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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漏發了一章,補上)Chapters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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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佩莎舔了舔發幹的嘴唇,邊轉移注意力邊問:“幫我找一塊木闆和一瓶墨水。”

霍麗迅速找齊東西交給她,疑問道:“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奧佩莎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把這些貨一天之内賣完的小道具。”

“一天之内?”霍麗震驚地看着外面大箱小箱的香粉和香水,“這是真的嗎?”

“當然。”奧佩莎笃定道。

因為門口擺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已經有些好奇的行人停下腳步往他們這裡張望。奧佩莎壓了壓帽檐,用手指沾了沾墨水,在闆子上寫上了幾個大字“清倉大甩賣”。

她把闆子往前一擺,随後深吸一口氣,氣動山河地吼了一聲:“清倉大甩賣!來自西方制香師的神秘香粉,瘟疫躲着你,愛情追着你!最後三天!所有香粉買二送一!”

“這位先生,您好像最近氣運不佳,我這有防巫術香包,可擋低階巫術……什麼?你說沒用怎麼辦?不退款的——因為您可能被高階咒語詛咒了。”

“這位女士好眼光,這是東方貴族同款玫瑰露,牢牢鎖住心上人的目光,原價高達九十九枚金币,今天不要九十九,隻要九銀币!”

“爆款森林迷霧香膏,讓您聞起來像是騎士的夢中精靈,而不是馬廄裡的幹草。”

“還有公爵夫人用了都說好的百合香粉!什麼?沒聽說過?那是自然,她家的女仆偷偷買了一瓶,自那天後公爵夫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詳細不能說了,噓。”

“庫存有限了庫存有限了!賣完就絕版啦,認準集市東角小當鋪!”

霍麗的老眼猛地就亮了:她家夫人這是在做什麼,竟然在外毫無形象的大喊大叫?

她完全沒想到自家夫人還有這麼一套,如此巧舌如簧地吆喝着,竟還搬出了公爵夫人當噱頭。

奧佩莎心裡其實也摸不準這樣的吆喝方式在中世紀吃不吃香,但她小時候跟家裡人出去買菜的時候,總能聽見那大喇叭喊着“不要九十九隻要九塊九”的吆喝聲,每到這時,哪怕不買東西,都會有很多人去撿撿玩意。

街上行人顯然沒見過如此超前吆喝方式,全都被硬控在原地張大了嘴巴。連街對面正在排長隊等待買香粉的人群都忍不住頻頻回首,伸長了脖子往她的小攤上張望。

事實證明,無論是哪個時代,大家都對于便宜且新奇的玩意有着不可磨滅的興趣。很快,街上那些行人便被她稀奇的叫賣聲吸引過來,圍着小攤位揀選香粉。

人一多,甚至連吆喝都不必了,人自來水一般的往攤位上湧來,好奇地看她售賣的玩意。而街對面正在排長龍的一些人耐不住性子,看到奧佩莎的小攤不需要排隊,于是退出了長隊跑來攤上買香粉。

很快,攤上的香粉就被掃蕩的差不多了,奧佩莎連忙讓霍麗從箱子裡補充貨物,那些新香粉也被奧佩莎找到了正當噱頭,她立馬想到禍國妖姬妲己,朝人們介紹道:“來自神秘東方的幻術魅狐狐仙香粉,東方的狐仙自帶魅惑之術,傳說狐仙曾紅顔禍水魅惑一國之君以達妖修之道。讓你意中人短時間迷戀你!你問價格?今天特價大甩賣,全部九銀币帶回家!”

此話一出,奧佩莎莫名感到了一陣寒意,一道裹挾着冰冷陰郁的視線,從黑暗深處猛地刺來。那視線直白而鋒利,死死鎖住她,壓迫感鋪天蓋地,令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不自在地偏頭朝後看去,卻隻能看到開着門的小店。

是錯覺嗎。

可能是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吧,從來這裡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沒有輕松過,今早還有那筆記的事情,應該是産生錯覺了。

她晃晃腦袋恢複清醒,繼續在攤位上忙碌着。

帶上這一噱頭,人們更加瘋狂,女人們蜂擁而至:

“給我三瓶!”

“我要五瓶!”

“都别給我搶,我要全買走!”

奧佩莎邪魅一笑,伸出指頭搖了搖:“很抱歉,此香粉乃禁忌之術,今日限量販售,”

她沒注意到,身邊存放錢财的小布袋裡,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地靠近,挾帶罪惡的手慢慢地張開,試圖卷走全部的硬币。

拿到了。男人竊竊笑了一聲,奸邪的眼睛滴溜溜地瞟了一眼那邊還在忙碌的奧佩莎,攥起袋子拔腿就跑。

奧佩莎聽到動靜猛地回頭:“有賊!”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毛賊,但為時已晚,她隻能眼睜睜看着毛賊以跑遠。她立馬把攤位交給霍麗,“我去追賊,你幫看着店!”

靠,無論在哪,國外的毛賊都是最多的。她還是心眼小了。

她提起裙擺剛跑兩步,餘光便出現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掠了過去,朝着那已沒入人群中的毛賊追去。

那人速度太快,奧佩莎隻堪堪看見了那被風撥亂的金色長發。

辛德瑞爾?她的心懸在了嗓子眼上,他追過去幹嘛,不知道人家是個惡賊嗎,萬一人家帶了利器怎麼辦,哪怕力氣再大又如何,怎麼可能赤手空拳跟人搏鬥啊。

辛德瑞爾要是飛天了,她也得陪葬。

你可是主角啊,我的命可系在你身上,能不能愛惜點自己!就這麼想拿着錢離開我?奧佩莎欲哭無淚,隻能拼命往前跑。

然而,她跑着跑着便迷失了方向。

之前還能根據停止看戲的路人來分辨大概在哪個方位,可現在她完全看不到看戲的路人,顯然是他們速度太快早就跑出了範圍。

完了。奧佩莎感覺系統很快就要報“game over”的提示了。

她緊張地左右看,始終找不到辛德瑞爾的身影,正當她打算繼續向前尋找時,人群中突然伸出一隻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驚恐後退,拼命抽手,動作幅度頗大,對方卻紋絲不動,拉着她往邊上的一個巷口靠近。

直到遠離人群,奧佩莎這才看清楚是誰緊緊鉗制着她的手腕:“……辛德瑞爾?”

辛德瑞爾将她拉進一處無人且昏暗的巷子,随後松手将她往裡面扯了些,示意她繼續往前走。

巷子像是那種城中村的夾縫,髒亂臭,深處很黑。奧佩莎蹙了蹙眉,聽他的話往前走。

拐進轉角,奧佩莎的目光瞬間被地上的一幕所攫住——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正被衣服布條狠狠捆綁着。細看,正是那個偷錢的毛賊。

男人滿頭是血,雙手反剪在背後,整個人匍匐于地。起初還在艱難蠕動,妄圖逃離,可當看到來人的那一刻,他渾身猛地一顫,臉上瞬間爬滿了極度的惶恐,整個人如遭雷擊,僵在原地,止不住地瑟瑟發抖,再也不敢挪動分毫。

奧佩莎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震得呆立當場。直到一個東西抛至眼前,她才回過神來忙不疊的接住那個東西。

“少了嗎?” 低沉且冰冷的聲音緩緩滲出,沒有波瀾的平仄語調聽不出一絲一毫疑問的情緒。

錢袋布料上殘留的溫度令她指尖發麻,她硬着頭皮說:“我回去數數……”

“就在這裡。” 他的話語簡短,帶着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像是命令。話音未落,奧佩莎掌心驟然一涼,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然抵在她手上。刀刃閃爍着森冷的光,“少了,就把他的指頭切下來。”

毛賊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恐懼将他徹底淹沒。他拼命地磕頭,額頭與地面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被布條緊緊堵住的嘴巴裡,發出一陣又一陣絕望的悲鳴,聲音尖銳而凄慘,直直刺進奧佩莎的耳中,吵得她耳鳴頭痛。

“行了,送去治安官那就好。”奧佩莎根本沒那愛好,她現在更在意的,是辛德瑞爾為什麼突然起意幫她抓賊。

他的行為很是反常,依照她前些天的行為,他更應該是冷眼相待,巴不得自己一天的勞動被偷走。

這是什麼?暴風雨前的甯靜?

先讓她放松警惕,然後一擊必殺嗎?

她覺得一陣悚然。

她完全不了解辛德瑞爾,過去的那些了解在他身上完全沒用,他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危險。

她握着匕首的手不自覺發顫。這是誰的匕首,是辛德瑞爾随身攜帶的嗎,她不知道,她此時更希望是那個賊的。

她沒有注意到,辛德瑞爾的眼神因為她的話變得陰沉。

“你不開心。”辛德瑞爾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忽然說道。

“我沒有……”

下一秒,她手裡的匕首被奪走,銳利的刀尖瞬間逼向自己。

奧佩莎的瞳孔驟縮。

“為什麼?”他忽然問道,似是不解地皺緊眉。

“什麼……為什麼?”奧佩莎渾身僵硬。

刀尖猛然刺中石牆,奧佩莎突地一顫。

“他是壞人,是小偷,是竊賊。”辛德瑞爾固執地看着她,“為什麼不懲罰他?”

他生氣了。奧佩莎努力保持鎮靜:“壞人應該由法律懲治。”

“什麼是壞人,什麼又是好人?”辛德瑞爾眯着眼睛,“我是壞人麼?”

是壞人的話,又為什麼要關懷他。

為什麼受折磨的隻有他,而真正惡劣的人卻不會。

奧佩莎懂他的意思,可她想不到解釋的辦法,她不能用常理去解釋,更不能說出真相。

刀鋒近在咫尺,她必須想個辦法安撫辛德瑞爾。

該怎麼辦……怎麼辦……

在極度的恐慌下,奧佩莎一把握住了辛德瑞爾的手臂,指甲幾乎陷進他蒼白的肌膚。對方凸起的腕骨抵住掌心,跳動的脈搏聲震的她指腹發燙。辛德瑞爾顯然讨厭肢體接觸,纖細的眉擰成一團,作勢要抽出手。

她沒有後退,而是将他猛地拉進了懷裡,用力将雙臂收緊,将他牢牢控制在懷裡。

她能感受到,辛德瑞爾的身子僵了一僵。

她低着頭大喘了兩口氣,随後穩住語氣:“你想死嗎?”

“想死容易,跟我說一聲就好,非要死在這麼一個無名之卒手下?誰允許了?我沒想那麼輕松的放過你,辛德瑞爾,你憑什麼那麼完美無瑕,是你賜給我那麼多苦難的,你以為我為什麼養你那麼久,為的就是讓你跟我一起痛苦。其他人?其他人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們就得綁在一起,一起下嚎叫地獄。”

懷裡的人極為安靜,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她蓄在話裡的關心。

辛德瑞爾沒動彈,奧佩莎怕他突然偷襲,将他推開了些距離,抓着他的雙臂上下打量:“真是的,有沒有受傷,受傷了我還怎麼使喚你。”還好,他身上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迹,奧佩莎松了口氣。

隻有奧佩莎知道,這些全都是反話。她真的害怕辛德瑞爾出什麼事,不僅因為他是主角,還因為自己那些無法訴說的良知。

匕首牢牢地攥在掌心,辛德瑞爾微微低頭,聲音如同呢喃一般:“要我痛苦?”這次,他的語調終于有了起伏,“你知道的,我擅長承受痛苦。”

真好。

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湧現了這麼一個想法。

他也沒想着放過她,也沒想着被她輕而易舉的放過。

他反而害怕,她會承受不住他給的痛苦。

不過,這樣才有抓捕的意義。

貓鼠遊戲就是這樣玩的。

那蠱惑的香再次出現,這次,他沒了想要逃離的感覺。

奧佩莎看瘋子一樣掃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問:“你為什麼要追他?”

“……”辛德瑞爾看了一眼男人,又轉而回看奧佩莎,“你給了藥。”

因為他一點都不想欠她的,他會覺得很惡心。

但奧佩莎沒懂:“什麼?”

給了藥?因為她給了藥,所以他想要回報自己?

那她違心下做的那些惡劣舉動算什麼,她本來就良心過痛了,現在因為她無意中一次示好,居然能讓他記在心裡嗎?

奧佩莎的心一陣陣地發痛。

簡直是罪人!她簡直罪不可赦!

她生怕自己暴露情緒,迅速轉身背對辛德瑞爾,繼續違心地說着狠話:“把他送到治安官那邊,然後快些回來,别因為你浪費了我的時間。”

說罷,她徑直離開了小巷。

原處,少年倚着青苔斑駁的磚牆,看她的眼神像在看落網的獵物。

他瞥向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沒了原先那暴虐欲,但他也并不打算送男人去治安官那,那實在太麻煩了。

他蹲下身,用刀背緩緩拍打男人的臉頰:“我并不打送你去哪裡,也并不打算要你的命。”他眼露陰鸷,慢慢将刀尖立起,懸在男人的眼睛上,“但你最大的過錯,就是見過我的臉,所以你的眼睛,我取走了。”

男人的瞳孔驟然放大。

噗呲——

染血的兇器墜入積水,金發少年捏出手帕,慢悠悠地擦拭雙手。

他打算起身走掉,卻無意瞥見了男人口袋裡露出了半塊東西。

他微微眯眼,取走了那東西。

是魅狐香粉。

不如改叫誘獸香。他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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