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同學們羨慕的目光裡,走向安明非,把玫瑰塞入他懷裡,告訴他,從今天開始,他要追求他。
安明非那時還記着自己已經有傅衡了,把玫瑰還給了顧沉,顧沉臉上還是笑着,隻有眼底閃過一點陰狠。
顧沉把一捧玫瑰拆開,朝人群裡一把一把地扔,扔完就告訴顧沉,他不會放棄的。
等顧沉走了,不少安明非的同學,都圍在安明非身邊向他打聽顧沉的身份,還說他們也想被一個又帥又多金還成熟的男人追求。
同學們的羨慕極大地滿足了安明非的虛榮,可安明非也為難,他并不知道顧沉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隻是模糊地覺得這個人他好像見過。
安明非那天回到家,脫了衣服要扔洗衣機洗,掏口袋裡的東西,結果多掏出了一張名片,上面有顧沉的名字和公司,安明非才想起來,顧沉是誰了。
他就是想跟安志海買人工智能芯片,被安志海拒之門外的那個老闆。
安明非拿着名片,一邊覺得顧沉會突然追求他,肯定還是沖着芯片來的,他一定是把他們家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知道他雖然不是安志海的親生兒子,但安志海對他可比自己的親生兒子要好得多,才會選擇拿他下手;另一邊又覺得,自己長得這麼好看,追求者那麼多,連安城聞一直喜歡的傅衡都隻喜歡他,那顧沉也可能是來家裡時,無意中看到他,對他一見鐘情了。
安明非被這兩種想法攪得吃不好睡不好,直到兩天後,他在學校門口的文具店,再次被顧沉堵到。
顧沉又是捧着一束玫瑰,比第一天的還要大,全是紅的,他一隻手捧住玫瑰,一隻手直接牽住了安明非,不容安明非反抗地把他拉上了一輛豪車,然後把玫瑰塞進安明非懷裡,給他系上安全帶,“我請你吃飯。”
安明非說:“我下午還有課。”
顧沉說:“那就推了。”
安明非想說憑什麼,可是看着顧沉強勢的目光,安明非的心髒卻跳得飛快。
這是他在傅衡身邊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安明非愣愣地看了顧沉一會,突然顧沉壓了過來,把安明非抵在玻璃上,狠狠地吻住了。
安明非想要掙紮,他感到羞恥,他跟傅衡都沒有親吻過,他怎麼可以背着傅衡跟一個陌生的男人接吻。
可等他推拒的兩隻手也被顧沉抓住,舉過頭頂後,安明非竟然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後面,他聽從顧沉的意思,推了下午的課,跟顧沉去吃了西餐,在音樂美食的放松下,安明非鼓起勇氣問顧沉接近他是不是為了芯片?
沒想到顧沉承認了。
顧沉用刀一下子劃開了鵝肝,然後用刀尖挑了一點魚子醬,放在鵝肝上,用叉子叉住鵝肝一端,一口咬斷一半,“人工智能芯片我要,你,我也要,誰說美人和财富不能兼得。”
安明非不太明白,“安志海研究人工智能芯片已經三年,他自己都沒有把握能研究成功,你就要拿高價收買,就不怕到時候實驗失敗了,你賠錢又費力。”
安明非打從心裡不認安志海是他爸,他有自己的爸,雖然死了,可害死他爸的就是安志海的妻子,所以安志海對他再好都是應該的。
安志海就算把命賠給他都不配做他的爸。
同樣,安志海的妻子就是安城聞的媽,安城聞是殺父仇人的兒子,他就應該跟着他爸一起贖罪。
安城聞要是覺得自己命太苦了,要怪就怪他媽,還有他爸,一個以為嫁給一個專家,脫離了農村的戶口,就不把人當人看,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把他爸拉上安志海給她新買的車,結果出了車禍,害死了自己還不算,把他爸也害死了。
再怪就得怪安志海,自以為是地以為讓他跟他媽分開,把他接來城市接受教育,就是對他最好的安排。其實不就是為了向大衆表現自己的善良和有責任感。
安志海要真心為他好,當初就該阻止他的妻子,如果沒有阻止成功,也該在事發的第一時間,出面揭露妻子的虛榮心,并向大衆承諾,要把安家所有的資産都賠給受害者。
如果安志海當初真的這麼做了,他現在倒是願意喊他一聲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