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溫舒淮閉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内心卻無比的平靜。
“堅持一下啊,馬上到家了。”江霓一邊開車,一邊安撫她。
晚上的路況很好,不存在堵車的情況。
溫舒淮笑了。她伸手把腦後的發夾拆下,讓頭發散落下來。
江霓知道,溫舒淮每次覺得困了,就會拆掉頭發,下一秒就要舒服地靠進枕頭裡。
她用腦袋抵着車窗,忽然問她:
“江霓,你愛不愛我?”
“嗯。”
“嗯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那你最近有為愛去做外賣小哥嗎?”
“沒有。”
溫舒淮沉默了一會兒,她歪着腦袋,伸手把自己耳朵上的耳環挨個摘了下來。
這珍珠分量很足,戴久了也累。
江霓當真把車開很快,前面再拐個彎兒就要到了。
“那就好。你說什麼,我信什麼。”
江霓停好了車,溫舒淮跑在她前面,看得出已經很着急了。
“江霓,你慢悠悠地在後面幹什麼。”溫舒淮回頭看到江霓那不緊不慢的悠閑模樣,氣得直跺腳。
“我又不急。”江霓抿嘴忍笑。
“我沒帶家門鑰匙。”溫舒淮為難地說。
“哈哈哈哈。”
“快點,别笑了。”
江霓小跑着上前,拉着溫舒淮的手一起往前跑。
她這才注意到,從小區門口往裡走的這段路竟然是個斜坡,跑起來還挺累。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自從有了給貓狗投毒的事情後,小區裡這個時間也沒人出來遛狗了。
江霓手裡拎着溫舒淮的茶筐,蓋子開着,她在裡面發現一株白色的小鈴蘭。
“茶會上拿的。”
溫舒淮把這株鈴蘭放在了那隻邊牧經常玩耍的草地上。
“晚上說不定有小狗鬼會在這裡玩飛盤。”
江霓剛想說什麼,就看到溫舒淮繼續往家的方向跑去。
“你快點啊,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溫舒淮哀怨地催促道。
解決好個人問題,溫舒淮又讓江霓去給她做了宵夜。
為了漂亮,她晚上沒怎麼吃東西,現在回到家徹底松懈下來,不吃點東西就餓得睡不着。
江霓去廚房給她煮了面條。
冰箱裡有吐司,也有奶酪包,溫舒淮不要吃。
溫舒淮就坐在餐桌前,一邊等着上餐,一邊和江霓說起茶會上的事:
“今天有好幾個人都帶了白茶,我都一一喝過來了。我發現大家帶的品種味道都不太一樣,有一個茶友的白茶特别好喝,我還跟他要了賣家的聯系方式。”
江霓怕她等的着急,先給她洗了一盒藍莓。
“面我好像煮多了,隻能陪你一起吃了。”
她這次沒控制好量,溫舒淮就跟下一秒快要餓死似的,一直催,江霓手一抖就放多了。
溫舒淮趁江霓忙的不可開交,還去卧室換了件新的淡綠色睡裙。
等她在鏡子前欣賞夠了自己的美貌,悠哉地晃悠出來,江霓已經把面端上了桌。
“你看我這新睡裙好看嗎?”
“太好看了姐,來,坐下,快吃吧,這面不能放,涼了就不能吃了。”
“你催什麼催。”
江霓:那你剛剛催着我回家又催着我做飯的時候不是急得很嗎。
溫舒淮拿着筷子吃得很享受,眼睛都眯了起來。
夜晚的房間特别安甯,窗外響起陣陣蟲鳴。
江霓和溫舒淮完全是兩種吃相。
溫舒淮無論多餓,永遠都不緊不慢,細嚼慢咽,最後還要剩下一多半。
江霓吃東西很快,五到十分鐘速戰速決,永遠都在趕時間。
溫舒淮吃飽就溜了,江霓又洗了鍋洗了碗,等她洗漱完畢,溫舒淮已經在床上快要睡着了。
不過她還是強打起一點精神,和江霓說:
“江霓,這周五你能不能晚上早點回來?”
“怎麼呢?”
“我想去看live house,你到時候直接來茶室接我,我們一起去。”
“什麼是live house?”
“就是樂隊的現場表演。”溫舒淮一直都很喜歡這個樂隊,總是在線上聽歌,這次樂隊來海市,她提前搶到了兩張票。
“我盡量。”
“别盡量,你必須去。票都是實名制的。”
“好,到時候如果有什麼工作我就把時間調開。”
溫舒淮翻了個身,呼吸逐漸平穩。
看來喝茶并不能提神啊,江霓想。
她親了親溫舒淮的臉頰,親之前先用手指試探了下。
之前溫舒淮在臉上塗了睡眠面膜,江霓不知道,直接親了一嘴。在這之後她就學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