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塵想着宿玄隻是剛拿到令牌一時間比較興奮,,玩過一會就好了。
隻是……
謝景塵才準備躺下休憩,空中便出現一行字:師尊睡了嗎?
謝景塵想了想還是回了他:剛睡下。
宿玄:那師尊睡前會想我嗎?
?
畢竟小徒弟和自己分開睡不久,他難免是有些焦慮的。
謝景塵:嗯。
睡前會想起對方 ?
宿玄心滿意足地躺下,忽而又想起裡面還有一條互道晚安。
宿玄:師尊你睡了嗎?
被眼前的金光閃醒,謝景塵隻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設置響聲,不然真怕真的會被吵死。
孩子還小,不能太計較。
在心裡面安慰自己一番,謝景塵才回道:睡了。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宿玄發來消息,想來應該是睡了,謝景塵再度閉上眼,埋進自己堆好的被窩裡面。
又是一陣金光閃過。
宿玄:師尊,你睡了嗎?
……
這臭小子想幹嘛?!
把自己吵死繼承他那一大堆奏文嗎?
好吧,這東西現在都是宿玄在處理。
作為師尊要包容,有耐心。
謝景塵:有事說事。
宿玄:師尊可以和我說個晚安嗎?
就為了這事?!
謝景塵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罷了,誰讓自己選擇送給宿玄令牌。
想想之前宿玄在自己這裡睡的時候,每晚都有給他講故事或者說說話,突然一個人睡,這小家夥估計之前就一直想來同自己說活,隻是怕吵到自己。
這般想着,謝景塵的怒火消失得一幹二淨,反倒是多了幾分愧疚。
想着之前的語氣很是不好,也不知道另一頭的宿玄會不會因此傷心?!
謝景塵立刻坐起身來,拿着令牌十分認真地回道:晚安。
宿玄:師尊晚安~
頓了頓,又緊接着傳來一條:以後的每一晚,師尊都可以同我說晚安嗎?
謝景塵:可以。
等了小片刻都沒有消息繼續傳來,謝景塵這才将令牌放到枕頭下,這個東西什麼都好,隻是沒有語氣變化,感覺冷冰冰的。
不過也有一點好處,起碼方才的宿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怒氣。
或許重新找個煉器師做一面水鏡,這樣一來,說話的時候能看到對方的表情,如此一來就不會感覺到冷漠了。
打定主意,謝景塵重新躺回床榻上,等明日一早便去問問。
此刻另一邊的宿玄正不斷摩挲着手上的令牌,可惜發過的消息不能保存下來,不過師尊的好他永遠記在心裡。
會送對方有特殊意義的禮物 √
在他的眼中,師尊送的令牌不亞于定情信物般的存在。
想了想,宿玄還是在‘每晚互道晚安 ’後面打了個勾,雖然隻說了一晚,但師尊答應過自己以後的每一天都會與自己說晚安。
一晚上便完成三件事情,宿玄簡直興奮地睡不着。
不過他還是壓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悅,強迫着自己入睡,畢竟明日一早還要起來準備師尊愛吃的糕點與靈茶。
翌日一早,宿玄便穿戴整齊來到謝景塵的門口,輕輕推開房門,悄悄走進屋内,透過屏風依稀能看到師尊的身影。
繞過屏風來到床前,輕輕俯下身子,推了推謝景塵的肩膀,喚了一聲:“師尊,該起了。”
“嗯。”眼睛完全沒有睜開,但謝景塵還是卻是以一副十分認真地口吻說道:“馬上就起。”
話畢,他翻了個身,往被子裡埋了埋。
這賴床的模樣與往日生人勿進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樣的師尊是旁人未曾見過的,隻有自己才能知曉。
這樣的感覺甚是奇妙,他忍不住想要去發掘謝景塵身上不為人知的方方面面。
他甚至萌生出一個荒唐的想法,要是将師尊藏起來,那麼師尊是否就真真正正的獨屬于他一個人。
沒有什麼樂正遙,掌門,鶴奈仙君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隻有自己和師尊,隻有他們彼此!
這樣的想法就猶如深埋在土壤之中的種子,經曆過一個寒冬過後,開始不斷生根發芽,往心中最深處紮去。
不行,若是這樣做,隻怕師尊要生氣。
心中殘留的理智将他喚醒,他閉上眼調整一番自己的心緒,倘若真的這樣,隻怕依照師尊的脾性會一輩子不搭理自己。
重新調整好情緒,宿玄再度将自己的聲音放低些,輕聲道:“師尊不是答應要陪我練劍的嗎?”
“嗯,馬上。”謝景塵還是迷迷糊糊地回了一聲,但才不過三息就又聽到平穩的呼吸聲。
無需湊近,宿玄便知道謝景塵是又睡了過去。
師尊一貫是愛睡懶覺的,隻是之前中午陪着自己練了幾天的劍,後來實在是受不住了,于是提出到早上,前面幾次還能堅持住,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為此師尊還很是愧疚,囑咐自己一定要叫醒他。
宿玄原本還想着讓師尊多睡一會,可如今看到這情況,他隻想每天都看看師尊這撒嬌的樣子。
宿玄默默地坐在床榻邊,靜靜地盯着謝景塵的睡顔。
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也很好,不經意瞥到鎖骨處的肌膚,刹那間之前夢境中的場面便進入到腦海之中。
隻是眼前的景象比夢境之中的更加真實,肌膚上還帶着淡淡的粉色。
感受着體内血氣翻湧,宿玄的理智告訴自己這不是在自己的夢境之中,應當克制住自己的行為,可手還是控住不住伸向謝景塵的方向。
距離謝景塵隻剩下一寸的距離,原本雙眼緊閉的謝景塵突然睜開眼,宿玄立刻吓地将手抽回。
睡得雙眼朦胧,謝景塵自然是沒能發覺宿玄的異樣。
深深打了個哈欠,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宿玄說道:“不好意思,我馬上就好。”
說着,匆忙便要去扯放在旁邊架子上的衣裳,原本就有些滑落的內衫随着他的動作将裡頭的風光暴露得一覽無遺。
宿玄立刻激動地站起身,轉過頭去,但通紅的耳根還是暴露出他此刻的的心情。
實在是旁邊宿玄的眼神太過于熾熱,饒是謝景塵剛起床還犯着迷糊也能察覺,低頭掃了自己。
連忙将滑落的內衫往上提,還好小徒弟是男的,不然該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