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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漏發了一章,補上)Chapters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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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佩莎慌慌張張地沖下階梯,風風火火地回到房間。

她仍心跳如鼓,剛才那一系列舉動完全不受她的意志支配,她又雙叒叕被原主那該死的意識操控了!

隻要被原主瞧不上的家夥占了上風,這具身體就會像中了邪似的,進入不可控狀态。

這種破事兒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又在增加她的通關難度啊。

奧佩莎滿心絕望,雙手抱頭,緩緩蹲了下去,嘴裡還小聲嘟囔着:“這什麼鬼設定啊……”。

她現在還指望着辛德瑞爾幫忙呢,萬一那小祖宗真的撂挑子不參與店面運營,她想牽線的主意就要泡湯了。

她哪敢再想辛德瑞爾能像仙女教母一樣給她變出馬車,現如今還是想想該怎麼找個台階下吧,同時還得留意那破系統會不會發出警報,打她個措手不及。

奧佩莎趕緊喊來霍麗,把一些繃帶給她,要她轉交給辛德瑞爾,她又感覺不夠安心,補充道:“給她帶些點心什麼的吧,明日我還要使喚她,别讓她沒力氣幹活了。”吩咐完畢後,奧佩莎便像全身力氣抽幹般倒在了床上。

或許是前一日晚上沒休息好,她腦袋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被一陣敲門聲叫醒的。

她眯着眼嗚咽了兩聲,随後道:“進……”

門應聲開啟,然而并沒有傳來腳步聲,而是響起了一句平淡的話語:“馬車在外面。”

“什麼馬車……”奧佩莎還沒完全清醒,眯着眼慢慢爬起來,揉了揉眼睛。但很快,她意識到什麼,突然就清醒過來,聲音都高了幾個音量,“馬車?”

她趕忙看向門口,卻發現門口空無一人,來人已經走了。

奧佩莎頓時沒了困意,她迅速起身更衣洗漱,提着裙擺來到大廳,打開大門,一輛馬車真切地停在庭院之中。

辛德瑞爾居然沒有生氣,還真的替她弄來了馬車!

她喜出望外,目光在馬車上連連打量。

但下一秒,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辛德瑞爾是怎麼弄到的馬車?

昨日給的錢肯定不足夠讓他去租或買下一輛馬車的,那麼會是從哪來的?

奧佩莎有些疑慮,圍着馬車繞了一圈,沒有看見什麼特殊的标志物——為了區分自家馬車,馬車上一般都會有個标識證明主人,這輛馬車看起來很新,不像是從哪裡偷來的,

問肯定是問不出來結果的,奧佩莎隻能暫時按下心頭疑慮,回到餐廳用早餐。

估計是昨天的話起了作用,兩個女兒今天都沒有睡懶覺,甚至提前來到了餐廳,用餐時,奧佩莎為她倆布置了任務:“今天你們不用跟我去店裡,我會讓你們在城中四處走走。但請記牢了,你們不是閑逛,而是要打探消息。”

“是什麼?”杜蘇拉問。

“像我昨天說的,進行正常的社交活動,逛街,然後告訴我有沒有社交舞會,舞會的檔次要高,最好有很多的權貴名流參加。”奧佩莎知道她們的名聲和脾氣都不太好,于是特意囑咐了一句,“記得要态度誠懇地去争取機會,千萬别因為你們的臭脾氣把事情搞砸了。”

兩個女兒互看一眼,點頭答應。

用完餐,一雙手從側邊伸出,然後靜默地收拾盤子。辛德瑞爾的接近總是悄無聲息的,安靜的讓人戰栗。奧佩莎拿着餐巾抹嘴,偷偷觀察他的神色。

他依舊表情冷漠,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便是這樣死闆,看不出任何情緒,臉頰并沒有因為昨天的行為出現紅腫或痕迹,這讓奧佩莎放下了些心。

破相就不好了,這張臉可是未來王妃的臉,要是弄毀了,她指定沒好果子吃。

辛德瑞爾收完了盤子,端着籃子就要轉身回到廚房。想到馬車的事情,還有對香粉店的打算,奧佩莎連忙喊住他:“等下。”

朝前腳步停下,辛德瑞爾側眸瞥了她一眼。奧佩莎微微一笑:“馬車我已經看到了,沒想到你還有些腦子。我允許你跟我一起進城,幫我打理店内事務。放下髒碗吧,洗洗手換身衣服,我可不想跟我出門的你給我掉了價。”

安娜塔莎瞪圓了眼睛,正要反抗,卻被奧佩莎一眼瞟回了話語,隻能諾諾道:“哦……”

雖然叫他辦的事情已經達成,但奧佩莎還是擔心他介意昨天的事情,拒絕進城,所以又吩咐霍麗道:“你去看着她洗漱更衣,實在沒衣服穿就撿安娜塔莎的舊衣服吧。”

霍麗應道:“好的,夫人。”她轉向辛德瑞爾,瞬間換了一副兇神惡煞的态度地呵斥道,“耳朵聾了嗎,還不快些把東西放下去換衣服!”

這變臉速度之快,令奧佩莎都有些佩服。

眼看霍麗攆着辛德瑞爾上了樓,奧佩莎才安心回房間做出發前的準備。

畢竟名聲在外并不好聽,她在接手之後還是要僞裝一下自己的,以免臭名聲把客源吓走,還要被對家造謠些什麼。

但剛回到房間,她就發現了一些不對——

寫字桌上的本子被人合上了。

奧佩莎的大腦頓時嗡了一聲。

她根本沒有合上本子,也沒有開窗戶,可這本子切切實實地合上了。

她迅速撲向寫字桌翻開筆記,筆記的内容都還在,沒有被人撕掉,但頁面上有些微不易人察覺的鉛筆痕迹。

她寫下這些東西時習慣性用的是中文,雖說是中英混血,但其實她的英語并不是很好,所以絕大部分情況下都會下意識用中文對話或記錄。

很明顯,她寫的東西被人看到了,還被拓印了下來。

奧佩莎緊張地咬住手指。

糟糕了。到底是誰看到了?

要是那個人翻譯過來,發現自己并不是“繼母奧佩莎”,而是一個穿越而來的同名同姓的人,她會不會被當成魔女當中處以火刑?

霍麗?她并不像是會随意進出主人房間的人,她有着極好的教養。

安娜塔莎和杜蘇拉?她們雖然冒失,但絕不會冒犯她的私人領域。

那隻能是……奧佩莎絕不想承認是辛德瑞爾。

如果真是辛德瑞爾發現的筆記,那她真就難逃一死。

辛德瑞爾不會聽任何辯解,會把曾經那些不是她做的,和如今被迫所做的一切折磨全數歸還到她身上。

她隻能想辦法去拿回那張紙片了,必須趁那張紙流落他手之前拿到。

問題是如何拿呢?

奧佩莎心急如焚,偏偏這個時候安娜塔莎又來敲門喊她,問她要不要現在出發。

她隻能先鎮靜下來,帶好帽子、面紗等可以掩飾面貌的東西,然後走出房門。

奧佩莎焦慮地走至門口,霍麗也領着辛德瑞爾從樓上走了下來。

随着辛德瑞爾緩緩從樓梯上走下,她略略擡眼,目光被前方的身影牢牢定住。

辛德瑞爾站在光影交織之處,整個人如同被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一般,打扮得整齊而精緻。

褪去舊衣他換上了一襲素色長裙,淡雅如春日初綻之花。雖打扮樸素,也沒有過多的配飾,卻依舊清新脫俗,似畫中仙子,在喧嚣宮殿獨守甯靜。

奧佩莎有些失神,連盤旋在大腦的煩惱霎時間都忘卻了。

她沒發現自己一直是闆着臉盯着辛德瑞爾,直到對方似是不快地皺了皺眉,她才忽覺冒昧,有些許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眼神不自然地飛向别處,嘴裡嘲諷:“不錯,洗幹淨有些人樣了,這樣我才能放心地把你帶出去。”她看了看兩個女兒和霍麗,“可以走了。”

她不敢再多看辛德瑞爾,生怕從他眼裡看出自己的慌亂,和僞裝被戳破的不安,于是假裝從容地登上馬車,手指卻始終局促地來回揉搓。

好在辛德瑞爾和霍麗兩人是坐在前方的,這樣可以避免他們視線交錯。一路心慌的到了城裡,奧佩莎先讓安娜塔莎和杜蘇拉下車,讓她們去替她打探舞會的消息,随後直達香粉店。

保羅先生依舊坐在古舊的木櫃台後面,見到奧佩莎的來臨,他利索地起身迎接,臉上挂着禮貌的微笑:“你好,奧佩莎女士,你還真是守約,我都以為你會不來了。”

“怎麼會呢,我們可是約好的,上帝不會容許說謊的人生活在他的庇佑之下。”奧佩莎回以微笑。

保羅先生看到了霍麗和辛德瑞爾:“這兩位是?”

“這是我的女兒,辛德瑞爾,這位是我的貼身女仆,霍麗,她們都是來搭手的,我還有兩個女兒日後也會來幫忙。”奧佩莎介紹道。

保羅先生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奧佩莎女士平時一定跟她們相處的很和善吧,她們能立刻就來這空無一物的小店裡幫忙,一般貴族的小姐們可都不願意做這些活。”

奧佩莎扯着嘴角幹幹地笑:“哈哈哈哈……”是“核善”,簡直“核善”過頭了,馬上就要你小命的那種。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她始終被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所籠罩,那是一道從背後投來的視線,執拗且淩厲,如跗骨之蛆般緊緊相随。

如利刃一般的視線刺向她,一點點将她的虛僞剝絲抽繭,最後捉住她的靈魂質問她、拷打她,讓她惶恐煎熬。

她實在難以忍受那樣的感覺,于是強撐微笑道:“保羅先生,我有些話想跟您單獨聊一聊,可以聽我說一說嗎。”

保羅先生笑答:“當然,我也有些話想對你說。”他指了指櫃台後的一扇門,“到我的工作間說吧。”

奧佩莎控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雙腳,快步跟随保羅走進了工作間。

工作間不大,很幹淨整潔。但奧佩莎第一眼望去,看見的卻不是那些瓶瓶罐罐和制香的器具,而是一個放滿花盆的高大木架。

奧佩莎好奇地問:“這些花是?”

“啊,這是我親手培育的花,用來制香的。”保羅先生露出了一副驕傲的神情,“之前一直是我的妻子幫我打理的,妻子離開我後,我隻能自己學着如何去打理花,開始還覺得很容易呢,實際上手之後,才發現其實很難,嘗試了很久才隻能打理成這樣。我很佩服她有那樣的耐心。”

他的話中總不離她已逝的妻子,提到妻子時,奧佩莎能感覺到他藏在從容外表下那深厚的愛和思念。

這讓奧佩莎更難以說出自己的打算了。

她還在猶豫不決,保羅先生先一步說:“我打算離開弗爾蘭了。”

“嗯?”奧佩莎愣了愣,這消息太過突然,她還沒有任何準備,“離開?”

“對,離開。”保羅先生理了理袖口,灰色的眸子看向窗外,“我其實不是弗爾蘭人,因為妻子是,所以我留在了弗爾蘭。她的夢想一直是去外面看看,去我的家鄉看看,可惜因為她奴籍的身份,我始終沒那個能力将她解放出來帶她去周遊世界。曾經我以為,我能賺到足夠的錢給她想要的生活,但事實是……我隻能帶着她的遺物,還她一份自由。”

保羅先生面露苦澀,有些自嘲地笑笑:“現在也到該離開的時候了,但我并不想把小店賣出去,畢竟這充滿了我們的記憶。”他似乎洞悉了奧佩莎的遲疑,說,“奧佩莎女生,之後這家店就由你掌管了,無論怎樣我都會表示贊同。或許我們不會再見,但我會時刻跟你保持信件聯系的。”

“保羅先生……”奧佩莎有些觸動,斟酌之後,她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打算用一些促銷手段來把店内的香粉和香水賣出去回複資金,之後……我可能并不會延續如今的主營,因為我的确對這類一竅不通,不想因此而讓您蒙羞。我知道這樣會辜負您的信任,也會讓您失望,但我還是想要取得您的同意。”

“沒關系的,我親愛的孩子。”保羅先生哈哈笑了兩聲,“如今香粉已經比不上香水了,你看,我也嘗試了香水,但失敗了。如果你能用别的手段讓這家店活下去,我會衷心的贊歎你,怎麼會指責你呢?”

說完,保羅先生轉身,拿起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奧佩莎女士,這次是真的要說再見了。”

奧佩莎站在褪色的木門前,遠遠送别已走遠的保羅先生。

她回首望着那家沒有門匾的小小店鋪,雙手慢慢地攥緊。接下來,她便就是這家小店的主人了。

她并沒有覺得有多開心,反而覺得一陣無形的壓力沉沉壓在心頭。保羅先生已經跳出了多年的心結,踏上自己自由之路,而她卻還要在這個未知的世界裡為自己搭橋鋪路,努力存活。

無論如何,這家店都是她接觸王子所下的第一步棋。

奧佩莎往街對面看了一眼,那家香粉店已經人滿為患,早早便排起了長隊,噱頭依舊是亨利王子所愛之香。

霍麗在一旁觀察了很久,默默走至奧佩莎的身邊:“夫人,您确定要接手這個爛攤子?”老女仆終究還是沒忍住。

從到這家小店的門口時她就覺得不太放心,總覺得是一個無法整治的爛攤子。進去一看後更是七上八下的,更何況對面還有一家風靡正甚的店,霍麗始終覺得不靠譜。

“我懂你的擔心,霍麗。”奧佩莎雙手交叉放于腹上,細長的頸脖微微上揚,“可我從沒有說過,要和他們分一塊蛋糕。”

“您的意思是?”

“霍麗,你知道全城上下有多少家香粉店嗎?你覺得如果我們繼續做香粉,有多少勝算?不說勝算了,能不能回本都是個問題,更何況我們現在還在負債的處境下舉步維艱。”

這可是十七世紀,所有人都在追捧香粉和香水,哪怕是霍麗這樣足不出戶的女仆都可以想象有數以百計的店面兜售香粉和香水。

奧佩莎又是個完全不懂制香之道的新手,自然不可能和他們分一杯羹。那樣隻會把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差。

霍麗思慮了片刻,問:“那您想怎麼辦?”

奧佩莎微微一笑:“隻需幫我就好。”

好了,接下來就是準備布置清倉大甩賣的檔口了。

奧佩莎立馬轉身回店:“現在跟我一起搬桌子,再把店裡所有的香粉香水都搬出去。”

霍麗了然,奧佩莎撸起袖管走上前去打算幫個手,然而她才剛剛吃力地搬起一點,桌子便突然輕了起來。奧佩莎眨了眨眼,奇怪地看了過去,之間金發的少年獨自一人搬起桌子,經過她的身邊,然後擺在了外面。

奧佩莎愣了,辛德瑞爾的力氣……這麼大的嗎?

她剛才跟霍麗兩個人才隻能勉強擡起,他居然能一人就搬出去嗎?

奧佩莎的大腦極富想象力地勾畫出了一個金剛芭比的畫面。

不對。

如果辛德瑞爾的力氣真的那麼大,那之前的種種舉動……全都是辛德瑞爾在忍讓她嗎?

她又想到筆記的事情,脊背不住發寒。

他殺她是輕易的,不費任何力氣的。

她卻赤手空拳,妄圖征服這樣的一隻野獸。

“夫人?”霍麗連連喊了好幾聲,奧佩莎這才反應過來:“怎麼了?”

“搬完了。”辛德瑞爾倚靠在門邊,淡淡地接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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