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康開始變得很粘人。
陳明終于也見識到了這位幸運buff疊滿被趙哲玄撿回家精心養着的“弟弟”。
是從一天下班時開始見到的。
一個頂級大帥批,穿着套頭衛衣、寬松衛褲,靠着研究所的破紅皮牆,牆都不像牆了,像T台背景布。
臉蛋瞧着有點少數民族血統,輪廓冷硬,但年輕,看見趙哲玄,便軟和下來,起身來接。
陳明那嘴巴,當場張得能吞下雞蛋,面色複雜的感歎:“兄弟,你果然不是普通人,這年頭撿人還帶撿到這樣式的?”
擱他他也撿啊!
陳明說他要發财了,就他弟這臉、這身材,簡直秒殺娛樂圈一衆小鮮肉,扔進去撈金還不是易如反掌。
趙哲玄皺起眉,語氣難得有點嚴肅,阻止好友說:“别和他說這些,他今年要高考。”
陳明知道他真把人當親弟弟上心養,捂着嘴保證知道知道了,一定不再這麼說,因趙哲玄是他的衣食父母,那天也是叫他回去一起吃飯的。
陳明等大半年了,才終于得到登堂入室吃趙哲玄手藝的機會。
臨了出研究所,陳明眼睛尖,瞄到帥弟弟腳下踩着的鞋,又嘟囔了句:“弟弟這鞋可不便宜。”
ak全球限量新款,好像是十萬?還是二十萬?
趙哲玄沒聽見,聽見也不會在意,陳明也沒在意,因為這樣的鞋就不是他們這階層能碰的,把趙哲玄賣了他也買不起,約莫來源也是什麼拼xx,桃xx、亦或者什麼江南皮革廠。
倒是鄭少康聽見了,停住腳步,笑着看他,“陳哥喜歡?那送陳哥一雙。”
陳明連連擺手。
鄭少康說:“玄哥的朋友就是我的親長,不必客氣。”
陳明更沒話說了,嘟囔:“我可不敢收,怕你哥訓我欺負你!你都不知道你哥有多護犢子!每天在辦公室念叨的最多的就是你。”
鄭少康眼底微亮,看向身側的男人。
趙哲玄微笑着看他,并不閃躲,推推他肩膀說:“行了,快走吧。”
兩個月的時間,鄭少康幾乎沒有任何困難的融入了趙哲玄的生活,他認識趙哲玄的友人、恩師、親人,甚至同事都認得幾個,趙哲玄絲毫不對他設防。
他說當鄭少康是兄弟,就掏心掏肺,把所有安全感都堆積給他。
鄭少康也确實再越來越軟乎。
趙哲玄覺得他這樣反差很可愛,就有些放縱,但有時候鄭少康做法太過火了。
清晨七點,小區外邊已經有老人和加班的上班族開始行動。
暖洋洋的日光把地平線都曬暖了,屋子裡的深色窗簾卻還緊閉着,時不時傳來男生到男人轉變年紀的低沉磁性的悶哼。
二十二年都正經、要臉皮的趙工,有些手忙腳亂的臉紅,又聽見一聲悶哼,忍不住緊張的問:“我、我弄疼你了嗎,小康?”
這話刺激到鄭少康薄弱的神經。
那處火燙的鐵杵一樣的東西竟然彈了彈,啪得打在緊張松開的手背上,那溫潤的、隻拿了十幾年鋼筆的手,就吓得徹底松開了。
鄭少康低聲笑起來,他手臂肌肉隆着,圈住監護人的肩膀埋頭進他肩膀,喉嚨裡發出更重的悶哼,聲音就在趙哲玄耳朵邊上,男人舉着被打紅手背的手,一向溫和的眼睛有些無措,任由身上的野狗将他抱得死緊,甚至勒得疼。
有很多時候,趙哲玄不知道這樣的縱容是對是錯。就像現在。
他掙動一下肩膀,試圖起身,低聲喊鄭少康:
“……小康,松開一點。”
野狗不聽,在他脖頸裡埋得更深,他體溫偏冷,唇瓣也體溫也低,觸及在趙哲玄耳朵、耳下、脖頸紅了一片。
一邊磨,一邊黏糊的說,
“玄哥,我想。”
他肩膀的肌肉全隆起來了,很大一塊,背肌也緊繃,壓着叫人心驚膽戰。
被壓的男人眼睛濕紅,隻覺得自己似做錯了什麼。
他推推身上不像弟弟的弟弟。
鄭少康的那東西很唬人,亞洲男性很難有他的尺寸,一整隻手艱難合攏,滾燙的滲人。
趙哲玄有些尴尬,又後悔一時心軟,答應他這種事。
但那時乖巧的弟弟環着他,不住的撒嬌,還可憐的說男生之間互相做這種事很正常,他之前就沒有好兄弟,現在也沒有,隻有他這個哥,于是哄得趙哲玄上了賊船,隻好幫他。
鄭少康還摟着他,他個子高,又壯,趙哲玄很難憑自己的力氣起身,推他也沒反應,冰冷黏膩的觸感更甚,沿着他脖子似有向下的趨勢。
趙哲玄抓住他的腕子,瞳孔微顫。
隻是還沒來得及阻止這似乎有點過節的舉動,鄭少康的手突然往下,那位置很顯而易見是哪裡。
趙工清俊帥氣的臉瞬間紅了。
他抓住那隻鼓脹着青筋的手臂,用力,聲音有些啞,急:“小康,你這是要幹什麼!”
“幫哥啊。”
男生答得自然,埋在趙哲玄胸口和脖頸中間的腦袋終于肯擡起來,男生英俊的臉年輕而棱角,扯着笑,淺色的眼睛顯得兇。
他湊上去,呼出的熱情噴在趙哲玄下巴上:“玄哥,你幫了我,我也幫你阿。”
趙哲玄二十二年也沒做過這麼出格的事情,此前已經超出趙工的接受能力了,又聽這話,他鬧得面紅耳赤當即不幹了,要起身。
趙哲玄到底是個男人,若非撕破臉,要壓制住也要費些力氣,鄭少康盯着他,松開手,投降似的舉起來,沒吃成,遺憾的咂嘴。
趙哲玄衣服被摟得淩亂,不像原來一樣整潔,頭發也因在枕頭上蹂躏的炸起來,臉皮潤白,嘴巴紅潤,急促的呼吸着,沒來得及戴眼鏡的眼睛又大又明亮,濕乎乎的。
說:“不用。”
——哪裡像個成熟穩重的趙工,像被玩壞的可憐蟲。
看一眼,便後悔松嘴。
鄭少康脹得額角青筋直跳。
趙哲玄無法面對這場稀裡糊塗的鬧劇,紅着臉皮,話也不會說了,連忙拖着拖鞋去客廳窄小的換衣櫃,洗漱完畢,确認那些黏膩的、滾燙的東西都順着下水道流走了,趙哲玄的臉才算恢複正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