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蝙蝠怪襲擊市民，GCPD與之進行激烈交火，最終将其逮捕歸案。此外，有目擊證人稱，蝙蝠人出現在現場，疑似操控蝙蝠怪攻擊警察。更多資訊請關注……”

“真的假的呀，布萊克醫生？”

多明尼卡倒扣手機，說：“不知道，我就随便看看。”

矮個子護士自顧自說：“我朋友說，她有次下夜班被人搶劫，是蝙蝠俠救了她。”

“肯定是假的。”高個子護士也湊過來，有理有據地分析，“網上有照片，有視頻，還有人開了直播，都表示是蝙蝠俠制服了怪物。”

“真的假的呀？”

“真的。還有人說其實是兩個人，還有一個戴護目鏡的，抓着什麼撞飛了蝙蝠怪。”

“護目鏡？什麼顔色的？”

“不知道，不過你可以上網找，網上什麼都有。等一下，”高個子護士驚訝極了，“布萊克醫生，你不是不關心社會新聞嗎？”

“我對蝙蝠感興趣。”多明尼卡睜眼說瞎話。

圓月懸于兩棟樓之間，純白無暇，幽光籠罩這座鋼鐵叢林。

彼得急速下墜，被一名神秘男子接住。

男人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護住他的後腦和頸椎，把波特警官護在身下。

他穿一身黑，衣擺獵獵作響，卻不是死神，而是救人性命的天使。

這張照片拍出了美麗、神秘和聖潔，一經發布，立刻如病毒般傳遍網絡，又在半個多小時後銷聲匿迹。

“你都幹了什麼！？”

“如你所見，我火了。”李儀景如實回答，同時撩開警戒線，俯身鑽過去。

唐臨淵慶幸自己是有備而來。

強攻不行，那就打感情牌。

“李儀景，就算你讨厭我，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但你總得想想周圍的人吧？你搞出這麼大動靜，不怕你在乎的人受傷？”

李儀景想了想布魯斯現在的狀态。

身高六點二英尺，體重二百磅，頭腦發達，一拳一個混混，就是嘴笨了點，不過沒關系，沒聽說過打嘴仗死人的。

還有阿爾弗雷德，别看現在歲數大了，年輕的時候可是個狠角色。

風險系數其實還行，你不如擔心一下自己會不會暴露。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

唐臨淵險些氣撅過去。

跟李儀景說話必須得做足了心理建設，有時還要再建設建設。結果今天他發現，哪怕建出個雙子塔也沒用，李儀景永遠有辦法讓人破防。

電話那頭有趟水的聲音，唐臨淵心裡咯噔一下，覺得這孩子又在搞事。

“你現在在哪？”

“我在ACE化工廠調查。我懷疑藥物早就流入哥譚了，沒準已經創造出怪物了。”

唐臨淵看向窗外，電閃雷鳴，大西洋波濤洶湧，似乎有不好的事即将發生。

“我們總覺得是實驗室先被取締，藥物再被搶走，如果不是這樣呢？我查到了ACE化工廠，巧的是，這裡确實誕生了一個怪物，非常、非常棘手。”

“我還有一天才能到實驗室。說實話，我也有不祥的預感。”

“萬事小心。”李儀景忽然看到了什麼，瞪大眼睛，“你是？”

“誰？你看見誰了？李儀景，回話！”

“老東家。”

“你又隻身涉險！”

李儀景把手機拿遠，解釋道：“這是個意外。而且，還好啦，對方也隻有人偶。”

“多少個？”唐臨淵問。

“我數數。五，十，十五……三十五個半，舊老大附身的算半個。”

“你有毛病吧！這麼多人還不快跑！你腦袋裡裝的啥玩意兒啊！”

唐臨淵嗓子快喊劈了，換來的卻是一陣忙音。

累了，毀滅吧，趕緊的。

手機慘遭腰斬，又摔了個稀巴爛。李儀景看看手，又看看手機，沒忍住啊了一聲。然後，他把頭扭回去，扶正眼鏡，咬牙切齒道：“你賠我手機。”

哈迪斯沉默不語，眯起眼睛，憤怒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李儀景。

“怎麼？你嫉妒我的新老大通人性嗎？”

“言語粗鄙，行為魯莽，烏鴉，你太讓我失望了！”

李儀景愣住了。

什麼情況？怎麼開始批評我了？

人偶雙手抱頭，露出猙獰的表情，瘋瘋癫癫地說：“冥府被襲擊都是因為你！我早就警告過他，他們，可沒有一個人相信我！他們都相信你！結果呢？哈哈哈哈哈……一群蠢貨！”

“手藝人？”

人偶沉默片刻，随後扯着嗓子尖叫。

他是行動五隊的成員，存在感不高，以為沒人認得出自己，沒想到幾句話就被戳穿了。

“嘴巴放幹淨點。”

刀出鞘，殺氣騰騰，直取手藝人性命。

人偶瞬間啟動，四根繩索嗖地纏住他的手和軀幹，還有十幾個人偶直接沖過來鉗住他，快把他的骨頭碾碎了。

“愚蠢！”手藝人恢複冷靜，又擺出師長的架子，厲聲斥責他，“三言兩語就失去理智，以身涉險，你就這點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