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在攬雀城的外城,祭台周圍修建了寬闊的廣場,能容納數十萬人。每當有重大的節日慶典時,就會在此舉行。
每年的南儀元君節是吸納信衆,廣結香火的最佳時機。要不是守衛力量不允許,封國的大臣和朝真觀的修士恨不得一次聚集幾百萬人。
此時此刻,這裡已經集聚了幾十萬來觀禮的百姓和修士了。在天玑坊中住了多日的外來修士們也早早就來了,和百姓們一同在廣場上,就等着看朝真觀的新聖女。
百姓們對新聖女也很期待。朝真觀的聖女空缺多年,每年慶典都是皇帝一人主祭,今年終于有了新聖女,怎能讓他們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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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真觀修士觀禮區,疏星和淡月都在這。
看到廣場上烏泱泱一大片人,疏星的腿不自覺發軟,整個人都麻了起來,向後倒去。
淡月扶住她,小聲說:“疏星,你争點氣,好好站着,别給小姐丢臉。”
說完,她拿出一瓶丹藥,倒出幾顆給疏星吃下,自己也吃了幾顆。
吃完丹藥後,疏星略好了些,在淡月的攙扶下,也能站穩了。
兩人旁邊站着朝真觀的低輩弟子,這些弟子都是剛入觀沒多久的,修為太低,也就沒有被派去參加護衛工作。看到那麼多觀禮者,這些弟子個個臉色發白,雙腿打顫,沒比疏星好到哪裡去。
見到他們這種表現,淡月不屑地撇了撇嘴,就這,還好意思瞧不起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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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觀禮區,已經被關了好幾天的大臣們個個臉色鐵青。他們是被朝真觀的修士直接從文華殿裡帶過來的,連家也沒給回,就在文華殿裡沐浴更衣,像貨物一樣被送到了這裡。
眼看木已成舟,那個小娃娃聖女勢必要出席了,他們的臉色自然一個比一個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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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外,雲鳳台和朝真觀一衆長老神情肅穆,分不同方位站定,集中精力戒備,随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
不時有長老把目光投向雲鳳台,隐含憂慮。對于投向自己的目光,雲鳳台一概置之不理,專心戒備。事已至此,他們就算再想反對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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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東側,秦夙坐在那裡,周圍站着無數護衛的修士。
來祭台前,秦夙已經吃下了幾種丹藥,保證今天的狀态。他旁邊還有好幾個醫修,一直在用神識探查他的身體狀況。秦夙向來身體不佳,咳嗽一直伴随着他,都成了他的标志。今天他不能有半點咳嗽,必須全程身體無恙。
負責典禮流程的太常寺官員悉數到場,一個個如臨大敵,反複核對自己負責的典禮部分,生怕出半點差錯。
翰林學士林祯拿着自己寫的祝頌文不斷默讀,計算着念誦速度和祝頌香的配合程度。盡管已經在家中做過無數次演練,已經能完美配合上祝頌香了,林祯還是在進行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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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上,一面小鏡子懸挂在祭台中央。通過這鏡子,祭台上的畫面被同步到廣場前方的巨大明光鏡上,讓廣場上的每一個人都能看清。
一張擴音符正擺在桌案上,隻要手持擴音符,就可以把自己的聲音清晰地傳遞到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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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百姓和外來修士們議論不絕。他們睜大了眼睛,在能看到的地方左看右看,看了半天都沒看到朝真觀的聖女,也不知那聖女在哪裡。看不到傳說中的聖女,觀禮者們自然就議論起來。
“聖女在哪啊?”
“不會還是陛下一個人吧?”
“是跟陛下在一起吧。”
“陛下那沒有啊,我都看了,陛下那都是大臣和仙師。”
“你眼神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