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塵白了南慕笙一眼,直接了當道:“就你這樣的要是都務正業,那麼我早就成仙了。”
南慕笙回頭罵道:“你要是能成仙,一定也是個妓仙,肯定也是個頭牌啊哈哈哈哈。”
來來回回也就提江别塵和青樓女子撞名字,之後纏着白敬誠這茬,他早已習慣了,抱手翻白眼:“那也比某些隻會耍嘴皮子的人強。”
“耍嘴皮好歹口才強,”南慕笙啧啧道:“所以某人是裝都不裝了,直接攤牌了?這麼說你當年确實是纏着你師兄啊,看來傳言果然是真的,姜别城改名江别沉,隻為常伴你師兄左右,斯……表面一本正經,暗地裡卻是煙花場所出生,也不知道你們那白老頭子知道了會怎麼想?”
白氏規矩不多,也沒有對這方面做什麼禁令,但身為名門正派,要是這樣傳下去,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
江别塵氣的牙癢,“你……”
眼看這兩人又要開始了,白敬誠眼見事情不妙,轉身道:“我餓了,我去看看老闆娘準備的怎麼樣了。”
沈昔辭頭疼,也起身了:“我渴了,去看看有沒有水喝。”
出了門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正好看到白敬誠。
白敬誠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
沈昔辭走過去,白敬誠回頭莞爾道:“公子。”
沈昔辭無奈道:“這倆人到底是犯了什麼,怎麼一見面就吵?”
白敬誠也無奈,“習慣就好,他二人能吵也在意料之内,從見面那天就開始吵了。”
沈昔辭歎氣。他寫文時寫了南慕笙一聲浪蕩不羁,也寫過江别沉是個嘴毒的,别人見面都是擦出火花,這二人到好,一見面,居然是擦出這等火藥來。
兩人剛閑聊不久,屋裡傳來陣陣響聲。
沈昔辭和白敬誠轉過身朝屋子裡去,這時候人群歡呼雀躍,喊聲一陣連着一陣,差點把這房頂都掀開了。
那些壯漢圍着一小桌,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看的津津有味。
沈昔辭尋思即便是打個塊子,也不至于能激動成這樣吧?
待走近,未見先聞:“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老闆娘站在一側又是哭又是喊的:“别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你們快住手啊。”
那些人群看得上瘾,完全不顧身後的老闆娘,偶爾被拉扯,厲聲斥責幾句:“你個死娘們,别打擾爺爺興緻,把老子逼急了,小心老子捅死你。”
人群太吵太亂,這會兒即便是看到了白敬誠,也全都視而不見。
沈昔辭大約覺得幾分不對勁,白敬誠則走到老闆娘身旁,把她扶起來,問:“這發生了什麼?”
老闆娘哭哭啼啼,“江公子和那位小公子也不知道怎麼着,就打起來了。勸也勸不住啊,這些大老爺們一看有人鬧事,全都圍過來看熱鬧了。”
難怪人群鬧起來,江别塵和南慕笙沒有制止,原來就是他倆鬧起來的。
沈昔辭擠不進人群,反而被擠出來,停在老闆娘身側,他問:“他們兩個怎麼打起來的?”
老闆娘道:“這我也不知道啊,我正把做好的菜端過來,還沒端到桌子上,江公子和那小公子就吵得大聲,接着就打起來了。”
沈昔辭一看,這地上果然一片狼藉,什麼花生米,什麼黃瓜條全灑了一地。
顧不了那麼多,白敬誠沖上前,随手就拎起了一個中年男。
白敬誠身子雖沒有這個中年男健碩,但是臂力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僅是随手一拉一扯,那中年男雙腳竟然已經離地三分。
中年男還沒轉過身子,先怒氣沖沖罵了一句:“哪個狗崽子不要命了,敢拽老子。”
一轉回頭,發現是白敬誠,諾諾道:“白敬......”
白敬誠也不管他,把他扔到一邊,又接着拎起下一個。
人群中開出了一條路,沈昔辭和白敬誠上前,隻見南慕笙掐着江别沉的脖子,江别塵則戳這南慕笙的眼睛,兩人嘴裡也是七嘴八舌胡言亂語一通,罵得正是起勁。
“你纏着白敬誠早已人盡皆知,還不讓人說了,回你的青樓罷。”
江别沉罵道:“你又好到哪去?”
……
白敬誠和沈昔辭相看一眼,同步扶額,正想勸架,南慕笙忽然跳了出來,伸手打住:“等會。”
江别沉嘲諷道:“認輸了?”
南慕笙道:“别吵。”
見他一臉凝重,沈昔辭臉色平下來,湊上去接問道:“怎麼了?”
南慕笙往自己袖中摸了又摸,他擡眸道:“裝有盈兒殘魂符篆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