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歇語一邊感歎着命運的奇妙,一邊思考着魔界的考試匹配機制的随機性如此之強,居然能将她與賀言遠分配到一組。
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位玩兒了什麼手段。
将伸手不利于活動的飾品都摘下,收進了儲存空間,然後将自己那一把青色的劍抽了出來,把所有能用來防身的東西都帶到了身上。
她才沒有那麼光明磊落,隻要是能讓自己增添幾分勝算的東西,她都會帶在身上。
“何言遠、邊歇語的武試正式開始。”
擂台看起來并不是很結實,好像已經用過幾十年了,就連表面看起來都被太陽曬得掉了色兒,有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凹凸不平。
邊歇語與對面的“何言遠”拱手行禮,然後就迅速用自己的劍刺向賀言遠的心口處。
台下的在魔界的考官并沒有對她的所作所為做出什麼反應,既沒有制止,也沒有警告。
邊歇語想起來自己在走上擂台時看到的告示,大意是:無論使用什麼手段,哪怕是仙界、人界禁用的術法,隻要你成功地将對面的人打敗,你就可以成為這裡的一員。
怪不得那破爛酒樓的店老闆被通緝後要來到魔界呢,人家這裡也怪包容開放的,也怪不得這裡的異化總是沒辦法控制,原來從根子裡就爛掉了。
邊歇語将自己那些閑心思都收留了起來,仔細品味着賀言遠每一劍的一招一式,畢竟她可不覺得偷師可恥:雖然賀言遠雙手劍已經毀去了一把,但是他早的劍術看起來比起以往大概也沒有絲毫退步。
邊歇語突然突然想起,賀言遠平時似乎也并不怎麼常用雙手劍,隻有在危急時刻或者性命垂危時才用。
給人感覺就像一頭狡詐的狼一樣,在平時玩樂時就會模拟自己斷了一條腿的情況,有助于自己真的受傷後更好地适應目前惡劣的生活環境……
這樣狡猾奸詐的賀言遠,按照常理來說求生欲應該不低才是,怎麼會要求她在未來的某一天親手殺掉自己呢?
“你不專心,是不想殺我嗎?”
邊歇語聽到自己耳側傳來的、有點兒幽怨的賀言遠的聲音,他迅速地側身,躲開了邊歇語刺向他心口的劍,用自己手裡的那把劍格擋住了邊歇語的攻擊。
“怎麼可能,我這個人說話辦事可是很有誠信的”,她從袖中拿出了什麼,然後向賀言遠狠狠地砸去,“你可不要因為我的劍術沒有你好,就小瞧我,畢竟我也算是被你親手教出來的。”
邊歇語的優勢從來不在劍,她的長處在藥。
她抛出去的是一個看似是一張符咒,其實上面都沾滿了她自制的催眠藥,兩個人雖說是師出同門,但賀言遠大概并沒有自己那麼精通。
自從邊歇語在仔細學習過藥典後,就自己配置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用于自己防身的藥。她自己也試驗過幾次,效果看起來并不算差。
本來,這一手并不是留着應付賀言遠的。
如果是符咒,對方勢必要知道這是什麼咒才能夠做出防範,否則,隻能自己硬抗,畢竟符咒立刻不是那種被破壞了就會沒用的東西;但是,隻要接近那張符咒,就會被符咒上的藥粉藥暈。
“真是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賀言遠笑了笑,灰藍色的劍影幹脆利落地将那張符咒一斬為二,“自始至終,你還沒有意識我是異化,一直想着用這些對付普通人的方法來應對我。”
邊歇語看了一眼被賀言遠用異化包裹住、然後被他一劍破壞的符咒,明白了為什麼她的計劃不會成功。
異化是有着傷害賀言遠的可能,但最多隻是讓賀言遠的心理與精神方面受損,是絕對不會讓賀言遠的身體受到外界一絲一毫的傷害的。
畢竟他們之間是一種共生關系。
不過,如果隻是從比拼劍的角度的話,邊歇語才初學幾年,就算是如何有天賦、如何刻苦也沒有辦法從這一方面赢過賀言遠。
邊歇語每次都按着自己的思考不斷試探,賀言遠也并不着急着進攻,隻是以一種防禦的姿态對待着邊歇語的一招一式,看起來并沒有什麼勝負欲,看起來什麼都不太在乎的樣子。
邊歇語在劍上裹了一層靈力,然後屏住了呼吸。
“我說,你可不要太過于松懈,這樣會栽到我的手裡的。”
邊歇語現在已經摸清楚在擂台上與自己對戰這一段時間裡賀言遠招式的規律,但是,如果賀言遠發現她已經發現了這一件事兒,絕對會更換劍招。
所以說,這次隻能成功,絕對不能失敗。
她用一層靈力包裹在自己的劍上,以一種進攻的姿态刺向賀言遠。
“一直與我比劍,你是想學會我的劍法之後再殺了我嗎,不然我幹脆躺好,你直接将我殺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