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安靜塗藥。”
“好吧。”陶然妥協,還不忘記誇獎,“沈岑,你真好,怪不得我喜歡你。”
沈岑嗆了一下:“塗完了,睡覺。”
林霜專門拿了兩床被子進來,兩人一人蓋一床,互不幹擾,關燈之中沒有人講話,空氣中隻剩下清淺的呼吸聲,不一會兒呼吸聲就均勻了。
夜晚,沈岑睡得不安穩,做起了夢,夢到他去參加海洋館,陶然變成了一隻粉色的八爪魚,在魚缸裡面給他吹愛心泡泡,邊吹還要邊說喜歡,從魚缸裡爬出來纏到他的身上,說要跟他回家。
海洋館裡的工作人員拿着大網在後面追他們。
第二天一早,窗外傳來幾聲狗叫,又下雪了,雪花飄到窗戶上,形狀各異。
沈岑被狗叫聲吵醒,睜眼後懷裡多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陶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從另外的被子裡面爬了過來,手抱着他的手臂,腿搭在他的腿上,睡得四仰八叉。
七點半了,他把陶然從身上移開,輕聲下床,剛穿好衣服,床上的人就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打哈欠:“幾點了。”
沈岑穿衣服的間隙回頭看他:“七點半,起來收拾一下,我們得走了。”
距離他們去參加那個音樂節目隻有幾天了,顧言不回來沒法排練,昨晚劉雲熙把今天見面的時間定到了早上九點鐘,他們從現在開始收拾,過去的時間差不多。
陶然賴了五分鐘的床,爬起來洗漱。
昨晚他宣告即将脫單後,林霜女士把這件事放到了心上,她作為陶然的母親,決定展現一下自己對這件事的支持,一大早起來就做好了他們早上和中午要吃的便當,以愛心為主題,包了兩個十分粉嫩的包裝給他們。
陶然一隻手都提不住:“我知道了知道了,微波一下再吃,今天必須吃完,這些菜都不能過夜。”
林爽站在門口,穿的還是睡衣,笑眯眯的:“那就行,小沈你有空經常過來玩兒啊,當自己家一樣。”
沈岑接過陶然手裡的東西:“謝謝阿姨,那我們就先走了。”
林霜點點頭,對陶然做了個加油的表情,陶然心領神會,回敬一個我會努力的表情。
早上通勤的點,堵車,四十分鐘的車程整整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到目的地,樂隊的另外兩個人已經到了。
劉雲熙不顧形象地蹲在門口,抱着吉他,林靜默站着,正在打電話。
看到他們,劉雲熙站起來:“他可能真的被關了,手機也打不通了,打了一上午一個都沒接。”
“進去說吧。”陶然拿鑰匙開門,“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整點吃的。”
說完他就進廚房了,沈岑目送他進去。
劉雲熙後知後覺:“你倆一起在外面住?”
他們四個之中,劉雲熙和顧言的戀愛經曆最為豐富,劉雲熙屬于從小學的時候開始談戀愛,身邊的人基本沒斷過的狀态。
看到他們一起回來劉雲熙免不了懷疑:“一個房間?在外過夜?”
他的表情裡面帶着幾分不确定的試探,擠眉弄眼的。
對此沈岑隻有兩個字評價:“龌龊。說顧言的事情。”
劉雲熙開口:“我覺得就是老辦法,你去拜訪吸引注意力,讓他翻牆出來。”
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劉雲熙已經清楚撈他的流程。不過那是顧軍沒有回來之前的版本,現在顧家的保镖看到他們防備心都要重幾分,就算是沈岑去應該也改變不了什麼。
林靜默說道:“我覺得比較危險,而且他頭還磕破了,到時候翻牆的時候又撞到怎麼辦?”
“也是哈。”劉雲熙沉默下來。
這件事他們已經讨論一個晚上了還是沒有任何解決方案,過幾天的節目主唱要是不在,他們這個樂團才是真的完蛋了。
愁人得很。
廚房裡面傳來陣陣清香,幾個人都沒有吃早飯,劉雲熙動動鼻子:“先幹飯吧,看看他回不回電話,法制社會,難道還真的把他關禁閉不成。”
林靜默贊同:“不然就老劉上,雖然技術水平比不上,起碼人齊了。”
劉雲熙:“我謝謝你啊。”
廚房裡面,陶然帶着圍裙,把碗筷都擺好,已經做好的飯隻需要熱一熱就能吃了,所有人就座,自由進食。
陶然沒閑着,畢竟還得追人呢,每隔幾秒就要給沈岑夾菜。
夾來夾去,劉雲熙把筷子放下了:“你們倆,狀态不對勁,有貓膩,從實招來。”
陶然向來坦蕩,但這次的事情不僅僅涉及他一個人,看向沈岑尋求意見。
沈岑咬了一口包子:“随你。”
陶然露出笑容:“跟大家說一下,今天我就正式開始追沈岑啦,請大家多多支持我!”
喝豆漿的林靜默差點嗆死,下意識看沈岑。
劉雲熙也放下了包子。
見最該有反應的當事人一臉的淡定,他們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非常有默契地鼓起掌來:“牛的,牛的。”