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歇語察覺到了他氣場的變化,自知說漏了嘴,開始思考自己能怎麼掩飾:“因為我一覺醒來後看到發帶在枕邊,你看,你的發帶也是像上次一樣放到枕邊……雖然沒有人承認過,但我推理很厲害的。”
“哦。”
邊歇語看他好像相信了,才松了一口氣,明明不是什麼觸犯底線的問題,賀言遠怎麼能從過去較真兒到現在?
“那我們走吧。”
邊歇語輕輕地推開方面,握緊了手裡的劍。
邊歇語心裡還是有點兒疑惑,難不成賀言遠這麼容易就被她騙過去了?還是說這是在詐她?
“好。”
又是夜晚,又是和賀言遠一起出門偵查,不過邊歇語這回沒有像之前一樣那麼放松警惕了,畢竟賀言遠可是對異化有着陰影,看來關鍵時刻還得靠她……哦,還有賀言遠那把青色的雙手劍。
夏天的夜晚就沒有先前那麼冷了,路過樹林草叢時還能聽到蟲鳥鳴叫,大概算是一個美妙的夏夜。
賀言遠大概早就想回去繼續睡覺了:“你現在有發現什麼線索嗎?”
邊歇語搖了搖頭:“沒有發現。”
“那我們就回去吧”,賀言遠停下了漫無目的地向前的步伐,“靈獸一般很少在離開伴生的草藥,我們最好還是等到它出來覓食的時候再想辦法除掉它,拿到藥草。”
好吧,大概隻能這樣了。
邊歇語略帶一點不舍與失望地看了看周遭的景色,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晚景,她還是想多欣賞欣賞呢。
賀言遠看起來特别困,賀言遠這種後期會黑化的主角難道不應該都是精力十分充沛,白天修煉、夜晚搞事嗎?
回到了房間,邊歇語上床睡覺時,不小心将沒穿襪子的腳踩在了地上,然後被凍得打了個噴嚏。
“賀言遠,你要不上來睡吧”,她把腳縮回被子裡,“地上還是太冷了,萬一明天你起來,發現自己得了傷寒,我該怎麼辦?”
邊歇語發現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很容易令人産生誤解,急中生智又補了一句:“你不在的話,我一個人可怎麼完成門派任務啊……”
賀言遠婉拒了幾次,依舊沒打消邊歇語的念頭。
等到邊歇語上手開搶時,終于才向邊歇語妥協了:“别扯我的被子,我自己來。”
“師兄,你放心,我相信你是一位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做一些令人不齒的事。”
兩個人平躺着,都面對着天花闆,因為床榻太小,已經沒有供兩人翻身的地方,隻能保持着平躺姿勢不能翻身的兩人忽然覺得房間裡變得特别安靜。
雖然邊歇語算不上認床,但是床上躺着一個人,還是異性,讓她多多少少覺得還是有些别扭。
如果不是邊歇語現在正像虔誠修女向耶稣禱告一樣,将手交疊在胸口的位置的話,兩個人大概就不會如此生疏僵硬、像兩具木乃伊一樣躺在床闆上了,而是過分親密的手疊着手了。
邊歇語關心道:“你擠嗎?”
賀言遠平躺着,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了困意,甚至還很好心地往外面讓了讓:“不擠。”
雖然兩個人還沒怎麼适應了與他人同床不同枕的情況,但最後都還是睡着了。
邊歇語一覺醒來時,發現身上裹了兩層被子,她自己的被子在裡層,賀言遠的被子則被裹在外層。
那她這一晚上看來睡得很暖和了……
想起狗血小說裡寫的,女主通過摸自己身旁的總裁的被子的溫度,來判斷總裁走了多長時間,邊歇語是第一次和别人睡在同一張床,打算借此判斷賀言遠走了多長時間。
她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摸了三兩下賀言遠昨天睡過的位置,然後縮回了被子裡。
這些根本就是騙人的吧,剛睡醒摸哪兒都覺得被子外面兒冷得受不了,求小說作者不寫文害人教程。
“你在幹什麼?”
邊歇語看向傳來聲音的門口玄關處,青囊門派的青色衣服,熟悉的青鯉玉佩,還有一張表情複雜的臉……
她盯着賀言遠,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出現了失聲的症狀,賀言遠是一直都在嗎?還是剛剛進門就看到的?
“我覺得我可以解釋。”
賀言遠大概是剛剛出門練完了雙手劍,邊歇語十分努力地暗示自己,賀言遠臉紅大概是練劍後人的正常心理反應,不是被自己氣的。
賀言遠一言不發地看着邊歇語,等她的解釋。
……
“師兄,你要不拿我送你的那把扇子擋着眼睛,當作沒看到吧。”
這是邊歇語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