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瑞爾狠狠咬住了後齒。餘光,那兩個男人離開了桌子,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兩人一邊一個圍住桌子,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谑笑着說:“夫人,要跟我們小酌兩杯嗎?這頓我們請了,我知道個不錯的地方。”
男人有意無意地碰觸到奧佩莎放置在桌上的手,奧佩莎斜了他們一眼,不适地收了收手,冷言道:“抱歉,請你把你油膩的手拿走,你惡心到我了。”
男人被冒犯到,卻不怒反笑,伸手要握住奧佩莎的手:“有性子,我喜歡……啊!”
刹那間,他的手被一把匕首的刀柄摁在了木桌上。
“——别碰她。”辛德瑞爾坐在椅子上,目光像浸了水的利刃。
奧佩莎眨眨眼,看向了握着刀鞘的辛德瑞爾。
“你這個臭女人!”另個男人看到同伴被欺負,怒氣沖沖地抽出了短刀逼向奧佩莎的喉嚨,“放手,否則我殺了她!”
“嗯?”辛德瑞爾輕輕擡眼,偏了偏頭,像是在思忖什麼。
“還不快放手?”
男人瘋狂想要抽手,正在思考的辛德瑞爾隻是輕輕用力,便用刀柄壓出了吱吱嘎嘎的關節聲。
咔嗒——
随着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辛德瑞爾擡起了刀柄,修長的手指挽起刀花,将匕首收回掌心。
“請便。”他說。
奧佩莎全身不自覺發顫。
“這可是你說的!”男人暴跳如雷,刀刃深深嵌入奧佩莎的喉管,“我現在就殺了她!”
嗖——
一道銀光乍閃,奧佩莎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脖子上的壓迫消失,耳畔響着兩個男人的痛叫聲。奧佩莎微微眯眼,看見了倒在地上捂着手腕的男人。
匕首褪下刀鞘,刀身刺入了男人的腕關節,因為太深,一時間竟沒有鮮血溢出,隻能看到他痛的打滾。
發涼到顫抖的手被機械鉗制,牢牢控制在掌心,骨節在對方掌中咯咯作響。
她聽到辛德瑞爾說:
“找死的話,請便。”
沒人可以碰她,也沒人能在他之前殺了她。
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