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裡是一隻美輪美奂的水晶色靈蝶。這是十級引路靈蝶，境界相當于化神修士。隻要說出想去的地方，引路靈蝶就能帶持有者順利到達目的地。引路靈蝶非常稀有，栖息于上界的一個秘境，數量少得可憐。那秘境數百年才開啟一次，可遇而不可求。

虛若盈一打開盒子，靈蝶就徐徐飛起，在她身周蹁跹飛舞，散發着銀藍色的光點。光點撒在她身上，在她指尖形成了一個淺淺的蝴蝶印記。靈蝶朝印記飛去，化作印記，留在她指尖。這是認主印記，從此之後，這隻引路靈蝶就是她的了。

虛若盈望着自己的手指，好奇地問：“這是什麼蝴蝶。”

徐間三言兩語，把引路靈蝶的來曆和用法告訴她。

聽完後，虛若盈問：“它能指引到仙界的路嗎？”

“不能。”

“那魔界、妖界、鬼界的呢？”

“鬼界可以，魔界、妖界不行。魔、妖兩界生存的主要是魔和妖，鬼界生存的主要是死人的靈魂。引路靈蝶是魂魄類的靈蝶，所以可以到鬼界。”

“那要是我死了，它就可以引我到鬼界去了？”

聽到這樣的話，徐間沉默片刻，才緩緩說：“掌門真人會接引你的靈魂，讓你轉世投生到上界，不會讓你去鬼界的。”

“我不想去上界。”

聞言，徐間就想起了她對小皇帝說過的話：“我不想待在這裡。”

她不想待在攬雀城的原因，是不是跟不想去上界的原因一樣？

他沒有問，隻是說：“還沒到那一天。”

“在你們修士眼裡，那一天應該很快就到了吧，眨眨眼就到了。”

“修士的時間沒那麼快，修士也是人。”

“修士也是人嗎？我還以為你們一心想成仙，不想做人。”

徐間不答，總覺得她是在含沙射影，說修士不是人。

虛若盈又去看徐間剛才遞給她的瓶子，瓶子裡是不知名的淡綠色液體，散發着淡淡的植物香氣。

“這是什麼？”

“懸清露，能恢複精力，驅除疲勞。”

晏沖玄看了徐間一眼。

一隻引路靈蝶堪比低級靈寶，一瓶懸清露能抵一件頂級法寶。晏沖玄聽師尊提起過，徐間這家夥非常摳門，向來隻有他黑吃别人的，别人休想從他那裡得到好處。先是珍稀的引路靈蝶，後是懸清露，這家夥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虛若盈試着喝了一滴，味道不苦不甜不辣不酸不鹹，很難形容。喝完後，她感覺神清氣爽，一點也不困了。

“挺有用的，謝謝啦。”

“之前那瓶，之後看一下。”

“哦。”

虛若盈把盒子和瓶子收起，說：“離天亮還早，不如來玩遊戲吧。”

兩人同時點頭，陪她玩她想玩的東西，這是三條中的一條。

虛若盈問：“你們想玩什麼呢？”

晏沖玄沉默，徐間說：“你決定吧。”

“那就玩‘我有你沒有’吧。我們三人各豎起十根手指，然後輪流說自己有的東西，如果其他兩人都沒有同樣的東西，都要各收起一根手指。如果其他兩人中有一個人有，說話的人就要收起一根手指。最後誰豎起的手指多，誰就赢了。對了，不可以撒謊哦。”

兩人又點頭。

“那我先來吧，”虛若盈豎起十根手指，“我會畫畫。”

徐間有樣學樣，也豎起十根手指。晏沖玄舉止有些僵硬，同樣豎起十根手指。聽到她的話，兩人同時收起一根手指。

虛若盈望向徐間，說：“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