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門派任務很難完成嗎?”
賀言遠終于說出了邊歇語在開始提問前,預示過的問題答案:“不确定。”
明明這個隻是一個普通的問題啊,邊歇語皺着眉,又偷偷加了一點靈力,沒有一點點是謊話的反映。
他說的是真的。
但按常理說,就像是每個人在吃火鍋時往鍋裡下菜時都會預估自己能吃多少,從而決定下多少菜一樣,每個人在出任務之前都應該有一個心理預估,總不能對自己的實力和任務兩者都毫不知情吧?
門派内部,或者是賀言遠,一定有一方有問題,但她更偏向門派内部有問題,包括這次青囊門派想要讓青霭這一脈系融入其他脈系的行為,也讓邊歇語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青囊門派本身并不算什麼小門小派,應該并不缺培養青霭師傅手下這幾個人的資金,況且她與賀言遠淨化異化已經聲名遠揚,應該還能為門派做一些貢獻,況且青霭手下還有羅散绮這一徒弟,靠着這一點,青囊門派也能與江湖勢力的羅家搭上枝兒。
如果她是青囊門派掌門人,是一定不會急着解散這一脈系的,就連沒學過經營管理的她都明白的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青囊門派的掌門人不明白呢?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邊歇語用毛筆筆頂戳着自己的臉,差點兒忘記了最重要的事兒。
“我想問你的還有很多,不過我會挑最重要的事來問你。”
白色的宣紙上的問題已經沒剩下了幾個,邊歇語又仔細地考慮了一下自己現在需要解決的最緊急的問題。
“你知道何以年會用什麼手段讓你被異化嗎?”她像連珠炮一樣對賀言遠抛出自己的問題,“溱洧有給你留下信件嗎,信件中有告訴你她留下的、關于證明何以年是異化的線索和證據嗎?”
“我不知道,我對他了解很少”,,賀言遠接着回答邊歇語的下一個問題,“有留給我,但是我沒有看出有什麼相關的信息和内容……都是一些沒什麼意義的調侃。”
邊歇語感受到了靈力的輕微的震動,她皺着眉:“不對,在這幾個問題裡,你有回答是在騙我。”
她決定使用最簡單的辦法——排除法。
“溱洧本來就是很愛和别人調侃逗樂的性格呀……她留給你的信還在嗎?”,但是考慮到直接看溱洧與賀言遠的信件并不是非常有素質,她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會看溱洧留給你的信的,你可以把信件從背面遞給我,我做個簡單的處理後還給你,你再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賀言遠從儲存空間裡拿出信件,邊歇語看着幹淨整潔的信封和幾乎沒被怎麼壓折的信紙,自己從儲存空間裡拿出來了一根蠟燭點燃。
賀言遠大概也很珍視溱洧留給他的信吧,畢竟溱洧是那麼好的人。
将信紙放在蠟燭的火焰上炙烤了片刻,邊歇語一口氣将蠟燭吹滅,将信紙遞給了賀言遠:“有什麼變化嗎?空白處應該會有褐色的字出現,是溱洧用牛奶寫在紙上的。”
邊歇語抱着一絲希望,她覺得溱洧會把線索留在這裡。
賀言遠拿起信紙仔細地看着空白處出現的字,但是他并不打算把所有的内容都讓邊歇語一覽無餘:“我可以讀給你聽嗎?”
“當然可以”,邊歇語點了點頭,畢竟賀言遠的聲音也很好聽,她也并沒有窺視他人信件的愛好。
溱洧她說,線索被她留在最簡單的位置,書桌上的一沓宣紙上,以隻有你們兩個人知道的方法處理過宣紙後才能看到。
“還有其他的嗎?”
“溱洧說,既然我已經看到了她留下的驚喜,大概應該得到了你的幫助,讓我陪你去吃一次茶湯。”
“那就得麻煩你陪我去一趟了,溱洧在那裡存了不少錢,讓我替她吃完。”
邊歇語揉了揉有些發熱腫脹的眼睛,溱洧她是早就想到了會有這樣一天嗎?
看賀言遠的表現,邊歇語可以判斷出他确實不清楚溱洧的信中留下了線索。
那麼,另一個問題的回答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