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回合,林檀越對戰刑修閣。
台下劍影分呈,台下目瞪口呆。
刑修閣派出的少年名為雁木雙,正是,隻見他掠至過龍橋的寶蓮座上
林檀越的劍術絕世無雙,文中光是名場面就有好幾十個,便見
謝知吟早就想瞧瞧那種刀光劍影酷炫吊炸天的劍士比試畫面了,仗着周遭一幹奴仆的威壓,順利擠到了人群最前排。
溶像鏡上倒影出少年的冷臉,他心頭不禁暗感好笑。
書中的林檀越為了在心上人面前爐面,然而這裡頭的林檀越卻是趕鴨子上架,被迫提劍比試,大約是惱然到了極緻,他神情冰冷,整個人卻透出一股生無可戀的蕭然之色。
二人抱拳行了一禮,随便見雁木雙從起劍,至出招時帶起了數重罡風靈浪,一幢幢卷風在四重方位歸位,往裡卷壓,而這少年手持寶劍,劍上紫電纏繞作響,即便是在白日,那森白刃上依然綻放出銀白光芒,皓如煙月。
謝知吟歎道:“這雁家的少年劍法可真好看啊。”
謝知寐翻了個白眼:“謝知吟,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了這麼久,竟然還看不出來,這雁木雙快要輸了。”
什麼,輸了?
這誰能看的出來!
謝知吟揉了揉眼,再次落到溶像鏡中那身影上。
與那富于殺氣鋪天蓋地的威壓不同,林檀越的身影猶如徘徊在水中的墨痕,遊刃有餘的躲過碎浪的撲打攻擊,日光下,便見他黑發飛舞,袖腕甕動,輕折木枝般伸手,那風浪的一角掀開,轟然豁成兩半,恰在這時,人群中炸開了鍋:“要來啦 !”
“林三公子的成名絕技。”
“天哪天哪,快拿追溯鏡記下,這可是我們家長老點名要學的東西。”
“夜照術!”
說完這三個字,整個蓮花寶座上生起了氣霧,黑氣遊入其中,好似一盤丞待破解的棋局,須臾,刺目炫光升起,所有人用手捂住眼睛。
再看時,一道劍刃劈開混沌的陽光,棋局崩潰成碎片,掉成渣滓散在微風中。
風柱,閃電,黑霧消失不見,而日光初綻,照耀于山川樹林水流上,好似破曉中的光明。
蓮花寶座上,林檀越站在台上,劍尖刺地,而雁木雙捂着胸膛,神情痛苦的倒在地上。
清風挂在少年肩頭,他神色不減意氣,而他握着劍,衣袂翻湧,那背影冷肅瘦削,卻讓人生出錯覺。
仿佛這把劍和他長在一起,一木同生,根骨相連。
即便那把劍,隻是把普通的長劍。
毫無懸念的,林檀越赢得了這場比試。
爆裂的喝彩聲在耳邊響起,謝知吟神思恍惚,歎了口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氣。
他的目光逐漸缥缈,心頭既有喜悅,又有擔憂。
讓林檀越上場真是最大的風險之一。既要提心吊膽他反骨露出黑焰,又得提防他受傷……
好在都結束了。
不對,謝知吟皺了皺眉。
他幹嘛要管他受傷?
想着那輕甯赤影姿靈的身影,他心頭一動,這時,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謝知吟,你看呆了?”
謝知吟扭頭,謝知寐還在旁邊悠然磕着瓜子,他抻了個懶腰,道:“喊你這麼久都不見回聲,真是看的癡了,林檀越那邊還沒結束呢,要不咱們先去吃飯吧。”
謝知吟對這等憊懶習慣張口就是嘲諷:“就知道吃,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小心吃的多了,遇到危險時,連跑都落在别人腦後!”
謝知寐不服氣,嘀咕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禦劍天才。”
謝知吟正要反唇相譏,忽然,整個觀景台震顫下斜,幾人慌亂之際扶住欄杆,謝知吟被謝知寐一把帶離台上,站在劍上。
低頭一瞧,震源還是從那蓮花寶座上傳來的。
轟然一聲巨響,寶座上一道風柱直插雲霄,百裡靈氣宛如輕羽般彙聚而來,那雁木雙嘴角染血,懷中銀光落到半空中,他目光森然有光,精疲力竭之下仍不願倒地服輸,衣袂翻湧上揚,眼神透露出深深的執着。
整個觀景台搖顫,再無法載人,多數人禦劍而起,然而不知是因為這場比試太過精彩,無一人選擇離去,謝知吟坐在劍上,紅衣被風吹得掀起,他轉頭,卻不期然瞧見了闵月瑤。
闵月瑤也看到了他,二人目光交彙,她那清麗的臉龐霎時白如冰雪。
狹路相逢,謝知吟同樣瞬間便想起在穿越時原主幹的好事,但他不避反湊上去,招招手道:“等等,闵小姐!”
“我有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