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遠接連幾天都沒來學堂聽課。
邊歇語一邊賺着幫别人代抄作業的錢,一邊思考着自己和賀言遠之前的關系。
這算是和搭檔吵架了嗎?
雖然自從上次和賀言遠在風華酒樓裡已經讨論過他們這個搭檔關系是存是亡都由他自己決定,但是,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兩個人在劍冢立下的契約還沒有被解除。
所以,兩個人的搭檔關系大概還是存在的吧?
賀言遠不想見她的話,難不成連自己的劍也不要了嗎?
邊歇語抄功課抄累了,講台上夫子講的醫藥學知識也早已被賀言遠帶着去武道館實戰演練了不少次,本來以為自己會跟不上進度的邊歇語在一次課堂測驗之後,發現自己居然在班上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
薛俊天大概回去之後也沒少被敲打,最近看起來也老實了不少,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明霞正專心緻志地看着夫子講課,他對醫藥通而不精,仔細聽夫子的課倒是能讓他學會不少自己不了解的知識。
在醫學這一方面幾乎可以與夫子同台競技的羅散绮正趴在桌子上睡覺,邊歇語猜測她大概率是又熬夜研究新藥方了。
“你很無聊嗎?”
祈在儲存空間裡和她說話。
“是啊,感覺就像回到了我過去讀大學,遇到查課查得特别嚴得水課老師,隻能在課上用紙抄病理學課本上的知識一樣。”
“有一個任務,你要接嗎,成功了能賺不少錢,”,它猶豫了一下,“就是不太有人情味兒。”
“你先說說是什麼任務吧?”
“任務是——弄清楚賀言遠異化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因為賀言遠一聲不吭就置氣離開而内心煩悶的邊歇語聽到任務内容後火速拍闆決定了:“我要接。”
賀言遠不是嫌棄她對他了解少嗎?
那她可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賀言遠這個人。
下課鐘聲剛剛被敲響,邊歇語和羅散绮、明霞打過了招呼,就去了青囊門派後山尋找線索。
後山在賀言遠與那頭被異化的靈獸打鬥之後就少有人來,本就人迹罕至的地方彌漫着一股霧氣。
邊歇語看着山上的霧氣,突然想起被何以年異化的那頭靈獸。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說曹操曹操到。
邊歇語一轉頭,就看到何以年疑似在地上清理着什麼東西。
“是血嗎?”
邊歇語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手裡死死掐着一個記影咒術。
雖然她吐槽學堂無聊,但是,她還是會仔細留心夫子在課上究竟講了什麼的,這就是她學習到的一個新咒術。
何以年來清理的東西,會是那個被雇來給她找麻煩的人口中所說的對賀言遠不利的陣法嗎?
“是你想的那個東西沒錯”,何以年驚訝地挑眉,“才過去不長時間,你的修煉進度還蠻快的,比起依靠異化修煉的我們都快了不少。”
我們?
本來以為這裡隻有自己和何以年兩個人的賀言遠心情有點兒緊張:在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嗎?
她沒有發現,就連手上的咒術也被何以年用一絲異化打散。
賀言遠從樹木後面走了出來,用比原來還要冷淡的眼神看着何以年:“你來這裡究竟想做什麼?”
“如果你站在我們這邊,我大概會告訴你”,他向賀言遠伸出橄榄枝,“已經被異化感染的你與這裡同道殊途,你這幾天難道就一點兒沒有感受到嗎?”
邊歇語盯着何以年,有些不爽地想道:這人又在挑撥離間了。
賀言遠則還是像以前一樣很冷淡地拒絕了。
“還是不必了,我和你們、他們都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邊歇語聽了賀言遠撇清兩個人關系的話,細長秀氣的眉擰出一道弧線。
“你怎麼回事兒,我也不算是和你同行一條路上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