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嗎?
懷特并沒有立刻回應裡德爾的話,隻是靜靜地伸出手,試圖遮住那昏暗燈光下的人影。那道人影的輪廓愈加模糊,讓人看不清楚真實的面容。
“我從未看透這該死的東西。”
懷特的語調平靜而低沉,沒有太多的起伏,卻透露出一種讓人有些不适的情緒。她臉上依然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一種滲人的怪異感。
“但世界不就是這樣嗎?”懷特接着說道,她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語氣難得冷漠下來。
“湯姆·裡德爾,既然說了你是我的朋友,我就會信任你,不需要任何原因。”
為什麼呢?
隻是朋友的話,為什麼一定要幹涉這麼多呢——這樣的表象難道還不讓他滿意嗎?
就這麼想去了解她嗎?
明明隻看表象,一切都朝他所希望的發展,不就夠了嗎?
真正的朋友,憑什麼呢?
……
一切似乎正在朝着一種她樂見其成的方向發展。
那張臉上終于扯出一個徹底的笑容,但看不出任何陽光與快樂,就像是從陰濕綠藻中生長出來的花兒,濕冷而駭人。
她的眼神依舊很冷漠,臉上的表情形成強烈的對比,看着更為怪異了。
“以及...重申一下,湯姆·裡德爾,是你先招惹的我,我并不喜歡同人玩什麼朋友遊戲。”
“你是否想當一個野心家,我不在乎,但隻要你是我的朋友,我就會幫你。當然,如果你實在無法信任我,那我們也可以當沒有認識過——由你選擇。”
懷特的表情冷淡了下去——雖然她一向如此,但今天顯得格外不近人情。
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
她将一切說的明明白白——
懷特對什麼都不在乎。雖然褪*去了一定的陰沉面貌,但展現出來的這種感覺...
屬實是一個無趣的家夥。
有所預感,今天的交鋒會決定着他們未來的相處方式。
懷特。
她對活着并沒有什麼很強的欲*望,如果給她一個向上的信念…說不定會很有趣。
假設她所言都是真實的…這樣的人反而更讓人放心——隻要能讓她歸入自己的陣營。
所需要付出的,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信任罷了。
反之,如果這是虛假的,一直都是僞裝的呢——那裡德爾也不在意。
他會掌握力量,變得強大,強大到即使自始至終都被欺騙,也不會讓其翻起什麼風浪。
而且...誰說二人一定會一直是“朋友”呢?
這段“友誼”的時長,或許隻與展現出的“價值”有關。
他忽然想起一個有趣的,卻不知為何從未想到的事——即使懷特孤僻的可怕,也沒有孩子敢于欺負她。好像記憶中發生過很多奇怪的事...但沒有人記得,包括他自己。
在意識到之前,從未有人記起過一樣...就像記憶出現了偏差,但一旦突破桎梏,回想到不對,這段記憶便又清晰起來了。
這家夥很強。
将懷特納入自己的陣營,不算壞事。
那麼,如何說服這家夥呢?
這是一場隻有一位觀衆的演說,但其重要性依舊毋庸置疑。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我想做的,都會實現。”
或許可以就此開始,組建自己的班底。
就從這個,不知深淺,略通人性,自稱隻要是朋友就可以信任的家夥開始。
“我們是同類,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