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梁枝：“要你管。”

妖女：“……”

妖女：“我不要你的天賦了行了吧？”

葉梁枝：“哦，這是你的新計劃？”

妖女：“……談條件吧，你把她給我。”

葉梁枝：“你給那七個下了什麼咒，解開。”

妖女目光定定看着她：“一個換七個可不值。”

葉梁枝：“那一起死好咯，反正他們七個和元清歌在我這裡是一樣的。”

元清歌眼神輕輕顫了顫。

妖女掃了一眼元清歌再次看向葉梁枝：“那聶清淑和你大師姐呢？”

葉梁枝微微蹙眉：“什麼意思？”

“易命陣一換禀賦二換性命，你那幾位師兄師姐都傷得不輕，應該已在垂死之際了，隻有命可以換。”妖女仰頭看了看天：“易命陣一旦開啟不死不休，你可以不換，等時間到了，挑一個剩下的人替你就是。”再次看向葉梁枝，“不過你那位偉大的師姐，一定舍不得其他人受苦，會自願替你犧牲吧。”

葉梁枝：“也可以用元清歌的命來換。”

妖女點點頭：“可以，但我是陣主，如果她死了我會立刻毀了這個陣，讓所有入陣的人給我們陪葬。”

“那照你這麼說反正都得死。”葉梁枝笑了一下，“誰給誰陪葬還不一定呢。”

妖女看了她一眼：“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為了防止把自己坑進去，我在這陣中疊了另一個陣，隻要在解陣的同時掉進去，我們就可以都不死。”

“好啊。”葉梁枝說，擡手在元清歌頸上施了一道咒印，元清歌脖子上出現一圈金線，葉梁枝将她推給妖女，“一個時辰後這咒會自動解開，一個時辰内如果你沒有兌現諾言我就殺了她。”

妖女接住元清歌罵道：“隻能任人宰割的廢物。”

葉梁枝回到剛剛落雨的樹林，聶清淑已經失去意識，隻剩大師姐一人苦苦支撐，擡頭朝葉梁枝看過來，葉梁枝沖她笑了笑：“辛苦了大師姐。”

妖女将靈線一端抛給她：“把所有人都牽上。”然後将另一端纏在元清歌手上。

葉梁枝将其他人都牽上，最後系大師姐和自己，在大師姐手腕上繞了好幾圈，發現大師姐一直看着自己，擡眼沖她笑道：“看我幹嘛，想我了？”

大師姐垂下了眼睛。

一切準備就緒，妖女轉頭對葉梁枝道：“我開陣了。”

葉梁枝點點頭。

妖女單手按住地面，一陣風裹着雨點刮到衆人臉上，随後感到一陣失重，過耳風聲後一排人齊刷刷躺在了大師姐院裡。

此刻後山另一處妖女拖着元清歌的手腕朝山下狂奔。

元清歌問：“為什麼要跑？”

妖女：“不跑等着你師門的人追過來嗎？我現在被莫蘇蘇搞得元氣大傷，指望你保護我？”

元清歌又跟着跑了一段，突覺心口一痛，撲倒在地嘔出一灘血，擦了擦嘴角擡頭茫然道：“莫蘇蘇給我下毒？”

妖女用手勾住她脖子上的金線，用力一扯就斷了，将元清歌拉起來背到背上：“……陣法反噬，笨蛋。”

元清歌：“陣你不是解了嗎，為什麼還有反噬？”

妖女：“解個屁，她不是真想殺你但我是真想殺她的，哪會真留什麼後路。”

元清歌：“那我們怎麼出來的？”

妖女：“我在她那七個師兄師姐裡随便挑了兩個換了，反正都差不多。”

元清歌安靜了一會兒，想起什麼又問：“你和我都是原來受命的人，你還是陣主，你反噬應該比我大啊，為什麼你看起來沒事？”

夜色裡妖女眼前越來越模糊，嘴角開始滲出鮮血，聞言冷笑道：“還不是因為你是廢物。”

元清歌沉默一會：“那你跟莫蘇蘇就這麼算了？”

“算了？”妖女一扯嘴角，“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我都這麼慘了……她的報應還在後頭。”

元清歌意識模糊了一段時間，再清醒時妖女還沒停，隻是步子慢了很多，元清歌往周圍看了看，應該已經到了山下。

元清歌伏在妖女背上，指尖嗒嗒地滴着血，聲音随着颠簸一顫一顫：“要去哪啊？風吹得我臉很痛，你的背也很膈……”

妖女把她往上托了托，憑直覺繼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我現在就剩你這個廢物了，你給我清醒一點。”

“不想清醒，我想睡覺……”

“你要是敢睡我就把你剝皮抽筋，削骨做皿。”

“那我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