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歇語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後看着賀言遠用靈力解開了繩子。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有沒有哪裡特别不舒服。”
邊歇語看着賀言遠和廚房擦鍋布一樣難看的臉色,決定先發制人。
“師兄,你根本不知道你昨晚有多吓人”,邊歇語用靈力給賀言遠被粗糙繩子磨破的地方敷上靈力,“你身上不斷冒出異化的氣息,嘴裡好像在說什麼‘殺了你們’之類的話,但在我給你用靈力治療後就恢複如常了。”
她追問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是不是昨天何以年做了什麼手腳?”
“不知道”,賀言遠居然少有的被她轉移話題糊弄了過去,“我們還是早點處理任務,回到青囊門派吧。”
邊歇語看着賀言遠,也是,他知道才更奇怪吧,不然後面也不會變成那個鬼樣子。
“畢竟還是門派的事兒更要緊一些……”
邊歇語從儲存空間裡拿出宣紙,看着溱洧留給她的線索。
“溱洧大概不知道這些事情”,賀言遠看着被邊歇語靈力包裹着的、被繩子磨破的地方,終于問出了那句話,“當時的情況很危急嗎,危急到非得把我綁一晚上?”
邊歇語移開視線,看着在床上找了個舒服位置卧趴的祈避而不談賀言遠抛出的問題。
其實當時并沒有嚴重道到那種狀況,邊歇語掩飾性地抿了抿嘴,但是之前在原著裡看到過的情節實在沖擊力太強,賀言遠又睡得離她那麼近……
萬一賀言遠真的來一出“吾好夢中殺人”的戲碼,邊歇語覺得自己肯定逃不掉,絕對不是因為她太困了,沒辦法一直盯着賀言遠的狀況,怕他抓破床單被罩才把他綁上的。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退房,為了完成這個門派任務已經拖了一周,再在這裡等着下一場霧出現,或者等着那隻靈獸自己出現已經來不及了。
“那我們要去哪兒?”
邊歇語跟在賀言遠身後,用手撥開山上橫檔着前路的樹枝,看着越來越陡峭的山路,就算是之前在門派裡采藥爬慣了高山,也不讓人能這麼不吃不喝、不停不歇地連着爬一個時辰吧?
邊歇語從後面伸手抓住走在前面的賀言遠:“師兄,我們現在該不會是要深入那隻異化了的老巢,然後把它一網打盡吧?”
賀言遠終于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回過頭:“隻有這樣了吧,不然我們沒辦法在短短幾天内趕回門派去。”
聽完賀言遠的話,邊歇語仔細地審視了一下自己目前真正的實力,又回憶了一下那隻異化的靈獸的相貌,也沒有繼續裝乖買傻叫賀言遠師兄。
“賀言遠,你是說我嗎?”,邊歇語用手指着自己,“就學了幾個普通的劍招和幾個旁門左道的小咒術的我,和你一起單槍匹馬闖入異化靈獸的老巢……”
“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賀言遠點了點頭,“而且我們有兩個人,不是單槍匹馬。”
都這個時候了,賀言遠怎麼還在和她玩兒文字遊戲,她這個水平和賀言遠一起去靈獸老巢,和單槍匹馬有什麼區别……
“你這幾天學的并不是普通的劍招和咒術,學完後完成試煉任務就可以出師了……”,賀言遠疑惑地看她,“之前沒有人和你說過這些事嗎?”
邊歇語眼前一黑,仿佛山上突然起風,刮來了一個黑色塑料袋,而黑色塑料袋恰好不偏不倚地罩在她的頭上那麼黑。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隻要一睜眼,她就在不停地摘草藥、酒樓打工、門派賣命……雖然錢是賺了不少,她看了看祈為她統計過的,躺在她儲存空間裡夠她大手大腳花錢過完下半輩子的錢。
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就因為她在賺錢嗎?
“門派給你發青鯉佩時,有給你發一塊刻着門派名字的玉石嗎?”,賀言遠從儲存空間裡掏出來一顆,“像這樣捏碎,就可以了解一些青囊門派的背景和介紹。”
邊歇語盯着賀言遠手上的那一顆珠子的粉末看了許久,又叫祈去找找儲存空間有沒有類似模樣的石頭。
祈火速搜尋了一圈,告訴邊歇語一個噩耗。
“儲存空間裡沒有,當時好像沒有人給你發。畢竟你一來門派,通過測試後就昏過去了,還住在那麼破爛偏僻的小屋裡。”
邊歇語歎了口氣,看向剛剛随手掏出一顆珠子捏碎的賀言遠:“師兄,你還有嗎?就是剛剛你捏碎的那種珠子,我可以花錢和你買一顆嗎?”
“沒有了,剛剛那顆珠子好像是最後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