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外面的下屬們都聽着呢,都少說兩句吧!”
張元見牧濡邺這副英雄救美的模樣,認為他處處占盡風頭,就是為了博蘇尚菲歡心,他成了牧濡邺和蘇尚菲兩人暗通款曲的墊腳石,越發不肯收手。
“我告訴你,你别以為大家看不出你在袒護她。你處處為她着想,拼命給你的小情人攬功勞,太下作!你想讓我收手,你做夢!”
牧濡邺沒料到張元會下作到開始給蘇尚菲造黃/謠,立刻激動起身:“你别胡說八道!來日要是有一個這樣的謠言傳出去,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黃經理一個中年男人實在是攔不住一個壯小夥,累的氣喘籲籲,忍無可忍之下俯身一把拿起茶幾上的白瓷茶壺,扔在地上。
瓷片散落一地,壺裡剩餘的開水濺了滿地,原本還吵吵嚷嚷的辦公室瞬間靜的落針可聞。
牧濡邺察覺身前傳來溫熱的體溫,有些怔愣的垂下頭,原本因為恐懼而瑟縮在他身後的蘇尚菲在電光石火間擋在了他的身前,渾身顫抖。
他擡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肩頭,心中是說不出的慌亂,這樣下意識的舉動,做不得僞。
他竟不知,她如此在乎他,甚至不惜以身犯險。
“你......還好嗎?沒燙到吧?”
牧濡邺俯身仔細檢查着蘇尚菲腳踝和膝蓋,下意識帶着她遠離滿地的碎瓷片。
蘇尚菲卻似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一味沉溺在某種過往的情緒中不可自拔,任由牧濡邺将她安置在沙發上,對屋内衆人的反應全然漠不關心。
劇烈争執的畫面牽動了隐藏在她記憶深處不可言說的碎片,讓她整個人僵硬而麻木,連眼神都失了焦。
牧濡邺确認蘇尚菲并無大礙,才緩緩起身,面對黃經理時态度極為強硬:“鬧也鬧了,砸也砸了,您還要繼續袒護他,讓他在辦公場所裡無理取鬧嗎?”
張元被黃經理摔茶壺的舉動喚回了理智,激動過後,便是無盡的後悔。
原本一組二組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平和,如今鬧成這樣,以後兩組的競争隻怕會越發激烈。牧濡邺性子狠,隻怕更加不會給他留活路。
黃經理雖然不喜牧濡邺對他的态度,卻還是用眼神示意張元低頭道歉。
張元強行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嗫嚅着開口:“今天是我......”
牧濡邺垂眸望着蘇尚菲白皙腿間零星散落的紅痕,及時開口:“不必了,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我們還要辦公,就不起身送二位了。”
辦公室門開啟的瞬間,辦公區的衆人忍不住擡頭望向屋内,可是黃經理碩大的身軀将屋内的場景擋住大半,可還是有人透過縫隙,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那個素來高傲的牧組長,單膝跪在蘇尚菲身前,宛如虔誠的信徒。
蘇尚菲被腿間冰冷的觸感喚回了理智,她猛然意識到牧濡邺跪在她面前的舉止太過越界,忙俯身去接他手中的冰飲:“我......我自己來。”
可牧濡邺卻固執的不肯松手,一直用冰飲為蘇尚菲冰敷她腿間的幾處紅痕。
屋内的氣氛詭異,蘇尚菲簡直如坐針氈,半晌才聽見他甕聲甕氣問道:“為什麼要擋在我身前?”
蘇尚菲不想觸及心中陳舊的傷痕,跟他講述真實原因,隻含糊解釋:“我......我也不知道。”
牧濡邺低垂着頭顱,似乎積攢許久的氣力,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才輕聲開口:“你願意做我的秘書嗎?跟着我,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