扯扯嘴角,“寫的什麼完全看不懂啊喂!”
胡雨菲也看不懂:“呃,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非要寫紙條呢?”
“你是不是被她耍了啊?”
“不會。”胡雨菲搖頭,“她沒這麼閑。”
“行吧,我收起來有空再好好參悟。”陳怡靜把紙條随手塞進口袋。
胡雨菲又問:“對了,你的功德值積到多少了?市民的話,是開局就開始計算的吧?”
“這場遊戲之前是43。”
比胡雨菲預料的低上不少,她不禁說:“你——你平時都不積點德的嗎?”
“偷了我充電寶的人還好意思說我不積德。”
胡雨菲清了下嗓子,并不羞赧:“一個充電寶,不耽誤你什麼吧。江亦奇這麼無賴,你都還可以忍。”
“你關心我的功德做什麼?”
“那本《彼岸之鑰》你肯定有看見吧?我的功德值沒有解鎖不能查看。系統提示說,隻有功德值超過50的市民可以幫其他身份牌的玩家解鎖這項屬性。本來還以為你至少有50點,可以幫我解鎖。”胡雨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來你離成為一個合格的大善人還遠着呢。”
陳怡靜說:“我又沒有什麼普渡衆生的念頭。反正我苟一關是一關,苟不了就死了算了。”
“不會吧,crush都在這裡,舍得死嗎?”
“……”
有個俗語叫“老臉一紅”,當陳怡靜聽到胡雨菲那句揶揄時,就有這種感受。
在陳怡靜暗戀金懷墨的那為數不多的幾天裡,她曾經壯烈地在室友面前高舉過金懷墨的大旗,跟她們提起過社團的某個學長有極其出衆的氣質。
“我也不是特别喜歡他,隻是覺得他的每一個細胞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而已。”——當時她是這麼說的。
陳怡靜面無表情道:“不是他。”
胡雨菲不以為然:“你騙不了我。”
“……”
想給還記得這事的胡雨菲一巴掌,給提過這事的她自己就更是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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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逐場·Day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