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昨晚沒有人死,江亦奇這日上午卻更謹慎了。
“殺手昨天沒有殺人,今天肯定會殺人了。”
“已經有一半的人被感染了,萬一毒蛇赢了,就全白玩了。”
江亦奇幾乎走一步停三下,警惕地看着周圍的人,不由又把目光落在陳怡靜身上:“小怡靜,你該不會已經是毒蛇了吧?盜賊把你跟毒蛇的身份換了?”
陳怡靜說:“沒錯。我就是毒蛇,嘶——嘶——”
江亦奇抓狂道:“這種時候就不要玩這種冷梗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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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入安全區,江亦奇便擺起了架子,指揮道:“喂,你們幾個,把身份報出來吧,現在就七個人,對一下身份,誰是殺手,一目了然了吧?”
季佳怡點了點頭,小聲道:“确實是這樣……”
蘇雲可冷着臉道:“你們就不怕被刺客殺了麼?”
“刺客已經死了吧,藍又慶——”
“他不是!”蘇雲可剜了江亦奇一眼,“他親口告訴我他是警長的,刺客還在這張桌子上。”
江亦奇才不管她是不是剛經曆了喪愛之痛,聳聳肩道:“如果他是警長,那劉貞為什麼死了?而且他要真是警長,他昨天為什麼會被反噬?”
“誰說那是反噬?他是被真正的刺客殺掉的。”蘇雲可冷冷道,“你那麼急着讓大家報身份,是因為你就是刺客吧?”
“我是堂堂正正的播音員,OK?”江亦奇振振有詞道。
“你昨天還說你是法醫,現在又是播音員了?誰死了你就穿誰的衣服是麼?”
“那、那我們還是不要報了吧……以防萬一……”雷一名怯怯道。
季佳怡見狀也擔心道:“雲可姐說的也有道理,如果刺客還活着的話——”
陳怡靜忽然對專心切着華夫餅的金懷墨道:“你被感染了嗎?”
金懷墨一頓,似乎回憶了片刻,說:“沒有——唔,如果昨天江亦奇沒趁機感染我的話。”
“看來你一場遊戲下來壓根沒怎麼跟人接觸啊。”陳怡靜說。
金懷墨嘴角稍擡:“我的作息跟大家不太一樣。”
“喂喂喂,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啊。”江亦奇砰砰拍桌,“别劃水啊。”
陳怡靜被他拉回主場,就說:“我覺得雷一名和季佳怡再确認一下身份吧。”
被她狙到的兩個人神色大變,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為什麼是我?!”
陳怡靜的語氣裡有些無辜:“因為除了蘇雲可,我們幾個都是好人啊。”
被點到的蘇雲可當即發難:“陳怡靜,你針對我有意思嗎?不就是第一關結了個怨嗎?你有必要計較到現在?”
“我就計較我就計較我要計較到你骨灰揚起來為止。”陳怡靜說,“毒蛇小姐。”
蘇雲可嗤笑:“以為你要說什麼呢。激将法嗎?我可不吃。”
“昨天晚餐宣布目前感染的人有三個,我很确定我、江亦奇、金懷墨沒有感染。那剩下四個人裡,同時接觸過其他三個人的人就是毒蛇。昨天上午你和胡雨菲待在露台,中午又和季佳怡一塊去房間,晚上雷一名去藍又慶房間找你。所以我認為你就是毒蛇。”
胡雨菲聞言往嘴裡塞了一顆葡萄壓驚:“哇哦。原來我已經被感染了呢。”
蘇雲可辯無可辯,噎了一下仍是申辯道:“我說了我不是。你污蔑又慶是刺客,現在又污蔑我是毒蛇嗎?”
“oops,我覺得小怡靜說得很有道理啊。”江亦奇拍拍手,“你就是毒蛇吧,還好我小心謹慎才沒有被感染到,啧啧啧,你們這一對,一個是毒蛇一個是刺客——哦,你開局就把藍又慶毒了吧?不是一共毒了5個人嘛。”
胡雨菲到這時也基本理清了全局,她瞥了眼臉色發白的蘇雲可,說:“不過你不用太緊張,反正我們要投的是殺手。知道你是毒蛇,也就是排除了個身份而已。現在看來,在場的人身份基本都明确了吧。我是鎖匠,江亦奇播音員,陳怡靜盜賊,金懷墨法醫,蘇雲可鎖匠,那麼現在就剩下季佳怡和雷一名了,你們兩個誰是呢?”
“我不是!”季佳怡率先道,“我是探員啊!”
“我是攝像師!”雷一名也急道。
“哦喲,那就很待考究了,你是攝像,她是探員,我們這裡沒有殺手啦?”江亦奇左右環視,“哎?那怎麼遊戲還不結束啊?彼岸系統出錯啦?hello?”
蘇雲可往後一靠,徹底心冷了似的:“随便投一個就是了。”
“我真的是攝像!我之前就跟你們說過的。”雷一名喃喃道,“我真的是攝像……”
“我也真的是探員啊。”季佳怡見他自證,更是着急,“我——我——”
陳怡靜認為自己已經可以坐等遊戲結束了,于是她心安理得地吃起了午餐。
金懷墨見狀管她攤手:“可以把那邊的奶油遞給我嗎?”
場上季佳怡和雷一名都在争辯自己的身份,直到胡雨菲吐字很是清晰地點出:“除去劉貞是警長,那麼剩下的身份就隻有探員、攝像、殺手了。等于說雷一名、季佳怡、高家軒三個人對應的是這三個身份,其中報探員的隻有季佳怡一個人,那麼報攝像的兩個人中必有殺手。所以——”
江亦奇大聲嘲道:“好啊,你這小結巴!看着老老實實的,原來騙了我這麼久!不用說了,全票出!投!都給我投!”
“你——你們不能投我!”
雷一名帶有明顯的哭腔,“我、我一個人都沒有殺過!我、我真的一個人都沒敢殺——藍又慶他還罵我,他讓我殺人的——可是我,我真的沒有殺人啊!我也不想抽到殺手!為什麼要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