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昔辭提劍飛了去,而那些邪祟本來還隻是緩慢的移動,一見有活人湊近,猝然醒悟般發出嘶吼,圍了上去。
沈昔辭劍耍得極妙,攻守兼備,不管邪祟從哪一個方向來都能照顧得到,劍光閃爍,商陽之火焚燒一片又一片,不消片刻,已然将場上的妖物殺了幹淨。
沈昔辭轉身,道:“低頭!”
南慕笙照做,沈昔辭手中的劍直直飛來,正正中他身後悄悄玩陰招的邪祟。
南慕笙方才光顧看沈昔辭的劍法,不備身後的感覺。畢竟上神之徒這四個字實在太過于令人好奇,又從未細細瞧過他的劍法。
南慕笙拍手叫絕,聲音酥軟道:“哇,哥哥劍法好精湛……”
沈昔辭走近他,一揮手,遺珠回到手上成了紅繩,他笑着道:“太肉麻了,還是叫我爹吧。”
南慕笙:“……喊你大爺。”
沈昔辭:“也行。”
“……”
沈昔辭哈哈笑着,還沒休息兩秒,四周又響起來一陣陣嘶吼的聲音。
兩人望去,剛剛消滅的邪祟竟然又活了過來!?并且怨氣更上一層樓,速度和武力似乎也上了升。
南慕笙道:“全部活過來了?!”
沈昔辭眼睛瞅準那本書,見其散發着光輝,便道:“問題肯定出在這本書,我去擋住邪祟,你查看一下那本書。”
沈昔辭飛身躍起,南慕笙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道:“好。”
那本書從表面看起來并無任何神奇之處,但在手接觸到書時候,這才發覺分毫觸碰不到,仿佛空氣裡的一團煙霧。
南慕笙又嘗試好幾遍,無果,旋即飛身去助沈昔辭消滅邪祟。
有他加入後,邪祟不消幾秒,又全部消失殆盡。
“你怎麼來了?”
南慕笙道:“那本書碰不到摸不着。”
沈昔辭未說完話,那些邪祟又活了過來,并且不像之前那般行動緩慢,力量微弱,已然有邪氣纏身了。
那些邪祟嘶吼着聲音,用力一揮,一道妖氣直直的向兩人飛了過去,速度極快。兩人迅速分散了開。
南慕笙不解:“又來?”
沈昔辭道:“這些邪祟已然會用妖法,不要掉以輕心。”
南慕笙揮劍道:“好。”
南慕笙身上的佩劍是把及其輕巧的劍,并且柔韌性強。他揮劍斬妖,劍身如同一條絲綢水袖,所及之處斬斷邪祟身軀,一招穿膛,又接着絞殺。
沈昔辭邊打邊退,道:“快走,這些邪祟源源不斷,不死不滅。”
南慕笙點頭,兩人剛想往門口處而去,這時,月亮已經升了起來,正是午夜。那洞内頭頂上方的小孔,射下一道月光,直直照在神像身上。
那書神像手中的書便發着幽幽的藍光,随後炸開一道強力席卷而來。
沈昔辭迅速用化物化了一道保護罩,同時伸手擋住南慕笙的眼睛。
短暫過後,強光散去,那本書回歸原來的狀态。
兩人又想踏足,門口那邊傳來身音,随即幾道身影靠近,他們的臉從黑暗中露出來。
是俞鹿白和祝秋河兩人。
祝秋河會來沈昔辭自然知道,隻是沒想到的是,連俞鹿白也來了。
祝秋河解釋道:“兩位來了落花洞,我和俞公子便先去了山上巡查,卻見一黑衣人鬼鬼祟祟,我二人追逐至此,便不見其蹤影。到這時見洞内閃出光來,我們便進來了。”
南慕笙道:“黑衣人?難不成是刺傷陳都主那個?”
祝秋河道:“不知,但是極有可能是同一個。”
南慕笙望着沈昔辭,問道:“這黑衣人三番兩次來此莫不是為了這本書?”
南慕笙說完時,俞鹿白和祝秋河才往那邊洞内中央望去。在這個洞裡,除了那本書以外也沒什麼特别之處了,且從剛剛爆發的那股力量來看,此書的确不容小觑。
隻是這書到底是何物?
一陣風吹,在那股力量的驅使下,地下忽然間就源源不斷的湧出來厲鬼邪祟,近有千隻,塞滿了整個空間。
祝秋河問:“這是什麼?”
南慕笙道:“邪祟啊,難道很難看出來嗎?你這仙官,保真嗎?”
祝秋河這人和白敬誠性子倒是挺像,不惱不怒,也不和他逗趣,隻說:“先出去吧。”
衆人皆點頭同意。
那些厲鬼邪祟源源不斷往中間靠攏,随後不斷融合,在衆多的鬼魂合體之下,成了一隻有頭有臉,有實體的妖魔。
那妖魔站着一動不動,頭微微低着,身上散發着紫色的氣息,身着黃色且華麗的服飾,一眼看去隻知是個少年模樣。
幾人又面面相觑,沒走,待看清那妖魔的臉後,不由得一驚,“這不是陳都主的兒子,陳令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