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決對有病,因為她初中從來沒去過圖書館”
她又拆開第二封——
知了:
我知道你沒看第一封。
因為你吃完的巧克力盒會從右下角撕開,但那個盒子完好無損。
你讨厭甜食,但如果是85%黑巧,你會掰一小塊含化。
你生氣時右手指尖會無意識敲桌面,頻率是每秒4次。
還有——
你其實記得初中圖書館的空調突然變暖的那天。
你隻是假裝不認得我。
所以,我再說一次——
我喜歡你。
不是作為年級第二,不是作為‘煩人的跟蹤狂’,隻是作為……
那個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在等你回頭的人。
如果你現在把信撕了,我明天還會寫第三封。
知了捏着信紙的指節泛白,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監視我?”
年級第二依舊笑着,:“不,隻是觀察。”
“……你有病?”
“可是,你也不記得我是誰。”
年級第二的聲音很輕,
“我從來沒有跟蹤,隻是以暗戀者的身份在公共場合見你。”
知了确實不記得她。
而且最重要的是知了臉盲,還有知了從來不會去圖書館啊,莫名其妙,知了一股無名火,又不好發作。
開學表白挑釁她就算了,
現在還來。
知了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闆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全班瞬間安靜,所有人都看向她。
她冷着臉,抓起那兩封情書
然後塞進了書包最裡層。
“老師,我發燒,先去一下醫務室。”
她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室,背影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年級第二眨了眨眼,嘴角悄悄揚起。
她知道
知了從不會留真正讨厭的東西。
因為知了是把這當宣戰第一名位置的挑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